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同洛月明一道回去了。
越清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满脸为难道:“裴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裴玄度咬牙道:“能怎么办?谁让他是大师兄,跟过去!”
待洛月明等人回去时,入目一片白花花。
眼下已经三三两两,有人醒转过来了,可能是在此地折磨了许久,此刻神色痴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洛月明大致逡巡一遭,没瞅见女修,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姐姐妹妹?虽然说遇见这样的事情,不论男女,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伤害,但……保护女修,人人有责。
他长这么大,只听说过儿大防母,女大防父,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的。
这些苍墟派弟子们有的东西,跟谁没有似的。
于是,洛月明抬步上前,将外裳脱下,往脚下的男修身上一盖,还歪头同谢霜华道:“大师兄,你里面那件衣衫忒薄,我脱了,你就别脱了。”
裴玄度二人落后一步,一听此话,登时便问:“你怎知大师兄里面的衣衫薄?”
洛月明随口道:“我不仅知道大师兄衣衫薄,我还知道你身上穿什么颜色亵裤呢。”
裴玄度恼道:“你……”
“算了算了,月明年纪小,裴师兄别同他一般见识。”
越清规打着圆场,二人略一思忖,也将外裳脱了下来,盖在了别人身上。
洛月明半蹲下来,温声细语道:“你别害怕,我们是剑宗的弟子,你怎么样了?还能动吗?不管能不能动,你吱一声?”
那弟子面色潮红,四肢都露在外面,听见此话,木讷的神色有些许的瓦解,好半天才颤着声道:“我……我还活着吗?你能打我一巴掌么?我想活着回家,见……见我老娘!”
洛月明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他在这弟子耳边打了个响指。
“活着,当然活着,活得好好的,但你得告诉我,你现在还能不能动。”
“能,但也请你告诉我……我……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经……已经被邪祟……”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洛月明身上,便听他温声细语道:“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只要记住,你必须得活着回家见你老娘就够了。”
洛月明用词非常的含蓄,余光瞥见穿透这弟子四肢的小竹笋,心道,被这玩意儿折磨了一通,就算不死也是个半残,往后定然要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了。
转念想起原文里的大师兄,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那具炉鼎身子恐怕早就被开发到了极致,什么双龙戏珠,三龙探穴,四龙齐飞,五龙升天,还当着全剑宗弟子的面,好像都是家常便饭。
像大师兄那般心气的金贵人,临死前不知该有多么的绝望。
一想到此处,洛月明下意识转头望向谢霜华,刚好大师兄也望了过来,蹙着浓眉问他:“月明,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洛月明赶紧摇晃脑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玉奴是玉奴,谢霜华是谢霜华,两个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原文里的情节是死的,他现在的世界才是活的。
刚好那弟子试图动了动手臂,忽然痛哭道:“我动不了,身下……啊,哈,身下有东西!”
一听这话,洛月明赶紧回神,下意识要掀开衣裳,一探究竟。
哪知谢霜华手更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摇头道:“月明,不许胡来。”
洛月明心想,自己就是想胡来,那也不能够啊,哪有那么厚的脸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旁的裴玄度见二人窃窃私语,高声问:“你们怎么回事?还聊上了?!”
“没怎么,别过来!”
洛月明高声应了一句,赶紧压低声儿同谢霜华道,“大师兄,不掀衣服,我怎么救人?常言说的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只要我心思干净,看什么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哪知攥他手腕的大手,不仅分毫不松,反而越发钳紧了,谢霜华抿唇未言,忽咬破手指,在这弟子的天灵盖上画了道符咒。
很惊奇的是,这些小竹笋似乎很畏惧谢霜华的鲜血,立马吓得噗嗤钻进了土里。
洛月明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原来大师兄的炉鼎体质这么好,不仅皮肉绝代风华,就连鲜血也是难得的奇珍异宝。
据原文里描述,大师兄这个炉鼎体质,用起来不仅能让人龙精虎猛一般的舒爽,而且还有疗伤的功效。
哪怕是受了皮外伤,让大师兄舔一舔,简直比用任何伤药都来得奇效,更莫说与之双修时,汁水横流,灵气溢散……
打住,打住。
洛月明不敢再想下去,等小竹笋尽数退散,手腕才解了桎梏,哪知那弟子才一解困,立马往他怀里一扑,大哭道:“老娘!孩儿终于得救了!”
还没扑到他怀里,谢霜华轻轻一掌将人推开,一拉洛月明的衣袖,将人拉起退开三步。
洛月明拍了拍胸膛,惊魂未定地告诉他:“我可不是你老娘……还有,赶紧把衣裳穿好。我是个正经人。”
之后,谢霜华又故技重施,将在场所有人救下,包括那位被裴玄度踹了一脚,现在还昏迷不醒的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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