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用棍去挡,没曾想李诚气力惊人,噗的一声,两棍相撞,当先者虎口一震,哨棒脱手。好在李诚不想伤人太过,手上收了力气,哨棒往下砸在胫骨上,疼的这人抱腿乱跳。其他人往前冲出来时,身后摸出牛大贵等三人,抬脚对着各自目标的屁股猛踹。三个人被踹成滚地葫芦,手里的哨棒也落在地上。牛大贵三人夺了哨棒,李诚在前又是一个横扫,两下里前后夹击,追击者被打的哭爹喊娘,倒了一地。
四人相互看看时,地上的追兵哀嚎一片,李诚忍不住得意的叉腰而笑。这一架打的莫名其妙,但架不住爽啊。牛大贵哈哈大笑道:“爽快!”
李诚豪迈的一挥手:“走,兄弟们,找地方喝酒去。”兄弟们三个字说出口,意外的自然。
“喝酒去,今后大家就是兄弟了。”钱谷子这家伙附和了一句,李诚笑容满面的样子,牛大贵彻底的放心了。之前怎么说呢,总是隔着一层,现在打一架下来捅破了,关系一下就亲近了。三人都是军人,一起打架之后,关系亲近可谓水到渠成。
“对了,这些都是什么人?”李诚有点迷惑,很自然的问一句。牛大贵满面通红,走路摇摇晃晃,说话却很利索:“段大将军麾下的府兵,六月里段大将军会师西进,大破吐谷浑,我等为斥候。草原上堵住一股逃窜的游骑,正要结果他们,斜刺里杀出来侯大庆的一队人马,抢了功劳不说,还与我等争执一番。事后段大将军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平分了军功不提,这梁子也就算是结下了。段大将军去了凉州,麾下一营兵马驻扎在城北。往日里倒也井水不犯河水,本以为他们改了xing子,不想今日连累了李大郎。”
李诚这才明白事情的根源,忍不住冷笑道:“此等不修口德之辈,遇见我算他们倒霉。”
牛大贵却道:“李大郎,某见你拳脚招式混乱,不像是练过的。”
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李诚挠挠头:“大贵兄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正经练过拳脚,打斗之时全凭一股蛮力。要说拳脚招数,倒也学过一点,一直没认真去练就是了。”李诚说的是他在军训是学的军体拳和捕俘拳,跟教官混的不错,除了军体拳还多学了一套。
要说力气,今天算是把这三人都折服了,尤其是对侯大庆那一拳,虽然是偷袭,但是对手是个军中老手,防护的很及时也很到位。可惜遭遇的是李诚这个变态,一拳过去化掌后直接按鼻子上了,十有八九鼻梁骨是断了。后来也是这样,全凭力气吃饭,一拳一脚的杀出包围。如果只是力气还就算了,李诚出手的速度也很快。
“气力打,手脚快,下手狠,打架吃不了亏。”牛大贵总结了一句,李诚点点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直很闷的牛二贵拍掌赞道:“说的好,管你招数如何,只要够快,力量又足,先一步打倒对手便是好手段。”
牛大贵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又问一句:“不知李兄弟可善刀法?”这一次李诚没法装bi了,摇摇头:“我拿刀就装样子用的,用来砍人还真不行。”李诚说话在三人听来有点怪,也没在意就是了。钱谷子冷不丁的来一句:“得空还是要练一练刀法。”
李诚道:“鄯州是走不脱了,回头安心呆在军营内,还望各位兄弟不吝赐教。”
牛大贵笑道:“好说,都是战场上悟出来的小门道,李大郎愿意学,某等教就是。”
四人一行,没有再去春雨楼了,免得又遭遇那帮人。路边随便寻个小铺子进去,铺子不打,一方长案,地上铺的席子,天冷,席子上铺了羊皮。
“掌柜的,一人来五斤羊肉,好酒只管端上来。”钱谷子一副我很有钱的嘴脸,腰间摘下一个布袋,往案上一丢,砰的一声闷响,说明里面装满了铜钱。
李诚习惯了一堆人围桌而食,这才主意到唐朝人还是分餐制。就是一人一份,各吃各的。
抬头一扫,这铺子也没个柜台,一排炉灶,架起大锅炖的热气腾腾,羊肉的膻味充斥了铺子内。掌柜的带着羊皮帽,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