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把方子当成贺礼送给了他。
“现在的屋子又不是以前的钢筋水泥,压了就出不来,再说了这剂量小着呢。”
并没有详细的说明当时的情况,苗方无所谓的怂了怂肩。
“所以当时,你也是因为此事来晚了。”仔细观察了苗方的神色,发现脸上并没有异状,李均竹才放下心来。
随意的翻了个身,苗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可不是,当时人可是废了老大劲才把我挖出来的。”
“真是科学狂人。”终于忍不住躺上了那张躺椅,李均竹发现还真是挺舒服,“江宏才也真是天生的课学怪人。”
“比我们强,人可没接触过那些知识。”对于江宏才,就连苗方也觉得是个天才。
“你找我说什么事来了。”
翻完了最后一页,苗方才抬头问李均竹。
“我过几日要跟着太子出远门了。”双手枕在头下,李均竹看着天上的白云。
“哦!”对于李均竹的去处,苗方显然不感兴趣,只是随意的嗯了身就不理人了。
“要不要一起去啊。”看这人这么无聊,李均竹干脆提议一起去,说不定东南郡也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出现。
“我就不去了,我要休息一阵,然后把那个橡胶轮胎给做出来。”
“啊?”意外的看向苗方,李均竹没想到这人竟然立马就回绝了。
“怎么还不许人休息休息啊。”翻着白眼,苗方不悦的踹了李均竹一脚。
“休息,你休息。”
若不是看苗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李均竹甚至要开始怀疑这次的爆炸苗方受伤了。
“就是,我还不是要享受生活,要不我挣这些钱来干嘛。”
他在都城买的宅子都还没怎么住呢,现在住在磨砺院里什么都不差,他接下来要把赚的银子花些出去。
“行,你老大你说了算,买宅子还是买姑娘,您自己看着办。”
仔细一算,发现苗方来了这世界好几年了,似乎是真的没有放松下来过,要不就是在实验,要不就是去找材料的路上。
关键,这做出来的东西,现在有一半都在他这里。
“就是,如果我死了,难道这钱留给你花啊。”
两人平躺着,李均竹看不清苗方说这句话的神情,可他觉得苗方恐怕是又想起了永远看不见的女儿。
“你就快当干爹了。”捅了捅苗方的胳膊,李均竹笑眯眯的说:“还是两个。”
昨日知道了王卓然怀孕之事,李均竹还是觉得不放心,就央了傅长卿请庙神医进府把脉。
虽然最后被庙神医骂的狗血淋头,可竟得了个更让他高兴的事,王卓然怀的是双胞胎。
“什么。”惊的坐起了身子,苗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使劲摇了摇李均竹的胳膊:“我要当干爹了?”
笑着点点头,两人都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
“老子,这是有后了啊。”苗方咧着嘴躺回了躺椅。
如果是外人听见此话,肯定会觉得此话欠妥。
可李均竹却没有一点在意,反而笑眯眯的重重点头,“你是要当爹还是当妈?”
“滚你。”重重一脚踢向李均竹,苗方兴奋开始扣着指头打算要准备的见面礼。
“不行,不行,我得再做些东西,好给我儿子女儿留下点财产。”
说完,苗方迫不及待的跳下躺椅,鞋子都没穿好,不停的在院子里转着圈圈,计算着自己的财产。
“哈哈哈”
看着这个比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还着急的人,李均竹放声大笑,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沉稳公子的样子。
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告诉苗方这个好消息。
虽然娘说了要等满三个月才能告诉外人,可这个外人的行列里就没包括苗方。
还没有等到年前,季长恒出发的指令就送到了李府。
而前段时间满心欢喜的李家也终于有了些离别的气氛。
第83章 路途
出行当天,?天还没亮,李均竹就告别了妻子,只背了一个小小的行囊,?等在了城门约定好的地方。
他们此次出行,按照季长恒的意思是要轻装简行,?给贪官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不用仔细观察,?这城门到处站着的人,?恐怕大部分都是皇上派来的侍卫。
还加上傅长卿派来的磨砺院暗卫,?李均竹觉得他们恐怕前脚刚离开都城,后脚这大乾朝的所有的地界都能传遍。
蹲在城门等到天都大亮了,季长恒都没来,他出门前李均凌就进了宫,?按时间来说应该早来了。
冬天的都城随虽然不至于冷到穿棉袄,可这一大早的,站久了也冷的够呛。
不停的哈着气,跑跑跳跳,?甚至跑到最近的摊子买了碗馄饨,傅长恒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看着这一长串的车队,李均竹简直觉得刺眼至极。
这不是说要轻装吗?这满满的皇家徽章,?和看不到头的侍卫车队是什么?
