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料到方才还生气的师姐会突然安静下来。
谢瑜一愣,只是不知道她这反应是真的释怀了还是从此对自己失望、两人真的成为了陌生人的意思。
“系统,若是师姐不会因为此事而出现被夺舍的条件怎么办,就像你说的那般情绪精神力不稳定?”
谢瑜有些担心自己伤害师姐的行为动作已经做出来了,但是师姐却像如今的态度一般,导致最后计划却没有成功,那该如何?
【现在藏在你师姐体内的系统会有办法的,它已经等不了,到时候说不定会献祭自己的天赋能力以此达到这个结果。
因为此时我们处于有利的视角之中,我们清楚他们的计划,而他们甚至连我们的存在都不知道,等它耗尽力气出来后,我们不就更好将其解决了吗?】
系统1.0倒是不着急,它自己也是系统,知道天赋之力的多种权限,它偷听到的对话中,司命星官给2.0下了回收的威胁期限,想必那系统也急的很,不可能放过这最后一次机会。
听完,谢瑜垂下的眼睛中闪过一点苦笑,也不知道这样的误会裂缝要多久才能愈合。
正如系统所说,有些事情的确只能她为师姐遮风挡雨去解决,毕竟那是她一定要护住的人,她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定是不会再像之前一般了。
谢瑜和宫冬菱两人各怀心事,在对方面前隐藏着秘密,表面看着的确像是在对峙,但却是为了同一目的。
……
魔域这几日,从上至下都忙成一团,只因他们的新魔尊和自己的尊后就要结婚了,魔尊连自己的登基典礼都免了,但一定要将着婚礼办好。
他们本以为自从那日之后,两人的大婚会因为那事而推迟,毕竟谢瑜的师姐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不想仍是要接着办下去。
不少魔修一边准备着还一边认为,等到了婚礼那日,尊后估计又要跟魔尊闹了。
但这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任务是将该做的做好,人家小两口有矛盾自然会在私下中解决,跟他们无关,更关键的是,尊后再怎么跟魔尊闹魔尊都是捧着宠着,若是他们,早就已经死路一条了。
为了避免触了谢瑜的眉头,他们只敢闷声做自己的事情,甚至连私下里吐槽一句都不敢。
说来也奇怪,不仅尊后从未在这准备期间露过一次面,就连魔尊自己都鲜少出现,每次皆是左护法一脸残念地告诉众人应该如何去做。
左护法觉得一定是自己那日的愚蠢行径落入了谢瑜的眼中,从那以后,谢瑜每天都要变着花样折磨他,提出一些根本做不到的要求,比如什么让他亲手绣一件婚服出来。
当左护法跪地瑟瑟发抖说自己做不到时,谢瑜就会阴阳怪气道:“不是让魔尊和尊后都很满意的吗?”
他绣!他绣还不行吗?
于是,左护法回去以后连夜跟着家里的绣娘学了一手,终于在帕子上学会了绣两只野鸭……不是,鸳鸯,自我觉得还不错。
等他第二日拿给谢瑜过目的时候,发现谢瑜的案上竟然有一条红方巾,上面绕着些金丝线。
左护法瞪大眼睛,自己看到了什么,这是在绣盖头?
杀人不眨眼的魔尊要自己绣盖头了?!
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就被突然出现的谢瑜给变没了,自己的东西被偷看了,谢瑜脸色一下子阴云密布,恨不得就此挖了左护法的眼珠子。
“邪神这是在为尊后绣嫁衣吗?我听说在凡界便是有这样的风俗,新娘需要从小学女红,长大后便开始为自己缝制嫁衣,待出嫁时,刚好制成世上独一无二的嫁衣。”
左护法一下又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
好半天了,谢瑜才有些僵硬开口:“不过试着绣个盖头罢了……她又没学过这些,我来不是一样的吗。”
不过她从前也没学过这些,等真正拿着针线去一点点刺绣了,才发现这小小一根的细针,比自己使剑要难多了,虽不至于刺伤手,但那金丝线的位置却总是不合心意。
谢瑜看着左护法手中帕子上的两只鸭子,皱眉嫌弃道:“这是什么丑东西?没毛的秃鸭子吗?”
“昨日邪神大人不是吩咐我亲手绣那嫁衣吗?我回去以后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觉得应该为大人排忧解难,于是便是向我家的绣娘学了这样一番手艺,当然还是入不了大人的眼,我这就把这丑东西收起来。”
左护法说着,就将帕子收入袖子里,还是那么会保命。
绣娘吗……谢瑜一瞬间甚至也想去找那绣娘学习一番了,但一转念想起若是自己真的问了左护法,那不是证明自己也跟他一样不会了吗?多丢人。
谢瑜当时资质奇差,都能在千锤百炼间学会剑法,没道理自学不会这凡人都擅长的小东西。
只是这么想着,她就一声冷哼,眯眼看向左护法:“蠢笨,都跟着绣娘学了手艺,怎么还是这般寒碜。”
左护法在心中说还不是你自己让我绣嫁衣的,现在还跑来嫌弃我了。
但他当然只敢在心中骂,一句都不敢出声。
他将之前谢瑜跟他说的一些事情都汇报了,一边说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的确很奇怪,不知为何谢瑜大婚那日,准备的洞房却是一个漆黑一片完全封闭的禁闭室,还让他在里面几个固定方位摆放了一点魔族上古邪神时代传下来的邪魂器,像是在做什么奇怪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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