了他就明白了。时间要抓紧点啊,明日午后不降,城破之后,三日不封刀。”
通译吓的腿都软了,赶紧回头一阵叽里咕噜的。那些卫士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地位最高,其实不用通译解释,他也听明白这意思了。很不甘心的瞟了钱谷子一眼,咬咬牙,一挥手。
一群人丢下牛羊,掉头就走,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
裴行俭似乎看明白了,这帮人是打着劳军的旗号来探虚实的。问题是双方处在jiāo战的状态,你这么玩真的对得起唐军将领的智商么?还是对的起自己的智商呢?
裴行俭忍不住就乐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现在他有点相信,浮图城的守将想投降了。估计还是有点不甘心,才玩了这么一个小把戏。一百头羊,还有三十头牛,你特么的派了六七十个人来送。这帮人动脑子的能力果然不强。
赶着牛羊,裴行俭屁颠屁颠的来找李诚,发现这厮正在让人准备柴火,还在那边叫嚷:“今天牛羊肉管够啊,大家吃饱了,明天好回高昌都城。”
这阵势,除了正常的哨卡在戒备,其他人都在忙碌着准备晚上的大餐。裴行俭不禁在心里赞叹:“先生料事如神,某不及也。”自视甚高的裴行俭,在将略上很自信,没想到这块也被李诚连续碾压。
不过裴行俭也没丧气,反倒是有点兴奋。觉得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牛留下,羊都宰了!”李诚笑嘻嘻的下令,早就准备好的士兵们一拥而上,两三个人一组,一时间惨叫声四起。营地内飘dàng着浓郁的膻味,烤羊肉太费劲了,以队为单位,大锅架起来炖羊杂汤。中午先吃这个,回头大锅把羊肉炖上,晚上正好吃。
李诚这边暂时清闲了,背着手到处溜达,丝毫不把战事放在心上一般。裴行俭回来忙活一通,又找到李诚这边来了。实在是心里憋的难受,不问清楚不舒服。
“先生,先生!某特来请教也!”裴行俭看见正在水边的李诚,赶紧冲上来。
李诚正在洗脸,冰冷的天山雪融水沿着沟渠来到营地,这种坎儿井,是人类的智慧结晶。
“有事啊?”李诚洗完了,冰凉的水一下就把人的精神给提起来了。也就是在战场上不方便,只能随意的擦拭一下。毛巾丢给钱谷子,李诚摸出烟斗点上。
“先生如何知道,那守城的叶护有投降之意?”裴行俭陪着笑脸,向人请教,态度很好。
事后诸葛亮谁不会做呢?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李诚提前知道了,只不过顺势而为。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李诚还得丢给裴行俭一个嫌弃的眼神才开口。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平时在朝中,朝廷的来往公文,你可有去读过,分析过?”李诚笑着问一句,裴行俭一脸的苦涩:“先生可真看的起裴某,在下不过一介长史。”
“呃,说的也是啊。那我来问你,苏将军教你兵法,可曾告诉你,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李诚又问一句,裴行俭点点头:“这倒是教过的,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战场的变化,往往难于提前预料,不过这在先生这,好像对不上了。”
李诚听了得意的哈哈哈大笑,裴行俭这是在表示,李诚能人所不能呢。
“其实这事应该是这样的,我军劳师远征,西突厥北庭若有战意,当联合高昌,屯兵于柳谷。如此,我军则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顾师老兵疲,与之决战。一个是退回沙漠。”李诚说完看看裴行俭,那意思在启发他呢。
裴行俭低头沉思,良久才迟疑道:“先生的意思,西突厥畏惧我军,不敢正面决战?”
李诚点点头道:“这只是表面因素,更深层次的原因呢?你想过没有?”
裴行俭稍稍思索便道:“西突厥南北对立,南庭按兵不动,北庭勾结高昌的本意,是为了对抗南庭增加筹码。不料引来我师,北庭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战则未必能胜,胜了也伤亡巨大,再无力与南庭抗衡。”
李诚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再看北庭的布局,一部人马驻守浮图城,北庭可汗率主力在数百里之外。真要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