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周叔和一众下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满脸惊悚的看着她。
好端端的,这是咋滴哩?
兴奋到一半的时清浅感受到来自门口的异样眼光,轻咳一声,淡定的坐下,优雅的整理了下裙摆。
抬头挺胸,仪态端庄,丝毫看不出刚才那又蹦又跳外带尖叫的疯女人就是她!
咳……形象形象!形象很重要!
可是一想到有朝一日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心里就激动的不得了。
周叔他们把地上的碎砖块和残渣都清理干净,便直接离开了。
对此时清浅也没在意,谁知道直到晚上他们都没回来修补墙面,看着那半人高的巨洞,时清浅不淡定了。
立马下去找人,“周叔周叔,补墙的建筑工人什么时候来啊?”
“啊嘞?”
正在熬汤的周叔回过头来,先是懵了一下,随即笑道:“浅浅小姐不用急,建筑工人已经联系了,不过可能他们业务有点多,咱们这儿太远,他们没顾得上,过两天就来了。”
“过两天?”
时清浅心里一惊,“那我晚上怎么睡觉?”
色胚就住在隔壁,她关上门都挡不住,要是留那么大一个洞那得多危险?
周叔轻咳一声,“这个嘛……浅浅小姐,您放心,我平时没事是不会上二楼的,家里又没别人,放心大胆的睡,没关系的。”
咳咳……
他肯定不会说那墙是某人好久以前就在计划要砸掉的,今天之前恰好碰上,有了个合适的由头而已。
修?
当然得修!
不过得等她搬进主卧以后,才计划修墙。
时清浅皱眉,她当然知道周叔没事不会上去。
可隔壁那家伙……
不太安全啊!
“建筑工人今天真的不会来了吗?”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之前厨房被炸了,修葺的工人不是来的挺快的,瞧瞧现在的厨房,焕然一新,哪里看得出来刚被炸毁过?
对上她干净澄澈的眼睛,周叔有种在拐卖无知少女的感觉。
罪过啊罪过!
在心里斟酌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站在自家少爷这一边,点了点头,“应该不会了,你看天都黑了,就算人来了也做不了什么啊。”
时清浅顿时瘫了,有气无力的走到厅沙发坐下,只感觉全世界都被乌云笼罩。
今晚上要怎么过啊……
席北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时不时还踢踢腿,砸的咚咚直响。
听到有脚步声,时清浅连忙坐了起来,理了理裙摆,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那样子别提有多正经了。
要是没看到她之前躺沙发上撒泼的样子,估计任何人都会被这一幕蒙蔽了双眼,以为她是一个淑女。
席北凉额头滑下几条黑线,走了过去,“什么事那么烦躁?”
“没事!”
时清浅脱口而出,她绝对不会说是担心晚上睡觉被人爬床。
虽然……事实上是她每晚跑人家床上去。
可她就是感觉不安全,总觉得哪里很奇怪,明明自己睡得好好的,他不在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梦游,为什么他一回来,她睡觉就不老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