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瞬间的功夫,谢瑜眼中的深色便如褪的干干净净,不管是位于主动被动之位,都是那般体面。
宫冬菱看着她这般模样,再看看自己身上,一层.薄.汗,轻纱和青丝都贴在了皮肤之上,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营业,不想再动只想咸鱼躺几个字。
看似好像是自己在掌控谢瑜,其实……是谢瑜在看自己的笑话。
她终于发现了这一切的本质,咬了咬牙,把气撒在了谢瑜身上,又去拧她的那几处,似乎自己也只有这个武器了。
“这才哪到哪,不是师姐吗,怎么还需要自己的师妹来指导呢?”
谢瑜一声轻笑,突然伸出一直垂落在头之上的手,将宫冬菱不老实在偷偷报复的手一钳制。
诶,阿瑜掌心的温度似乎比以往还要热些了,碰到手腕的一瞬间甚至让宫冬菱条件反射的一缩。
她不是一直将手垂在身侧吗,怎会突然这么烫?宫冬菱看向谢瑜不见一点绯色的脸,心中又打消了是因为方才自己做的这些,才让阿瑜起反应的想法。
察觉到师姐的瑟缩,谢瑜也愣了片刻,才注意到自己掌心那不正常的温度。
宫冬菱不知晓,她当然心知肚明,师姐一句轻哼都会让自己心中一动,这般轻.薄怎会如表面那般镇定,不过是不易被发现罢了。
谢瑜倒也习惯这种内敛地藏匿,她不习惯将自己凡人控制不住感觉的一面展现在师姐的面前,即使从前那几次情绪失控,也只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之下。
或许是因为邪神骨子里的骄傲,她从不会在清醒的状态之下丢盔弃甲。
她能让自己的脸色如常甚至更加冰冷矜持,却是克制不住眸中和掌心脚趾这些不由自主的反应,又会在这些地方流露出点点蛛丝马迹。
带着点期待师姐发现的心情,她并没有刻意隐起手上的温度,而是撑着榻坐了起来,欺身上去,眼中有说不出的邪性:“既然是师姐要求的,我便也只能遵命了。”
宫冬菱看着她的表情,下一秒就感觉到一点灼人的温度。
心中闪过一句……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
要说今天的谢瑜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她竟真把这当成了一场教学,不仅要详细地将每一步骤念出来,身体力行地指导,还逼着宫冬菱自己实践一遍。
实践一遍就算了,结果对象还竟是她自己。
她就知道,谢瑜就是蔫坏!
宫冬菱觉得她一定是在报仇,但在那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之下,若是宫冬菱不动,谢瑜就停手了,两人又在僵持着,每次都是她先妥协。
毕竟她这不中用的身体什么情况几斤几两,宫冬菱自己还是清楚的。
但话说回来,谢瑜的确跟自己不是一个水平,餍足的宫冬菱也没有什么能挑剔的,但还是在心中嘟哝着,自己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吧?
该做的也都做了,肯定是谢瑜自己的问题。
好在被折腾了几次的宫冬菱竟然适应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谢瑜看自己卖力了这么久,便是留有余地,她只瘫在了谢瑜身上片刻,便又能蹦跶了。
但在谢瑜擅长的方面动土,她是再也不会了,毕竟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从榻上爬起来的宫冬菱背对着谢瑜深吸一口气,眸中沉了片刻,又是明媚起来,毕竟心愿又了结了一个。
她赤着脚走向山洞的深处,靠着墙壁边缘走,这里有些黑,看不清石壁上有什么东西。
“你去哪?”谢瑜看着宫冬菱的动作,却是一皱眉,便也跟了上来。
谢瑜记得怕黑,便是给她用法术点了些许光亮。
在暖光笼罩之下,石壁上的东西一览无余,却像是用什么尖利的石块刻刀在上面刻的字迹。
宫冬菱找的正是这些,嘴角不禁扬起一点笑意。
在原著中,谢瑜就经常躲在这里,而疗愈伤势的日子里很枯燥,除了修炼以外,便是发呆,有的时候就会拿剑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心情和日记,由此打发漫漫长日。
“别看。”
谢瑜也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了,想起自己在上面写的大量之前少年时期不懂事,一心变强的羞耻之言。
她便是瞬间挡在了那面墙之前,看着宫冬菱,神色有些复杂:“师姐怎么知晓这里的东西?”
“若是我告诉你,阿瑜会让我看看上面的内容吗?”
宫冬菱抬起头,眼睛里又是点下定决心的情绪。
她说过,自己来这里打算坦诚一切,就不会再对谢瑜隐藏任何自己的身世。
谢瑜听着师姐的语气,突然也渐渐明白了她想说什么,突然一沉默,等待着师姐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外界早已死去的灵魂,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穿越进了本曾经看过的话本子之中,发现自己重生在了一个角色身上,便是现在这个名叫宫冬菱的身体,所以我知晓很多以前或是部分将要发生的事。
而这石壁上的东西,我也是从话本子上了解的,我知道你从前用剑刻了很多话在上面。虽然冒然说这些,谁都不会信,但是这石壁之上的东西,我没有说错吧。”
这么久了,第一次说出事情的部分真相,宫冬菱松了口气,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谢瑜只知晓师姐是外界的灵魂夺舍而来,却不想她竟也知晓这是一本安排好的剧本,甚至也知道部分剧情,这是谢瑜从未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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