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拎着一个陶罐和一桶水,放下陶罐又出去,回来时手上搬着几块石头。李诚安静的看着他在门边上架起一个简易的炉灶,然后用火镰把油灯点着,再往炉灶里放柴火也给点着了,架上陶罐烧水。
“二贵做这些事情很是熟练。”李诚赞了一句,牛二贵笑了笑:“出门在外,就得自己照顾自己,指望不上别人的时候可不在少数。”其实李诚想说的是mmp,居然用这个烧水。
水烧开了,李诚弄条热毛巾,试了试温度后,给牛大贵额头敷上后道:“二贵,照我是样子做,一刻的工夫换一次,毛巾别太烫。我先睡一会,起来我换你,晚上大家轮流守着。”
衣服也没脱就倒在榻上,李诚感受到一股凉意,这地界的冬天真是冷啊。被子的作用似乎不太明显,起身翻出棉大衣,盖了被子后又盖上大衣,立刻感觉好多了。
昨晚上就没睡好,白天又折腾到现在,李诚就算是穿越后改造了身体,还是感受到浓浓的疲倦之意。倒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李诚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睁眼看看,钱谷子已经不在榻上,牛二贵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哥哥牛大贵,一脸的愁苦之色。
李诚做起来道:“好了一些没有?”牛二贵扭头过来看看,摇摇头没说话。李诚心里发苦,过来伸手摸了摸牛大贵的额头,还是烫手,看看嘴唇干裂。不禁暗道:难道金疮yào敷上去,没有消du杀菌的作用?古代的大夫,看来对伤口感染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门口又是一暗,钱谷子拎着个篮子进来了,看见李诚便道:“大郎起来了,晚饭买回来了。”说着放下篮子,拖过来一张简陋的案,四个大黑陶碗里装满了小米饭,一个碗里装着咸菜:“凑合吃一顿吧,大贵烧成这样,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看好。”
第七章 救不救?
“你们先吃,我给大贵喂点水,擦个身子。”李诚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也没心思吃饭。拿碗打水的时候,李诚突然想起来问一句:“你们喝的水都是烧开的么?”
“烧个屁,没那闲工夫。外出打探军情的时候,直接往嘴里塞雪团的时候多了,点火烧水,那是怕自己死的慢呢。”钱谷子来了一句,心里觉得李诚矫情了。
李诚没法跟钱谷子解释,把碗放回去,蹲地上点火烧水,弄好回来时,看见牛二贵和钱谷子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李诚淡淡道:“以后只要有条件,喝的水必须是烧开放凉。具体原因跟你们也说不清楚,愿意听我的就听,不听我也不勉强。”
捧着大碗,就着咸菜,李诚飞快的吃完一碗粟米饭,把碗洗干净放一边,水也开了。打一碗晾着,盖上盖子,抽出柴火放门外,用水浇灭。回头看见牛二贵和钱谷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
“没啥,就是刚才大郎的脸黑眼冷,看着生分的紧。”牛二贵还是老实,说了实话。钱谷子缩着脖子,没敢回答。李诚听了忍不住笑了笑:“你们想多了,我只是发愁怎么跟你们解释里面的道理,没想到该怎么说。”
“唉,吓死我了。”钱谷子拍拍胸口,中午才一起喝酒的,傍晚差点就成了陌生人。
“军中无事的话,晚上我们仨轮流值夜,看着大贵。帮忙给大贵翻个身。”李诚拿条毛巾,往桶里倒热水,用湿毛巾给牛大贵擦了擦身子。忙完碗里的开水也凉了,用勺子给喂了半碗后,一拍脑门道:“怎么把生理盐水给忘记了,钱谷子去弄点盐和糖回来。”
“好嘞!”钱谷子答应的很干脆,牛大贵高烧不退,只有李诚显得很镇定,不知不觉的都拿他当主心骨了。李诚看看屋子里的情况,摇摇头道:“这屋子太矮了点,不透风。”
牛二贵歪歪嘴:“呷,这天冻死个人,透什么风啊。斥候营死的快,有个屋顶就不错了。”
钱谷子回来了,开门时卷进来一股寒风。这地界昼夜温差巨大,晚上能冷死人。钱谷子转身,把门上面卷着的厚厚的帘子放下来,屋子里点了油灯,视线依旧很差。
“这是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