领头的侍卫是一个脸生的中年汉子,朝着李均竹行礼之后把人带到了中间的马车才离开。
“均竹吗?快进来。”
里面传出来季长恒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
撩车帘进了马车,?这个宽大到可以容下十个人的马车里,?季长恒正歪着身子躺在车厢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太子殿下,你这是。”
先作揖行了礼,李均竹才坐了下来。
“说了,?外面就叫我长恒。”无奈的看着李均竹,季长恒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点了点头,李均竹转而问起他这些侍卫和车队是什么意思、
“都是父皇的旨意。”
季长恒打的主意可是带着李均竹几人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去到东南郡,路上顺便剿个匪啥的。
可昨晚,父皇来了东宫还安排了一个侍卫队,用以保护他,也彰显他们皇家的身份。
挑了挑眉,李均竹只得干巴巴的恭维:“皇上的一片爱子之心,让臣等深感皇恩浩荡。”
皇上此举定是觉得东南郡的事比较棘手,担心太子的安全,现在挑明了季长恒的身份,这些当官的多少都能忌惮几分。
扯了扯唇角,季长恒干脆拍了拍车厢,等马车动起来了,才玩味的看着李均竹:“你二叔的病如何了,听均凌说都起来不床了。”
心里咯噔一声,李均竹面带担心的叹了口气:“是挺重的,我还嘱托了二弟去请庙神医前来看看。”
“你二叔真的病了?”
季长恒显然没有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连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
沉重的点了点头,李均竹只是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底的情绪。
好像很是后悔,季长恒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背:“我还以为是均凌临阵脱逃了,早知道该派御医去看看的。”
“你放心吧,有庙神医在呢。”既然说了在宫外是朋友,李均竹干脆也就放松的叫出了以前的称呼。
“那倒是。”一个仰躺瘫在了厚厚的垫子上,季长恒盯着华丽的车顶出了神。
临行前,父皇不仅交代了他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把东南郡的复杂之处也跟他详解了。
原来此行,父皇并不是指望着他能解决这些几十年的顽固,只是希望他能亲眼去看看,这些能挟持住皇权的关系网有多复杂。
“均竹,你说,咱们此行能收拾住东南郡这些贪官吗?”
这是问李均竹,也是在问季长恒自己,临行前的壮志满满,到现在的灰心丧气。
曲了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也学季长恒躺下,李均竹懒懒的回到:“恐怕不能。”
“诶。”
长长的叹了口气,季长恒随着马车的颠簸看向窗外的景色。
“不过可以试试动摇他们的根基。”
就在季长恒抖打算放弃之时,李均竹的声音又传来,
这一句话就像琴音一样,飘忽的飘进了季长恒的心里,让他的心猛的砰砰的快跳起来。
“你说真的?”
“真的。”用手枕着头,李均竹闲闲的看向季长恒。
两人就这么懒散的躺在硕大的马车上斜着眼互看了几眼。
“那就好,我先歇会,昨夜担心了一宿没睡,到了别院叫我。”
这回他们是太子出巡,所以一路上都得在各个郡城,县城的别馆歇息。
“好。”
随意的回了一句,李均竹想起刚才季长恒的试探。
昨夜吃饭之时李均凌都没有说自己不去之事,今天一早就突然就入宫请假,看来是昨夜发生了些事。
这家伙,以为这皇命是儿戏吗?想推脱就推脱。
今天季长恒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恐怕李均凌早就被下了狱。
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绿色,李均竹陷入了沉思。
***
“你当这是在学堂能请假吗?”正厅里,李长河看着李均凌,神色是难得的阴沉。
“你这是把你大哥放在何处?”
傅长卿也一大早来了李家,进门就带来了这个让李家众人没法接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