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躺了一天就来了?
嗯,我思考了一天,越想越不对,不过在今天你这件事发生之前,都还只能算是猜测
那现在呢,是确定了?
余了摇摇头,默了会儿道:
你怎么看?
曹焕笑了笑没说话,他也是在消毒灯这事发生后,往前一琢磨才觉出不对劲来的,之前还真的没觉得奇怪。
我们来理一遍,首先明确一点,整件事是针对我们两个人的,暂且理由不明。最早是氢氰酸那事儿,我们两个都在场,不过很遗憾,对方没成功。后面他可能觉得要再聚集齐我们两个的机会不太有,于是决定分别对付我们。首先是你,他得手了,然后就是我。曹焕向上指了指,怪不得你早上先问我有没有事,原来不是烧傻了。
余了撇撇嘴,懒得理曹焕。
你不会从早上开始就暗中跟着我吧?
是的,我想看看这个人会怎么下手。
那你该不会看到了是谁开的消毒灯吧?你还不跟我说,就等着我开门?
烧傻的是你吧?我一直跟着你,又要怎么看得到是谁开的灯?只是我没你那么心大,多留了个心眼,刚好发现灯没关罢了。
曹焕点点头,摸了摸下巴道:
我看这人应该是急了,做得没前几次那么滴水不漏,要不然我也不会往前联想,发现端倪。不过这人精心策划了几个意外,却都没准备致我们于死地,你觉得目的是什么?
不准备致我们于死地?余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眼曹焕,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可差点就死了。
哦,也是,所以对方是想弄死你,搞残我?我该不会是被你连累的吧,你快想想最近都得罪什么人了。诶不对,不能这么问,你得罪过的人得论车数。
其实我心里有个人选。
余了无视曹焕讽刺她的话,盯着实验室的门,幽幽说道。
巧了,我也有一个,就不知道我们想的是不是一个人。
无所谓,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发现这次又失手后,肯定会在短时间内有下一次针对你的行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你想怎么做?
这样,你往每个科室、办公室都走一圈,不经意地提一下他的失手,然后再给他创造一个下手的机会,一定要确保中心里每个人都听到。我猜他是出于某种原因,想同时限制我们两个的行动,并且这个原因还比较紧急,今天我的出现肯定一定程度上使这个人手忙脚乱,会上钩的几率很大。
那你呢?你都出现了,他难道不会因为难度增大而放弃吗。
余了瞥了曹焕一眼,叹道,你当玩游戏吗,说放弃就放弃。我也会去每个科室走一圈,告诉他们我要请一个星期假。
怎么听着你这么迫切想让我出事呢好吧,你想让我创造什么机会?
比如你说今天很忙,要一个人加班留到很晚,让他有机可趁。我会在某个地方躲好,他一出现,我们前后夹击,不信这样还抓不住。
曹焕想象了下自己每个科室都跑一遍闲聊的场景,那可真是傻到不行。
我这样每个科室都走一圈,是不是太刻意了?还有我要留到几点,万一这人一直不来呢,难不成我还得在这里打一晚上地铺?
余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向门口走去,她选择性地忽略掉了曹焕一大半的疑问:
今天时间还长,你自己分配下,保证对每个人都传达到就好,剩下的就看你的演技了。
曹焕直觉余了说这话的时候很高兴,每次遇到变故一般人都退缩了,就她会反常地特别高兴,满脸藏不住的终于到了这时刻的兴奋。
曹焕的字典里找不到加班这两个字,他是个恋家的,只要过了下班时间,每增加五分钟,就会对工作场所产生一点的厌恶值,这层厌恶甚至盖过了他等会儿有可能身陷危险的紧张。更何况如今家有谭北海,虽然他俩住一起了,但每天能见面的时间也不过四五个小时,结果还要因为天杀的加班而减少。想到此,他现如今十分想见谭北海,顾及对方还在上班,他只是拨了个普通电话过去,只听听声音也还是好的。
焕焕,怎么了?
大概是两天前?还是三天前?曹焕记不太清楚了,当时他逗谭北海,要对方主动地、好好地、认准位置地亲他一下,两人在客厅闹了一晚上,但是直到了曹焕的睡觉时间,谭北海也没如他愿。他本已经打算放弃了,来日方长,下回努力,谁知谭北海其实默默地做了好久心理建设,那天最后,在他迷迷糊糊即将睡过去时,感到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同样柔软的唇畔,轻轻磨了磨便离开了。待谭北海以为曹焕已睡着,关灯离开后,曹焕睁开了眼睛,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明日是何日,懵得满头粉红泡泡日子都过混了。
从那晚上起,谭北海私下就改口叫他焕焕,曹焕默认了这称呼,听着开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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