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曹焕往返了一趟物证办公室,拿着装订好的报告走到声像实验室时,看到莫达拉不知为何坐在角落里,与办公桌前的余了隔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莫达拉对曹焕招招手让他过来,待他走近了,神神秘秘地问他道: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干嘛?
那你看得见我这个人吗?
你什么毛病?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就说年轻人不要整天对着电脑戴着耳机,弄得眼睛不好,耳朵也不灵。
莫达拉这边话音刚落,立马就遭受到了一颗飞过来的螺丝钉袭击,余了反手扔得相当快准狠,等人反应过来再往她那边看去,她好像刚才完全没动过一样。曹焕琢磨过来了,估计是余了受不了莫达拉这聒噪的人,干脆从头到尾没去理会他。曹焕不参与他俩的小学生打架,拖了张凳子过来坐下,用脚踢踢莫达拉的腿,示意他可以先说了。莫达拉粗粗地翻了下四份DNA报告,结果在意料之中,道:
具体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和我之前说的无差,就不多赘述了。不过关于郑丰收,他的死法跟其他三个人不一样,郑丰收是脑后部受到尖锐物体的撞击,头骨碎裂导致死亡的,他胳膊肘往上一点的这个地方有掐痕,莫达拉指了下自己的胳膊道,且右手手掌心有一条较深的划痕,法医判断应该都是死亡前不久形成的。
也就是说他生前曾与人有过搏斗?
是的,从他的指甲里也发现了皮屑。其余三人的死因倒是一致,说到这里,莫达拉神色凝重了起来,顿了下道,是注射毒品过量。
毒品?
对,但奇怪就奇怪在,我查过了他们的资金流向,除了每个月会有一笔刚够四人生活的钱从一个匿名账户打过来以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流水,茉莉小镇周边能查的监控也全都查了,这四人几乎不出门,也完全不跟旁人接触,他们邻居甚至都不知道这房子里还住着人。
匿名账户估计就是郑盛的吧,可毒品
短短两个字,让事情再次复杂上了一个程度,曹焕挠着后颈肉,浑身不舒服。
确定是他杀吗?
一直忙自己事的余了突然开口问道。
指哪个?
我说,死法不一样的那个,确定是他杀吗?
问到点上了,现在还真是无法确定,一没找到第一现场,二没发现作案工具,只能勤勤恳恳日夜不休地找事发当天拍到过郑丰收的监控记录。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瞎了好几双眼睛,终于在昨天晚上找到了郑丰收最后消失的地方,刚刚划分了几个他可能前往的区域,打算进行下一轮惨无人道的眼球□□。
都有哪些区域?
一个是山区,一个是化工钢铁厂房区,一个是海运集装箱堆场。
查海运集装箱堆场。
余了快速道,后边两人都朝她看了过去,莫达拉不解道:
为什么?这什么原理?
余了把装着仿制吊坠的证物袋拿在手里,转过了身道:
这上面沾到的灰尘中,盐分很高。
曹焕简直没眼看,一手捂上了脸,果然边上的莫达拉眯眼仔细看清余了手里的东西后,一下子跳了起来道:
你!你拆了?这是证物啊!可不能说拆就拆!不让我知道也就算了,让我知道了,我!我!我
余了完全不理莫达拉的话,继续说道:
你们如果检测那人的鞋底或者衣服,应该也能发现。
嗯微量物证还真检测过了,但结果一切正常,不过也是,我们发现这四个人的外衣全部是死后被人换过了的,而且换得还挺匆忙,女性死者的衣服前后都弄错了,凶手很谨慎,我估计原本的衣服应该是被烧了。你手上的这个,原先是在郑丰收的内衣口袋里发现的。
那现在有怀疑的犯罪嫌疑人了吗?
曹焕问道,莫达拉刚想回答,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曹焕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认出那是谭北海的声音,赶紧去给他开了门。门外的谭北海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一下曹焕,才走进了门内。
你来啦。
我给你发信息了,你看到了吗?
曹焕一摸口袋,心想糟糕,刚才检查完后把东西一股脑全扔在了办公桌上,包括手机。
放办公桌上了没拿
曹焕瞥见谭北海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不过谭北海这不高兴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他转而看向余了,眼睛里有抹不掉的敌意。曹焕不解,以前余了对谭北海有敌意的时候,谭北海都是选择对余了的瞪视采取视而不见的措施,而今天却一反常态地盯着余了看,且表情不善。那边莫达拉完全没发现气氛有什么改变,对刚才曹焕的疑问回答道:
哪有什么怀疑的人啊,屁都找不出来一个嫌疑人,这四人的人际关系小于等于零,全部不工作,靠郑盛给钱生活,吃穿用度全是网购,连快递员都基本见不着他们,东西都放在门口的小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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