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花却自以为激怒了刘好好,十分得意,“我和立军早在你之前就已经是夫妻了!”
刘好好翻了个白眼,“我劝你快去医院看看,病得不轻啊。”
这话还真不是作伪,她怀疑徐红花可能真的有什么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疾病,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这种人没法沟通,幕后指使也真是够奇怪的,找了徐红花这么个完全不可控的棋子,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
徐红花气急败坏地嚷道,“你别不相信,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徐红花嚷得很大声,成功引来了楼下大妈们的注意,见刘好好下楼,望向她的眼神暧昧而八卦。
“刘老师,刚才和那个徐红花吵架了?”
“哪能啊,那个徐红花神神叨叨的,看起来好像这里有点问题,”刘好好指了指她的脑袋,“我可不敢和她多说,要是把她给惹怒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前几天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结果被一个神经病给砍了,就这么活活砍死了呢,你们说冤不冤。”
大妈们最喜欢听这种八卦,一个个拉长了耳朵,听到这里都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那可不冤死了,无冤无仇的,啥错事儿没做,就这么被人砍死了……”
“最可气的是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啊,杀了就白杀了啊。”
“可不是嘛,前一秒好好的,说不定下一秒就抄刀子杀人了。”刘好好叹了口气,“命可比什么都重要,所以遇到脑子不清楚的人,还是离得远远的好,无端端被骂几句就骂几句吧,我是不敢搭话的,要不然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可就亏大了。”
“刘老师这话说的有道理,你对门那个,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神经兮兮的,成天打扮得和女鬼似的,这么冷的天气穿着一条白裙子,你们瞅着算正常嘛?”
“女鬼嘛,哪里怕冷?”
大家都笑了起来,见气氛还不错,有人好奇地问刘好好,“刘老师这是去哪儿啊?”
“这不快高考了吗?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来看看兴国的复习情况。”刘好好握着保温杯笑道。
“刘老师真是好人呐,真热心……”
相比那个阴阳怪气,神神叨叨的徐红花,显然斯文气又热心的刘好好人缘好得多,现在在大妈圈子里,提到刘好好的名字,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夸赞的。
肖嫂子一脸感激,“真是让刘老师受累了,我们全家都特别感激你。”
“举手之劳,我能帮上的也不多,主要还是靠兴国自己。”刘好好朝大妈们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和肖嫂子进了屋。
肖嫂子突然住了脚,拉着刘好好的手低声道,“刘老师,我看那个徐红花好像挺喜欢庄团长的,你可要当心。”
“我不担心,”刘好好笑着摇头,言语中很是自信,“立军看不上她。”
“这是自然,我们也看不上她,庄团长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是他的福气。”肖嫂子笑道,接下来又不无担忧地说,“但我担心的是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徐红花,她这么喜欢庄团长,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吧,你们又住对门……平时庄团长不在的时候,你可要锁好门窗,进出门的时候也要当心……”
肖嫂子的话提醒了刘好好,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虽然徐红花是个精神病,但是她毕竟是个弱质女流,应该不至于像那些武疯子一样伤人,但是也说不准啊……
她打了个寒噤,感激地握了握肖嫂子的手,“肖嫂子,多谢你,我会当心的。”
“谢什么啊,我也就是多一句嘴,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大喊一声,咱们楼上楼下的一定能听见。”肖嫂子有些不好意思,刘好好是个好人,她哪里当得起她这一声谢。
庄南生的效率很高,庄立军刚走不久,他就已经把金满查了个大概,“你们家对门的那个金满,今年二十八岁,之前也和立军一样都在饶大伟的手下,虽然他年纪比较大,但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立军和他没有什么直接接触,所以两人应该是不认识的。后来立军调回京城,徐红花还是三不五时地从家里逃出去,找部队骚扰立军,金满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车站偶然认识了徐红花,娶了徐红花之后突然提了干,大伟和立军他们去了战场,金满没有去,调到了其他部队,今年才刚刚调回京城。”
“娶了徐红花之后提干了?那可真是巧,”刘好好冷笑道,“也难怪,徐红花疯疯癫癫的,就算长得再美,也没有哪个正常男人愿意娶她吧。”
庄南生颔首,“很显然问题就出现在他娶了徐红花之后。”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娶徐红花的时候也是一片真心,只是娶了她之后,有人和他做了交易,在权力和美人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权力;二是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这件事,他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痴情种,至于提干也许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接下来虽然不难查,但需要一些时间,立军走了,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有没有问题?要不还是搬回来住吧,我们也能放心一些。”庄南生劝道。
这次的事情,是以庄立军为突破口,针对整个庄家的,庄见明和庄南生都不遗余力地帮忙,同时也在担心刘好好的安危,毕竟对门住了徐红花这么个精神病,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爸爸,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徐红花也是一个人住,也没有办法拿我怎么样,何况这里是部队大院,谁都不敢在这里乱来。”刘好好立刻婉拒了庄南生的好意。
她一个人住虽然冷清寂寞了点儿,但是胜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回到家里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想怎么瘫就怎么瘫,公婆虽然待自己不错,但相对来说更拘束一些,生活习惯也不同,何必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