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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人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步音楼反常的举动正说明凌雪宫与二位弟子离奇失踪之事脱不了干系。
    步音楼吞吞吐吐:“我愿还前辈一个清白,但这事的隐情……我实在难以启齿。”
    “比如,是玉虚真人,亦或是掌门真人指使?”
    不久前明斯年才背叛过风长欢一次,让步音楼承认嫁祸于他一事与凌雪宫有关未免勉强,就算这事并不是他所为,但要算起连带责任,他很难洗清自己。
    所以此时,步音楼的缄默等同于默认,虞扶尘心有失落是真,却也并非不能接受。
    早在玉虚真人广招天下修士齐聚凌雪宫逼迫风长欢伏法时,他就做好了与整个修界为敌的准备。
    “放心,我不会迁怒你,也不会逼问凌雪宫的目的。现在居于雪霭城,刘师兄与陈师妹性命尚存,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没人比你更清楚他们的处境,所以他们该何去何从……还应由你决断。”
    虞扶尘颇有感触望了一眼陈师妹微微隆起的腹部,暗自感叹这个幼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到世界就被逼迫至此,实在可怜。
    他不由想起自己的遭遇,或许当初尚未出世的自己也是一样不被期待,不被欢迎吧……
    风长欢在旁看着他的反应,不忍他伤感,便凑到他耳边恶劣的调戏:“是不是想生孩子了?”
    “这对你我而言都是种奢求吧。”
    “你要是想,说不定能成……”
    “我不想你一次次为我豁出命去,师尊,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小野狼难得对他如此严肃,老鬼居然觉着有那么点儿……兴奋。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要想法子解决,刘师兄状态不佳,被咒法折磨的几乎疯癫难吐人言,明斯年出自桃源医宗,而不是咒法宗派月华氏,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设法帮陈师妹缓解苦痛。
    有了九千岁的准允,他先是以灵药为陈师妹安胎宁神,随后以秘术施法,试图打破她身上的禁制。
    整个治疗过程玄幻而隐秘,所有人都被赶出门外静观其变,只能见着屋内明光忽闪,却不知具体情形如何。
    岁尘月极尽淡然,被奉于正座品着香茗。
    不得不承认,他是虞扶尘见过为数不多的美人,虽然比不上自家那位。可惜只要看到九千岁的脸,他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他身子……不完整这回事,因而总在闪躲着他的目光。
    这算是心理抵触,而同样看不上岁尘月的步音楼则是在另一层面: “切,不过是个得皇帝宠爱的太监,一头白毛装腔作势,也不照照镜子!”
    虞扶尘盯着他头上随风飘动的银丝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好奇起岁尘月这人来。
    随便从府邸抓个丫鬟,步音楼趁着没人给塞了片金叶子便轻而易举打探出这位的底细:
    “九千岁大人早年生于民间,听闻年轻时他也曾想过拜入名门修真,但天阉之体让他备受白眼,失望后索性留在雪霭城,凭借高人赠予的秘籍结出金丹,修成了灵体。皇上见他天赋过人便将他召进宫里,给了他许多皇室珍藏的残本,大人也不辱皇上厚望,对政事与修真的见解非常独到,所以如此得宠,连太子殿下也要尊称他一声九千岁呢。”
    “天阉之体,无……鸡之谈??”
    敢情修界就是养了群出身好的废物,真正有天赋的人才都藏在凡界??
    虞扶尘追问:“这是他地位仅次于天子的理由?他一定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才会得国君信任的不是吗?”
    丫鬟点点头,正要作答,突然吓得不敢作声。
    二人面面相觑,见阴影降至,忽而明白什么。
    转过头来,果不其然,正是岁尘月站在身后。
    这人散发出的气场令人胆寒,分明笑着,却毛骨悚然。
    “对本监有如此兴趣,何不亲自来问?”
    虞扶尘报之谄媚一笑,学着某人惯用的伎俩蒙混过关:“这不是看您忙着,不好意思嘛……”
    “你这德行像极了他,真不愧是亲传弟子,见你如此,便知他安然归来,应了当年一诺。明人不说暗话,本监问你,风知难现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厂花娘娘登场!
    第59章 为什么喜欢解为师裤带?
    “半月蚕, 白玉盘,长岁倚窗孤凭栏。青玉案, 碎烟扇, 知难只愿余生安。”
    “厂花……好久不见。”
    难得正常的风长欢靠在桌旁,从岁尘月手中接过茶盏。
    后者对这称呼明显不满, 蹙眉没有抱怨, 垂眸望着浮在水面的茶梗,抿唇低叹道:“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个不老怪物。”
    “厂花言重了,许是时间在我这儿停止了也说不定。”
    听着二人客套, 虞扶尘满头雾水。
    见这架势,他们的确相识不假, 却没有故友的熟识与亲昵, 要说是一面之缘……不就表明当初风长欢是曾到过雪霭城的?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询问的当前, 别院紧闭的大门终于开起,几近虚脱的明斯年扶着门框走出,气若游丝:“我、我尽力了……”
    东海医宗束手无策,陈师妹情况不容乐观。
    风长欢锁眉, 示意虞扶尘送客, 后者了然照做, 待九千岁的仪仗离开风月别院后,他才将不亲近的小徒弟唤至身前,冰凉的手揉着他苍白的脸。
    自凌雪宫惨剧后,明斯年一直有意躲着他, 对他的亲近也想方设法疏远,难得屏退旁人静默相对,身子也僵直着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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