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王的寝宫不留宿任何妃嫔,就连皇后也是不例外的,这是几国以来千百年的祖训。
“在多说一个字,就同床。”君凌很是没有耐心的说了一句,伸手端坐顾月齐手里的茶水放在桌子上,拉起人就朝着外面走去。
“我……”
君凌冷厉的目光扫过来,顾月齐闭上嘴巴。
去御花园走了一圈,回到寝宫,若瞳已经准备好了寝衣还有日常的衣裙放在一边,等着顾月齐过目。
顾月齐看了一眼,带着若瞳去沐浴了。
泡在温泉里,顾月齐眯着眼睛靠在汉白玉石池边上,消瘦的双肩露在水面上,“他没有叫御医看吗?”
“皇上病发,不让任何人靠近。”若瞳跪在一边,低头脑袋恭敬的回道。
顾月齐双手捧起水,松开,看着水往下掉落,隐隐觉得君凌这病发没有那么简单。
依照上辈子的情况来看,他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病发,而且也不可能有什么病根,这辈子,他突兀的出现在顾家,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不曾表明任何来历。
所以,几年前,君凌上顾家是去求医吗?
顾棠为什么不曾提起过这件事呢?
君凌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月齐泡了一会儿,缓解了疲倦之后就从水里起来了,穿好寝衣,拿着帕子将发丝擦干之后,披上一件披风,出了浴池。
走到内殿,若瞳在门口驻足,低头恭敬的候着。
君凌还没有回来,顾月齐就在这内殿逛起来。
一幅画卷挂在墙壁上,顾月齐抬头仰望,细细端详。
这画,不像是出自君凌之手,笔锋也不算是很好,带着几分秀丽小家子气,像是出自女儿家之手。
顾月齐伸手,指尖抚上那画卷,异样的手感让顾月齐目光幽暗了一瞬间。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顾月齐收回手,绕到书架前,手指漫不经心拂过那些珍惜的孤本,然后在饶到桌案前,胆大包天的拿起一本折子,翻看阅读。
“你对朝政很是感兴趣?”君凌着素色单衣慢悠悠走了进来,带着湿气的墨发披在肩上,随意闲适,看着立在桌案前的婷婷身影,饶有兴致问了一句。
顾月齐斜睨了一眼君凌,将手里的折子丢在桌子上,“魅惑君主,自然是要从这祸乱朝政下手不是吗?”
君凌看着桌案前的女人,清冷淡然,风姿卓绝,柔顺鸦黑的墨发披在身后,一身素淡的寝衣,完美无瑕的脸上不着粉黛,弯卷的睫毛微微下垂,手里拿着折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低眉敛眸,端庄秀丽。
心里的散不掉的暴虐一下子就安分了,眼里浮上暖意。
“这些折子你处理了吧。”君凌走到龙榻面前坐下,端起温度正好合适的茶水抿了一口。
顾月齐弯腰坐在龙椅上,真的就这么不客气的提笔,沾取朱砂,然后开始自己的涂鸦之作。
看着顾月齐煞是认真的模样,君凌只是拿起手边的孤本翻看。
顾月齐批阅了几本就没有耐心了,丢下狼毫,折回软榻上,睡觉。
君凌看了一眼准备休息的人,走过去,弯腰将人抱起来,朝着龙榻走去,“何必委屈了自己。”
顾月齐戒备的盯着君凌,“你睡哪儿?”
“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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