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虞扶尘的体质比风长欢好了太多,被明斯年施法疗愈后睡了一天一夜,伤口便开始结痂愈合。
他醒来的时候,风长欢就守在榻边,顶着双红肿的眼睛不知哭了多久,见他要开口直接将汤药送到了嘴边。
“最好苦的你张不开嘴,也省得听你取笑我。”
“哪儿能啊师尊,我已经疼的张不开嘴了。”
“那微之来给你疗伤……”
风长欢匆匆起身,一瘸一拐要走,硬是被虞扶尘拉着手腕拽了回来,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那人脚下不稳跌在他怀里。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呵在脸上,一片火热。
虞扶尘道:“师尊,其实也没那么疼,你亲亲我就好了。”
“你……我……”
脸色霎时涨红,风长欢抿嘴滞气,憋的像只胖豚鱼,被调戏的手足无措,又怀着一丝尝试禁果的冲动。
难得见这脸皮厚如城墙的老鬼显出赧然,虞扶尘趁虚而入,正要在那人唇上落下轻吻,动作忽的停了。
“你……”
“往常这种时候总会有人来打扰的。”
话甫落,房门就被人无情推开,来者大冷的天儿还摇着折扇,穿金戴银满面春风。
“听说你出去一遭挂了彩啊,本公子特意来看你这条狗命有没有……”
明宫商大大咧咧进门,一见二人姿势暧昧,面无表情收回迈入门内的腿,默然关门,转而对身后的随扈道:“有火吗?”
“殿下?”
“我想烧了这对狗男男……”
“……”
明宫商此行是听说虞扶尘负伤而归,加之先前没能说服风长欢入住雪霭城,特意来此赔罪。
见虞扶尘心情很不爽快,便说了句好听的:“实不相瞒,我没能如你所托,多半是因为他坚持留在这儿等你,既然你最终也是回到此地而非雪霭城,这不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这话让虞扶尘心情好了大半,遵照先前的承诺,带风长欢一并随明宫商去了雪霭城。
消停了好些时日的玄难心情不错,唯有明斯年全程冷脸,也不与人交流,只闷声作事。
早前虞扶尘就发现他与明宫商之间关系微妙,近在咫尺也会相互视对方为空气,见他一反常态的毫无怨言,心中更是疑惑,私下也隐晦的问过明宫商:“你们长相与性情都是相似至极,莫不是有些亲缘?”
对方也不避讳,爽快答道:“算起来,我要唤他一声兄长,但我不会认他这哥哥。”
“可他不是说过……”
“惨遭灭门,家道中落,两个弟弟死于非命。我与他的关系没那么近,算作仇人也不为过。”
这回答令虞扶尘更是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再管别人的家事,闷在风长欢怀里睡了一路。
等到了明氏公子的府邸,他是睡的口水横流甚是舒爽,风长欢却是下半身都被压的没了知觉,一步一打晃。
念在他腰腿受伤行动不便,明宫商为献殷勤,请上等工匠为他打造了木制轮椅,风长欢本人脸皮太薄羞于接受,虞扶尘却是照单全收,还亲点了府邸坐北朝南的别院只为那人好生养伤。
明宫商对此没有异议,倒是被遣来侍奉左右的丫鬟窃窃私语:“风、风月别院不干净,公子还是……”
“不干净打扫一下不就好了??”
“……”
风长欢叹道:“唉……罢了,鬼不会上傻子的身,他安全的很。”
可就是这话一语成谶。
入住风月别院的当晚,玄难边嗑瓜子边与风长欢闲聊,后者抿着姜茶,神色安然,慵懒的靠在床栏。
正说到虞扶尘少年时初次遗□,玄难扮作虚归对他加以引导,结果把人拐带上了歪路,自那之后对此有了深深误解。
“当初你就不该把他送到佛宗,到处都是吃斋念经的佛修,小僧若不是身在佛门,定要天天带他逛花楼,好好带他尝尝肉味……”
风长欢瞪他一眼,玄难立刻收声,敛容道:“说正经的,在与你重逢后,他较比之前改变了许多,小僧觉着你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了,是不是……”
“不是!你住口!!”
生怕这妖僧说出不得体的话来,风长欢气急败坏,默默红了耳根。
聪慧如玄难,自然看得出其中的风花雪月。
“没什么不好的,小僧以为,他舍命接单欲取普陀莲,除了救人心切的心思之外,还有急于被认可的冲动。徒弟如此主动,你这做师父的也不好让他失望吧?”
“不要你管……”
聊至兴头,就听屋外一阵骚乱,其中女子的惊叫声最是乍耳。
“啊——闹鬼啊!鬼上身啊——!!”
不由分说,明斯年一头撞进房内,吓得风长欢喷了一口姜茶,迎面劈头盖脸而来,大橘居然也不嫌恶心,扑在床前喊道:
“师尊,师尊!!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其妙有一章的定时变成了0000年00月00日,所以今天两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呀!
第55章 为师也想吐
明宫商兴致大好, 摆了茶桌拈了糕饼,随哀怨歌声打着节拍, 听得入迷, 情至深处还不忘打个响指,就差高赞一声打赏了。
明斯年一时很难解释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多言, 忙掀了风长欢手里的汤碗,把人打横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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