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常误拍到了马腿之上,每日都在马上要死了和诶还没死呢中来回横跳,但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崇拜者,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边射过来一道冷光,左护法似乎感觉骨子里的直觉动了:那是谢瑜每次要下手之前便会出现的目光。
更关键的是,那目光一般只有死前才会经历,他整个人浑身一凉,忙抬头在船上寻觅着,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惊慌失措手中的酒撒了一身都没发现。
“大人,怎么了?”周围人见他突然紧张惊恐起来,不像是装出来,奇怪地问,嗓音中也不由自主地也参杂了点害怕。
“没、没事。”
看着左护法丝毫没发现浑身衣服都被酒泼湿了,还拿着空酒樽就往嘴边对,众人皆是尴尬笑着,这……这明明很有事啊!
就在此时,弱水河边和花船上所有灯火就此熄灭,黑暗之中,一阵悠扬的乐声响了起来,安抚了因为这突然的黑暗而一阵骚动的人群。
在花船的最高层,一只荧粉云蝶发着点微弱的光亮,翩翩飞过,在夜空中拉开序幕。
眨眼间,成百上千的荧粉云蝶一齐变了出来,簇拥成一团粉光。
当人们沉浸在这格外可爱的粉光之中时,它却又噌的一下变成了身穿粉色华服的绝美女子,她面前有一架古琴,袖中伸出一双柔荑来,轻抚着琴。
所有光都打在她一人的身上,让她此时与那团粉蝶无异。
女子的脸上戴着张精致甚至有些庄重的面具,上面只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红色晶石,而细看的话会发现它本身并不是红色,而是因为其中析出了道道交织的红色丝线,据说那是邪神所赐之血,给魔尊和尊后赋予了力量与庇佑。
只是……面具的气质跟这媚骨天成的美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凸显出些许别扭之色。
那本应该是花魁所坐之处,若是往常,人群已经在欢呼振奋了,但此时他们却迟迟不敢确定,只因花魁今日所带的面具根本不是跟往常一般的魅魔面具。
岸边的百姓们似乎还没发现这面具的端倪,但船上的达官贵族们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已然是瞪大了眼睛,那面具上的宝石……不是最为珍贵的那一对吗?
“尊……尊后?”有人小声问道。
可是他们坐的不是花魁演出的花船吗?难道一切都是左护法的别出心裁?
瞬间他们又将赞许的目光投向左护法:“这也在大人的计划之内?可真是新奇!”
左护法也只远远在邪神入魔域的第一日远远在谢瑜怀中大致看了一眼,根本不清楚那即将成为尊后的女人真正模样。
他虽蒙在鼓里,依稀记得自己从未安排过这一环,但虚荣又让他不愿说出来根本不是自己做的,而是默认了下来。
就在谢瑜想到这里时,从花船上传来一个声音,是左护法带头喊起来的:“参见尊后!”
霎时间,整条花船都跪了下来,跟着喊着,这声音传到了外面,就连在弱水河外的平民们也跪了下来,但都不由得抬头想看清新尊后的模样。
“她也太美了,不愧是邪神的尊后!”
“倾国倾城妩媚众生啊。”
……
赞许声此起彼伏。
花魁听到这些声音,却是并没有否认,整个人极为怪异。
只因她是不重要的小人物,属于细枝末节,却是人设彻彻底底都被系统2.0修改成了替身剧本。
于是,按照剧本,在面具之下,花魁闪过一点欢喜和娇羞之色,只因她喜欢邪神大人很久了,可邪神从来只将她当成真爱的替身,此次,因为白月光不愿和谢瑜成亲,便是由她带着鬼后的面具,扮演那人。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很满足了。
“你不是我的尊后,为何会带着尊后的面具,她去哪了?”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谢瑜从黑暗中走出来,冷眸看着花魁。
连跟这种彻彻底底的傀儡对剧本都让谢瑜感到烦躁,可系统1.0说演戏是必须的。
只是被质问,花魁就心中一酸,没由来的跟着剧本落泪起来。
而魔尊的出现和这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了众人心中,他们都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
可就在此时,黑夜中突然炸起一道灿烂夺目的烟火,一下子照亮了整片夜空,一下子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当人们都不禁抬头看向夜空之时,却发现一个黑影在烟火的照耀上,竟是出现了人形的模样。
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背着剑的女子,那仙子虽然华美的裙子被划破了,脸上还带着一个妖里妖气的魅魔面具,但却丝毫不减身上的清冷出尘之意,在五彩斑斓的烟火的照耀下,连茶色的眸子都倒映着火花。
长发和裙摆在空中划过,下一瞬,一股清风徐来,宫冬菱稳稳落在了花船之上。
一抬头才发现本来自己想趁着一片漆黑偷偷摸摸上来的,不想却是突然放起了烟花,焰火简直将自己的狼狈偷摸模样照了个结结实实……
她方才用灵力在水上飘时,也听到了这边在恭迎尊后的声音。
此时被带着些许经验又疑惑的目光注视,宫冬菱也觉得一阵尴尬,觉得需要做点什么,便是转头看向那顶层被称为尊后的女子,觉得她这副倾国倾城的样子,实在不愧是尊后,由衷道:“参……参见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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