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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新雪若有所思的说:“关于这个,我的确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诺凝问她:“什么消息?”
    斋新雪说:“巫毒教的苍教主失踪了。”
    “失踪?”诺凝皱着眉:“怎么好端端的会失踪呢?”
    “具体的我也在调查,”斋新雪拉着诺凝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对她说:“根据我所知道的,苍教主在隐神谷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巫毒那边似乎也在寻找,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诺凝不解:“只有他一个人失踪么?”
    斋新雪摇了摇头:“他似乎把自己的弟子都带上了,还有一些亲密的手下,都跟着他消失了。听说,最后看到他们的时候,对方已经坐着船离开苗疆了。”
    诺凝闻言非常不解,她虽然并没有和苍淼羽面对面的接触过,可却能感觉到对方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
    他既然敢用五魂献祭和夺舍术,肯定是不把常人放在眼里的,即使暴露了身份,想必他只会觉得有趣,并不会仓皇离开。
    诺凝觉得对方的离开,定是去完成这五魂献祭术的最后一笔。
    “新雪,”诺凝严肃的对斋新雪说:“你一定要找到苍淼羽的所在位置,他会太多禁术了,我怀疑他的失踪肯定别有原因,绝对不是逃跑那么简单。”
    斋新雪也点了点头:“我知道,最近我也打算亲自去苗疆一趟,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诺凝却说:“不,苗疆让我去。”
    斋新雪愣了愣:“你去做什么,你功力都没有恢复。”
    诺凝摇头道:“如果我不去我不安心,从隐神谷镇魔塔出事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最后一个位置必定是在苗疆巫毒。”
    “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让你去。”斋新雪严肃的看着她:“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和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联系过了,大家约定好了时间一同前往苗疆,最后一个镇魔塔是绝对不会让它塌。”
    诺凝看着对方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知为何还是担心。
    昆仑琼宵宫,北疆赤阳宗,东海之巅蓬莱岛,南域隐神谷,苗疆巫毒教。
    红月,百年镇魔塔,千名以上的魔物。
    五魂献祭之术条件苛刻,可隐神谷的镇魔塔却并不在那些条条框框之内,最主要的是当初从隐神谷跑出去的灵体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苍淼羽会千里迢迢亲自去南域寻找它?
    难道,那是非常重要东西么?
    *
    空谷之中,袅袅升起一缕炊烟。
    阿婉看着面前的锅,把清洗干净的菜叶和腊肉放了进去,锅里煮的是大米粥,浓稠的米粥已经煮了很久,一个个被煮开的米花在锅里‘咕嘟咕嘟’的翻滚,把菜叶和腊肉都卷了进去。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洞穴,里面人影绰绰,甚至还有人进进出出。
    “阿婉。”
    就在这时,一直在添柴的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总是往里面看,盯着锅。”
    阿婉赶忙回神,拿勺子搅了搅锅说:“好的,师姐。”
    她和自己的同门从巫毒出发,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
    苍淼羽也没告诉他们应该往哪里去,总之是四处游荡,走到哪里算哪里。
    其实阿婉在苗疆生活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她本身又从小在巫毒长大,对于她来说,苍淼羽就是她的亲人,是她最亲近最温柔的师父。
    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那苍淼羽就永远都是她认为的那个济世救人温柔和蔼的好师父。
    大约是四个多月前,他们从琼宵宫回来,阿婉怕苍淼羽责怪她们,就去石室里找到了他,当时的苍淼羽正在熬制汤药,从话语中阿婉得知,这药用的材料并不寻常。
    苍淼羽在用人的内丹炼制药材。
    【忘记你今天看到的,现在,你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奔波一路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苍淼羽的指尖流出的灵力钻入阿婉的脑海里,她只觉得那灵力似乎有活力,在她的脑海里钻来钻去,一股又痛又麻的感觉袭入脑海,一时之间让她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阿婉觉得手腕一痛,立即睁开了双眼。
    她看到苍淼羽紫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对方缓缓开口道:“怎么还不出去?”
    阿婉看了看她身旁的那口锅,回想起刚刚投入到里面的人族内丹,只觉得头皮发麻。
    发生了什么?
    她那温柔的好师父要消除她的记忆?
    为什么?
    为什么……
    阿婉和苍淼羽四目相对,顿时只觉得浑身发麻,仿佛是被蛇盯上的仓鼠,只剩下嘴唇和眼睛还在挣扎着抖动。
    苍淼羽似乎发现了异样,他缓缓地走过来,却在距离三步之遥的时候,阿婉连忙回了神,扭头就跑了出去。
    而距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了。
    期间阿婉一直都在巫毒待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父变了个人,更不知道那天手腕上的刺痛是不是因为当初在琼宵宫,落凤给她流的印记。
    锅中的粥已经熬好了,饭香早就飘了出来。
    阿婉和其他几个师姐帮忙盛饭,然后端给在周围执勤的师兄弟们。
    一个月前,苍淼羽带着三十多人从苗疆出发,阿婉也在里面,原本她是不想去的,毕竟从那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师父变了个人,变得不像以前那个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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