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说出这话引起孟婆的恐惧,惊慌失措的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他的衣角,跪倒在地以卑微的姿态恳求。
“不,不可以……萧宗师,你是有办法的,你是有办法帮我的!我不想,不想再变回又老又丑的样子了,我想年轻,想变美,萧宗师,求萧宗师救救我吧!!”
试问哪个男人能经得起美貌女子梨花带雨的恳求呢?
萧琛用扇子抬起孟婆满是泪痕的脸,起身从袖中抽出一纸卷轴,摊开在众人眼前。
就在虞扶尘想开口劝他别冲动的同时,几声脆响听的人背后冷汗直冒。
萧琛面无表情将卷轴撕得粉碎,一道符咒将碎片燃成细灰,连一个字也没有透露给孟婆。
这次轮到他冷笑了。
“就是因为这种可笑而不切实际的奢求,你们害我失去了他,现在前功尽弃的滋味好受吗?”
孟婆崩溃的叫喊着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抓那滚烫的灰土,可抓了多少,就会从指缝漏出多少,就像她已经失去的青春,永远也回不来了。
萧琛捏着孟婆的脸,毫无怜惜,手指深入颚骨之间,令人发不出一字哀求。
“你们有多爱自己,我就有多爱他。是你们害死了他,我不过是为他讨回公道,你又在害怕什么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损人利己,就加倍奉还,你难道不肯吗?”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显出怒意,却有着足以震慑旁人的气势,与从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虞扶尘隐隐觉着事情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扭头瞥一眼风长欢,谁料这一回头竟然对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那人上前按住孟婆血流不止的手,朝后者一笑。
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很美,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染力,很容易就让人陷了进去。
照理说风长欢对孟婆该有怨恨,他反常的态度让人生疑,当属孟婆本人最甚。
“你要救我?”
“我可没说。”
“那你大可给我个痛快!”
上一秒还笑着的人一听这话,瞬间变脸以一种极度骇人的神情瞪着孟婆,鬼瞳中遍布猩红血丝,纵是见惯风雨的孟婆也心惊胆战。
“白衣歌因你的毒蛊痛苦一生,江谷主在天虞山之战中为你所害,孤屿百姓遭巫山渡灭绝,姑射天女被活活沉入深海。想痛痛快快的死,也要问他们肯不肯答应,不把你千刀万剐,怎对得起他们呢?”
可说完这话,他立刻恢复平静,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好似方才的阴郁不过是眨眼错觉。
“只有比你更卑劣,更下流,更该死的恶徒才能制裁你,就比如曾祸乱天下的我,与你简直绝配。可我也不年轻了啊,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想给自己积点阴德,所以你最好在我的耐心被磨没前做出决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虞扶尘算是知道自己变脸唬人这套是从哪学的了,萧琛颇感无趣,收手退出战局,大有借刀杀人的意味,打着哈欠带着苍蟒离开,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没意思,什么时候见血了再叫我。”
虽然孟婆恶事做绝人神共愤,可她的存在对战局起到决定性的因素,虞扶尘只能耐着心思劝墨千临暂时放下仇怨,当务之急是要从孟婆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
把孟婆交由一葵祖师处理伤势后后,风长欢笑眯眯出了房间,的确有几分作为反派的姿态了,可在某人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情趣。
虞扶尘缓缓关上门,唤了声:“长欢。”
那人回过头来,他便一把抓住那人,把人强行抵在墙上,五指穿过他的发间,长腿顶在他的腿间,低头吻住他,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突然做了这事,风长欢感到意外,转头想要躲开这微痛的吻,却是被箍着下巴动弹不得。
他挣扎想着推开那人,可手才刚刚抬起,又被拧在了身后,令以往一直被温柔对待的他有了些许不适。
分离的间隙,他喘着粗气着问:“你这是做什么!我有做错什么吗!”
“行啊,还有力气说话,是我没照顾好你了。”
虞扶尘钳制着他的手,稍稍施力就迫得那人转过身去贴在墙上,疼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吟。
“事到如今还不知错?你的绝配是我,哪轮得到那种老太婆。”
风长欢不由深吸一口冷气,这个记仇的男人,居然连那种戏言也挂心!明明是他误会了还要强行算在自己头上,简直不讲理啊!
“你……”
“方才我都在想了,要不要做些恶事成为与你齐名的魔头,这样日后谁提起我们都是两个响当当的名字。不过我想了想,觉着现在这样就够了,我想做的恶事无关天下苍生,只是对你而已……”
说着他又扯开那人的衣领,在那颈子上咬下一道红痕,风长欢愣是忍着没出声,红着眼圈咬唇回头看着他,明明是一副不服不忿的表情,虞扶尘却嗅出一股子委屈的味道,大笑着把他拉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没打算真的弄疼你,别生气好不好啊。”
风长欢冷眼把他推远一步,没走出几步又被人从身后抱住,气的想挠人。
可听着虞扶尘把头埋在他背后闷声唤着“仙子哥哥”,他就酥了浑身的骨头,走不动了。
“臭、臭小子!你以为这样我就消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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