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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先生,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就耽误您一点时……”医生拿着手里的病例,有些焦急地开口。
    “没有死人就之后再说,”薛风瞥了眼医生,又转头对保镖说,“你也有想说的?”
    保镖冒冷汗:“……没有。”
    “很好。”薛风扶了扶金丝眼镜,眼里又恢复成了平时那般漠然,说,“去车库开车,我在大门等你。”
    “是。”
    薛风和保镖离开了病房,只剩医生捏着手里的化验单皱眉。
    莫许之在ICU里躺了几天,终于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这期间他醒过几次,却一眼也没有看见过薛风。
    这人.渣不来也成,莫许之也不是很想看到他。
    他最近身体逐渐好转,邓医生已经过来跟他商量了好几次关于治疗肺癌的事情。
    他没有正面回答,一直跟医生打着太极,今天逮着机会直接溜出了医院。
    虽然他现在在网上是人人喊打的境地,但黑红也是红,这几年来还是赚了几个钱,在三环买了个小平层。
    房子不大,但住得舒服。
    莫许之原本是想要回去休息一下的,结果一看手机,得,黑粉都堵门口了,阵仗闹得挺大,还上了热搜。
    他默默打消了回去的想法。
    “事还真多。”
    莫许之揉了把头发,叹了口气。
    现在天色不早了,又没事可做,他一合计,找了家酒吧
    酒吧为了营造出暧昧的氛围,灯光都调得暗,灯下一摸黑,谁也不认识谁,最适合莫许之这种见不得人的黑红小明星浑水摸鱼喝个小酒。
    “来杯Gin,加冰。”
    莫许之进了酒吧后就把口罩塞兜里去了,他坐在灯光最暗的吧台一角,跟酒保点了酒后就枕着手臂趴在吧台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丝软软垂下,暧昧灯光模糊了青年精致五官。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酒,直接仰头喝下。
    “再来一杯,谢谢。”
    酒保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过杯子又默默倒酒。
    莫许之转过身靠着吧台,看着在舞池里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打了个呵欠。
    酒吧这灯光暧昧昏暗是真的,昏得人想睡觉也是真的。
    “一杯Gin,加冰,谢谢。”
    一个人坐在了莫许之身边,高大的身影把光线挡了个彻底。
    声音有些耳熟。
    莫许之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发现乌漆麻黑完全看不清楚后又重新转过头,拨弄着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头顶的黑毛跟着他的动作在空中一摇一摆,最后轻飘飘垂下。
    “莫许之,好久不见。”
    沙哑男声从头顶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莫许之听不懂的意味。
    ……像是咬牙切齿?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莫许之这才认真看了男人一眼。
    再看了一眼。
    “……”
    这人谁?
    “请问你是?”莫许之表情真实疑惑,表现礼貌自然。
    “你真不认识我了?”
    这回莫许之听出来了。
    的确是咬牙切齿,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莫许之冷静解释:“你挡着光了,我看不见。”
    “……”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舍得向后退了一步,把莫许之的光还给他。
    眼睛得了光线,莫许之终于看清楚了男人的外貌。
    浓眉大眼挺鼻薄唇,戴着顶鸭舌帽,穿着宽松棒球服。
    虽然看着有些凶,但是的确是个帅哥。
    杜闵胜低头看着莫许之,暗自咬牙。
    他不信这都看不出来他是谁!
    “啊这,”莫许之恍然大悟一拍手,说,
    “请问你谁?”
    “……”
    杜闵胜把帽子反扣在脑后,咬牙:“杜闵胜!”
    “记起来了吗?”
    莫许之玩杯子的手一顿。
    好像似乎也许大概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莫许之再仔细瞧了杜闵胜一眼。
    “白兰酒吧打鼓那小屁孩……不是,那鼓手?”
    也不像啊。
    莫许之记忆里那敲鼓的小屁孩长得白白嫩嫩的,还有点小傲娇,看着没有这么……凶?
    杜闵胜火气儿又上来了。
    莫许之改口改得再快,他也听到了。
    合着在莫许之心里他就是一小屁孩?
    “你……”
    杜闵胜刚起了个音儿,莫许之直接打断了他。
    “抱歉我电话响了我出去接个电话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他说话完全不带喘的,一溜说完就直接起身离开了酒吧。
    “先生,您的酒……请问您旁边的客人呢?”
    酒保拿着酒杯转身,发现角落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影。
    “走了。”
    杜闵胜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烈酒灼喉。
    他把杯子放下,发出一声闷响,说:“他不会回来了,他那杯酒算我账上。”
    莫许之在酒吧不远处站定。
    是薛风给他打的电话。
    “薛风。”
    “莫许之你胆子挺大,怎么这么久没有接电话?”
    “刚才出了一点事。”莫许之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夜风带起他额间的碎发,向前飞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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