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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
    “什么?”柳宗师眉头猛然一蹙,颇为震惊地望向谢霜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信他!”谢霜华抬眸,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他,因为当初,我也入了温敛的梦境。师尊,弟子一直以来,都想亲自问一问师尊,此事究竟为何,可师尊从未给过弟子机会。除此之外,弟子还想问一问师尊,小师妹究竟是男是女?”
    此话一出,在场其余弟子都面如白纸,深觉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听的,听多了容易招惹杀身之祸,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裴玄度以为大师兄口中的“小师妹”,指的是洛月明,当即便道:“师尊,您说话啊,他到底是男是女!”
    洛月明忍不住侧眸看他,心道,难不成裴师兄也被柳仪景私底下刁难过?
    哪知裴玄度一见他望了过来,立马向他点了点头,道了句:“月明,希望经此一事后,你能在师兄们面前换女装。”
    洛月明:“……”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这都啥时候了?裴师兄不想正经事,居然想看他穿女装?
    虽然说,自己也曾私底下穿过女装给大师兄跳十八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也能穿给别人看啊。
    裴师兄这癖好还挺新奇独特的,既然他喜欢,那他自己怎么不穿?
    还没等洛月明开口,柳宗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连道了三句“好”,待笑够之后,才摇了摇头:“本座也不想杀他,是他太过咄咄逼人,本座当年用判官笔换苍墟派的魂水玉,本就足够给他颜面了。可他却淫色当头,对本座图谋不轨,本座焉能忍他?”
    裴玄度惊唤:“师……师尊!”
    “但你可知,本座不惜受辱,也要换回来的魂水玉,究竟为谁所用?”
    洛月明冷汗潸然,对于此事,当真不甚想提,虽然不清楚其中关窍,但隐隐也能知晓一二,恐怕就是拿魂水玉来封印住大师兄体内的心魔。
    否则心魔一旦彻底掌控了大师兄,那么大师兄顷刻之间就会摒弃正道,堕入魔道。
    自古以来,入魔的修真者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到了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名声尽毁,声名狼藉的下场,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洛月明从未想过,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入魔,也一直坚信,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如今却有口难言,总不能如实吐出。
    柳宗师摇头轻笑了一声:“本座当年将霜华从外面抱回来,他已经奄奄一息,若不得魂水玉,他活不过三日。若非救徒心切,本座何至于用判官笔去换魂水玉,又如何会被温敛欺辱?”
    谢霜华不知此事,听罢面露惊色的抬眸望去,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昧,隐隐绰绰看不清晰。
    但洛月明能清醒无比地感知到,大师兄动摇了。
    并不是说,大师兄不爱他,想放弃他了。
    只是多年的师徒之情,终究无法一朝一夕就能彻底割断。
    原来,自己在大师兄的心里,还没有重要到毫发无损,就能击败师尊在大师兄心里的位置。
    难道真的要他死在大师兄的怀里,大师兄才能幡然醒悟,一剑将柳宗师捅个对穿?
    还是说,此情此景,他需要声情并茂的,委屈巴巴地,轻唤一声:“心魔大师兄,我想见你了。”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够啊,柳宗师既然当年宁愿受辱,甚至不惜设计诛杀一门宗主,也要救谢霜华一命,那为何后来又要如此残忍待他?
    难道当真是因为柳茵茵的死?
    因为同时失去了女儿和炉鼎,又经年对大弟子痴心妄想,遂才一朝爆发,有了个极好的由头,将大弟子囚禁在身边为奴为鼎?
    倘若这一切都说得通,那为什么柳宗师又舍得将大徒弟让给其他弟子一同享用,比待柳茵茵还不如,最起码柳茵茵只是属于柳宗师一个人的炉鼎。
    洛月明很后悔当初看文时,怎么跟赶着要投胎似的,光冲着十八禁,不可言说云霄飞车去了,完全不将其中的逻辑关系理清楚—?—虽然说,炉鼎文其实也不用讲究逻辑—?—但不管怎样,原文里的柳宗师就是个老畜牲啊。
    柳宗师见他不答,立马便知洛月明是知道什么,反而不急了:“温宗主并非本座亲手所杀,但也算是间接之过,当时他痴心于本座,这才走火入魔。至于魂水玉,也是他自愿与本座换的。这也是修真界传言,本座与苍墟派不和的原因。现如今,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对本座说的?”
    洛月明心里有一万句草泥马不知道当不当讲,要不是曾经潜入过温敛的梦境,他都要相信了柳宗师这番说辞了。
    简直就是巧言舌辩,硬把一根麦秆说成了金条,逻辑也清晰,事情也都很连贯。
    哪个人听了,不得拍着大腿感叹一句,柳宗师为了座下爱徒用心良苦!
    忽然,柳宗师猛一挥扇,冲着洛月明飞来,谢霜华提剑便挡,哪知还有后招,凌空一鞭甩了过来,洛月明宛如惊弓之鸟,往旁边一跳,便听嗖啪一声,面颊被鞭尾滑了一下。
    登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兽耳和狐狸尾巴噗嗤一下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更晚了,本来以为能在9点前更的,结果突然胃疼……嗨,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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