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算盘了,上面两个珠子代表五,下面五个珠子分别代表一。”说完想了想,拿起小刀子,在算盘上
刻字。
孙思邈凑近了一看,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孙老道是有学问的人,算学也是高手,一看这个东西就明白了,这要是能有用的话,真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李诚刻完了,吹了吹,弄点墨水涂上去,等到墨水干了,这才笑道:“我给你露一手,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五去无进一……。”
孙思邈看明白了,这玩意用来计算,真的很好用,比算筹的效率高太多了。
越看明白,心里越惊讶,呆滞的看着李诚,心道:此子非人耶?
好不容易忘却的神仙之说,现在有被他捡起来了。要不是神仙,能教出这种变态?
“快吃午饭了,我去厨房看看。”李诚丢下算盘,起身出门,还刻意看一眼李淳风。
孙思邈等他出去了,抬手拍拍李淳风的肩膀,这才算是把李淳风从算学的世界中拽出来。“孙师,何事?”李淳风呆滞的眼神,孙思邈看着都心疼,摇摇头道:“别算了,差距太大了。”一句话,如同zhà雷一般,在李淳风的脑海里bàozhà了。轰的一声,李淳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痛苦。这是个
骄傲的人啊,算学是他最得意的领域之一。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碾压的感觉,是何等的绝望啊。“此子,人耶?怪耶?”李淳风喃喃自语,孙思邈淡淡道:“你不懂,可以问,求学于自成,不丢人。”
李淳风呆滞的眼神里,瞬间绽放出神采,站起来朝孙思邈抱手深深鞠躬道:“谢孙式指点迷津,淳风险些误入歧途。”李诚在进来时,李淳风态度全都变了,毕恭毕敬,话都不说一句。李诚其实也没在意他,对老孙道:“孙道长,喝两杯。”孙思邈点点头,李诚呵呵一笑,打开书架上的抽屉,拿出一坛子酒道:“放了一年多
的陈酒,最后一坛了。”
孙思邈呵呵呵,不信的眼神看着他。李诚啧了一声:“知道你不信,也没指望你信。”
招呼丫鬟上菜的时候,晋阳公主和李治都来了,李诚一看他们身边的随从:“怎么不好好吃饭?你们怎么照顾公主和晋王的?”
“不要骂她们,我要你陪我吃饭。”晋阳抬头大声说话,李诚赶紧蹲下,陪着笑道:“家里来了客人,我要陪客人,这是礼貌。我们是一家人,中午不一起吃,晚上还能一起吃呢。”
小兕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好,我去吃饭了,晚上一起吃。”
李治对上李诚责备的眼神,赶紧抱手道:“师傅,李治错了。”李诚点点头:“去吧。”
回头时李诚一愣,孙思邈和李淳风的眼神太怪了,李诚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曾闻晋阳公主与晋王与自成亲厚,今之一见,方知传言不虚也。”孙思邈感慨一声。
“嗨,我还当什么事情呢?坐下吧,赶紧的喝完走人,别在这妨碍我就行。”李诚这话说的,老孙差点把酒杯丢他脸上。李淳风则在心里叹息:魏晋遗风,魏晋遗风。李家的菜好吃,酒也好,孙思邈是一点都不客气,也没啥忌口的,一边吃着喝着,话都不说几句。李诚倒也乐的自在,陪着一起吃喝,不停的劝酒。一坛酒很快喝完,意犹未尽的老孙放下筷子道:“自成,
魏玄成一事,鲁莽了。”李诚笑而不答,孙思邈则继续道:“今上英气勃发,未满而立登九五之位,不免自娇。本朝历经隋乱,民生凋敝,外敌不断。如非必要,当与民休息。所谓上有所好,下必附焉。今上喜好打猎,臣子附和如
云,怎会不影响朝局?”
李诚听了微微一怔,随即淡淡道:“朝廷自有法度,在其位,谋其政,做的好,升迁,做不好,降职,还是做不好,滚蛋。只要能做好本职工作,管他是不是讨好君王呢?”“自成难不成是法家?”孙思邈惊呼一声,李诚忍不住笑道:“没有的事情,我也是提倡教化的。道德风气,当然很重要。但是孙道长,人心各异,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