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有四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挣扎。这一次,四道黑影没有逃走的意思,虎视眈眈的蓝光对着这队黑衣人。
四条小牛犊似得的黑犬,嘴角应该还有人血。
嗖,一道急促的风声,路边的草垛子后面,冲出来一座黑铁塔,手里的铁棍轮圆了。
乙队首领下意识的后退,但是身边的两个手下,没能来得及躲开,只能用手里的横刀硬架。叮叮两声,噗噗两声,一棍子抡过来,两个黑衣人倒下。一个脑袋被砸开,倒地后直接没了声息,一个肩膀被砸断,倒在地上惨叫。
这一棍之威,惊呆了乙队残余的黑衣人。后面的四条狗,再次扑了上来。面前的黑铁塔,大步上前,又是一抡。
丙队黑衣人互相看看,怎么办啊?里头的人到底怎么了?为首的首领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的属下刚落地,脖子上就多了一道铁丝,紧紧的勒住,瘸子杜海的脸都是狰狞的。
怀中黑衣人没了声息,杜海松开拍拍手,掏出火折子,吹着之后,摇晃了几下。
墙外的黑衣人还在不安的犹豫时,黑暗中风声大作,一只火把从天而降,落在这队黑衣人身边。呼的一声,一个小草垛被点着了,瞬间将这群黑衣人暴露在火光中。
与此同时,空中也响起了破风之声,定睛看去,左侧的空地上,不知何事出现一大队人马,不下五十人,这些人都在做一件事情,整齐的助跑,将手里的标qiāng投出去。
这些投手,都是李庄里的棒小伙子,平时jiāo给老卒们cāo练,手里的家伙很简单,就是一根长qiāng,三根标qiāng。近战以长qiāng为林,三十步内以标qiāng投shè。
噗嗤,噗嗤,的声音急如骤雨,不断的有人被穿透,更多的标qiāng则落在地上,扎进土地中。标qiāng雨之后,还能站着的黑衣人,仅有三人。手里举着横刀,眼睛中充满了绝望。
唰的一声!长qiāng如林,对着残余的黑衣人,夸夸夸,整齐的步伐,没有一个人说话,qiāng林bi近!当当当的三声,黑衣人手里的横刀落地,残余三人没有跪地投降,而是相互看看后,用横刀自尽了。横刀落地后,身体倒地,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一团火光出现在夜光下的时候,树林中潜伏的黑衣人看到了。
“得手了,出击!杀进李庄,鸡犬不留!”喊声兴奋,声嘶力竭。
黑衣人群冲出树林,涌上道路,杀向李庄,首当其冲者,本该李庄外围的野市。但是这些黑衣人却没有看一眼野市,而是径直兵分两路,一路杀向李家宅院,一路杀向仓库和作坊。
“怎么回事?”被唤作大郎的黑衣人,突然勒住战马,盯着李家的方向看。火光居然灭了不说,并且没有像预先约好的那样,点燃整个李家。预想中的喊杀声也没有,除了整个黑衣人跑动的脚步声,整个李庄范围内的夜晚,突然恢复了安静。
百余黑衣人站在野市的中央大道上,大道的尽头通往李家大院子。站在这个位置上,能看家李家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此刻正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家主,一股黑衣人进入了伏击圈,还有一股杀向了河边的仓库和作坊。”钱谷子抬手敲了一下胸口,低声汇报。李诚端坐在战马上,身后是五十老卒,昔日鄯州斥候营老卒齐聚,似乎有回到了当初的战场上。
战马感受到气氛的压抑,不安的扭动,不断的抬起前蹄,跃跃yu试。李诚拍了拍战马的脖子,低声道:“老伙计,别着急,好戏才开始呢。”
说着看一眼钱谷子:“告诉大贵,且战且退,拖住就可以。仓库、作坊、码头,都可以放弃。不要硬拼,重要的是人,钱没了可以再赚,东西没了可以再置办。”
钱谷子嘿嘿一笑:“得令!”说完脚下不停,奔着河边跑去。
“呼呼!”街道两边的二楼上,突然点亮了无数火把,这些火把都是事先固定在柱子上的。火光照亮了整个街道,街上的黑衣人一阵慌乱,抬头看时,两侧的楼上涌出庄丁,有的张弓shè箭,有的往下投标qiāng。
道路上的黑衣人乱作一团的时候,前方马蹄声密集如鼓点。百余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