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孤能帮你。”
所谓帮助,即是给了他更安稳的去处。多亏应有骨推介,风长欢结识了京都鼎鼎有名的九千岁,得到岁尘月的理解,他与行止顺理成章留在雪霭城。
他时常以来寻白子的借口与应有骨小酌几杯,应有骨也亲切称他为小友,二人高谈阔论,对天下大事甚是关心。
某日风长欢突然兴起要与人打赌,应有骨有斜倚在栏杆前拨弄着尖指甲,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猜他又想玩什么套路。
“又想从孤这儿拿到什么好处,你这贪心的小子,还嫌要的不够吗?”
那会儿风长欢魂体才从酆都回来不久,身子虚弱得很,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麻烦花神处处帮衬着我,只是我又要离开雪霭城,失了这片容身之处,总要想法子给他一些生存的空间。”
望着远处树下与白子追逐打闹的行止,应有骨白了他一眼。
“孤一直不喜这孩子,性子孤僻只与你亲近,没有半点人情味,何苦在他身上耽搁这些时间?”
“是我害他至此,定会负责到底。”
应有骨饮了口酒,“孤也不喜他那鬼瞳,谁也不知他会不会反咬一口。劝你不如取了他的魂元再来一世,这次小心着别再让贼人趁虚而入,不比你这样死磕到底来的舒坦?”
“我不想舒服,只想他好。我知花神是为我着想,但您大可不必,只要与他有关,我就不会让步。”
死倔如他,应有骨也没打算说服他。
“如此,你又想与孤赌什么。”
风长欢先是对他笑笑,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我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哼,孤若是那般小气的人,你早就死上千次万次。”
风长欢对他嘿嘿一乐,旋即正色,“赌行止的未来,赌注是花神您的一身神为。”
应有骨放下酒杯反问:“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想帮他。”
“所以在孤身上动这些歪脑筋?”
应有骨愤然起身,阔步走到老树下,掐着行止的脸蛋迫他泪汪汪的去看风长欢。
“想要孤的一身神为,也要看他是否消受得起,到时他灰飞烟灭,你又要来记恨孤吗?”
他的语气终于有所波动,甚至带着怒气。
可风长欢见了非但不急,还笑着劝他息怒。
“花神不必动怒,我敢做这事,便是有绝对的把握,还请花神信我。再者若是花神不愿,就当我没说……”
“孤没有不愿!哪有不愿!!”
“那花神便是愿了?”
意识到被套路,应有骨抿唇白了风长欢一眼,背身把行止推回到他怀里,转而走到白子身前,摸着它的头,指尖摩挲着它额心的一点红。
良久,才打定主意。
“与神祇交易,你总要付出代价,你的赌注是什么?莫说拿你这条命来抵,孤不稀罕。”
那人故作失落,“既然如此,可就得拿点不凡之物来取悦花神了。”
他两手托着一颗散发耀眼光芒的蔚蓝晶球,送到应有骨面前,手指一点,凭空划下一道,那晶球便化作一条水线自指尖融入体内。
“鲛珠?你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
“花神过奖了,这是潮生鲛皇千宫问阙赠与我的,本是苦海之宝。虽是赌注,在赌局未见分晓前,我还是想将此物交给你,以保他日就算我遭遇不测,赌局也能继续进行。”
“哼,你这是想做稳赚不赔的买卖,既要孤让出自身神为,又替你看管这会惹来争议与祸端的宝贝,怎能让你得逞?”
“花神就不想一试吗?若是成了,这鲛珠可就归您了。”
应有骨想说鲛珠虽难得,对他而言却不是必须,过去没有鲛珠的日子里,他不是照样守着一方天地,何须押上自己的神为与他作赌?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子就叼住他的袖口,扯了扯他的手,希望他能就此让步,遂了那人的心愿。
看了白子那闪烁着星点光芒的清澈眼瞳,应有骨便不忍拒绝了。
他拍拍白子的头,想着此刻他若是人形将会是怎样的光景,一定是带着乞怜的恳求,可爱又可怜吧……
捅他一下,一定会哭的很大声……
于是,便有了应有骨与风长欢的赌局。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这里,就是结局之前非常关键的一个转折点了,这里埋了一个坑,包括小可爱在评论里说的,为什么玄难会认为师尊是有能力与帝尊对抗的人,这也是一个伏笔,到后期解开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应有骨算不上配角,只是个做任务的npc,碰巧和另一个npc白子有点关系,还是个傲娇鬼畜……攻?大概吧……这对可能不会出支线,也可能会出现在结尾,主要看我会不会懒……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61章 我也如此盼你
时隔多年, 当见到成人后与幼时截然不同的虞扶尘后,应有骨便知自己输了。
果然, 世上最了解长天君的人, 还是法华君。
傲气如应有骨,不想去看这个害自己惨败的年轻人, 便懒懒靠在一边, 语气也是极度的不耐烦。
“说吧,何时,何地。”
虞扶尘捂住风长欢的嘴,回望着满眼不屑的应有骨。
“我不需要你的神为, 靠我自己也能为玄难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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