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祁泊枫矜持回道,而后迅速关掉了传音玉符。
不知不觉,他的心情竟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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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泊枫转身去了正厅,一时人声嘈杂,剑盟的弟子围着自家少主,摇着尾巴纷纷恭贺。
“少主一出手,便抓住逃了五十多年的邪妖!”
“呵呵,咱们少主是谁?一剑动九州,至今修真界的老家伙都惊异少主的剑招神速呢!”
“啧,说这个我想起来,祁泊枫之前一直被称之为剑修第一人,可咱们少主出来后……他也不过如此嘛!”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暗示的咳嗽声。祁泊枫面无表情,走到槐景面前:“槐少主。”
槐景此时春风得意,身旁又有美人相伴,一时被晃得眼花缭乱,大咧咧挥手:“泊枫莫客气,来,坐下。”
祁泊枫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连身形都未晃一下。
槐景打量了一眼他,揶揄道:“祁泊枫,我自出关后,便抢了你剑修的名声,你这不冷不淡的模样,莫不是在怪我?”
众人皆知,剑盟少主槐景横空出世,一手诡谲的剑法连元婴大能都招架不住,着实让人惊叹,也不禁拿他与之前的天才剑修祁泊枫对比。
祁泊枫只垂下眼,问:“叶诀,你要如何处置?”
“先带回去再说。”槐景道,而后瞄了眼他的脸色:“祁泊枫,你莫不是怨我抢了伏邪的事吧?没机会叫你出风头了?”
“叶诀这多年来做的恶事都交给了我,叫我去查,你别看我风头无量,这些年的奔波,滋味着实艰辛呀……”
“没人想抢你的活,我只过来问一句叶诀的事。”祁泊枫打断了他的话,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大厅内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打不平,却被槐景制止了。
“天才剑修的名声被抢了,心里当然有怨气喽。”槐景摆摆手:“别理他。”
“也是,用不着和这种人费心思。”那人恭维着,提起一事:“少主,盟主昨天交给您的信,您看了没有呀?”
信?
祁泊枫当即止住脚步,想侧耳旁听,大厅的门却被重重合上,隔音阵法瞬间阻隔了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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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景一连几日沉迷于众人的恭维,飘飘然,常常醉酒到深夜。
而喧闹的光彩下,一旁狭小的关押室,祁泊枫常常坐在一边,手伸进毛毯,握住这人冰冷的手指。
这几日的叶诀,神识越来越模糊,常常倚着墙角便睡着了,一睡便是一整天,祁泊枫就用多余的毛毯卷了枕头放在一侧,想让他可以躺着入睡。
而如今毛毯卷起的小枕头被孤零零扔在一旁,看来清醒的时候,自家师兄并未领情。
祁泊枫垂下眼眸,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身旁卷起黑色的旋风,不一会儿,一个裹着黑衣的身形出现了。
“怎么样了?”他问。
“属下、属下尚未完全突破。”荼生的额头冒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连连叫苦,大人之前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令他突破黑刃诀,令其达到速度的极限。
可如今时间缩到了短短的几天,他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呀!
祁泊枫没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未留给他,反而眷恋地盯着面前熟睡的人,半晌后,走出关押室,站在走廊的阴影处,静静地望着回廊。
荼生不明所以,掐了个透明诀偷偷跟在后面。
又过了好一会儿,回廊末尾出现几个人,这群人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走进了关押室,一炷香的时间后,又走出。
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祁泊枫的目光越来越暗,如同浓稠的鲜血滴入寂静的湖泊,染起一片血腥。
荼生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家大人身上浓厚的杀意,他这几天也看出来,关押室的人对大人十分重要,甚至小心呵护,便道:“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祁泊枫漫不经心回道:“是聚邪咒。”
荼生惊悚地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人身未动却能探知墙内人布下的符咒,这莫不是元婴期的大能?可自家大人也不是元婴期呀!
“走。”祁泊枫深深看了关押室一眼,转身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灯火辉煌,歌舞摇曳,本是人来人往,而祁泊枫神色阴郁,快步直直向前走,如过无人之境,身侧的人但凡靠近便会被一道黑利刃抹杀。
“啪嗒。”门厅大开,祁泊枫一步上前,隔空捏住了槐景身旁的恭维的弟子,一声脆响,弟子当即扭断脖子,没了生息。
众人骇然,门厅内足足寂静了十秒,而后响起一声尖叫,众人齐齐向槐景身侧后退,然而四周黑雾弥漫,一寸一寸,吞噬了灯烛的光芒,随后又刮起风来,慢慢的,微风发展成狂风,黑旋风中,血腥四起。
槐景惊骇望向祁泊枫,见他满身黑雾,像是披了一件亡命黑袍,大喊:“祁泊枫,你竟与血修邪妖勾结!”
而祁泊枫并未言语,抬眼间,眼中已出死态,手中亮起本命灵剑。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槐景冷笑一声:“可别忘了,如今修真界的剑修天才是谁!”
说罢他也亮出灵剑,挥舞着飞下首座。
祁泊枫紧紧盯着槐景的剑,这剑在他眼中只是一道虚影,随时便会划过去,自己但凡有一秒的松懈,便会被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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