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于九哪里是在做作业,写在纸上的字其实都是佛经。
“我一直以为人生只有四大悲:端汤撒一怀,撒尿呲一鞋,拉屎抠破纸,放屁蹦出屎,直到祁喻闻怀孕了,我才知道,原来第五悲,就是照顾脾气怪异的孕妇。”
祁喻闻刚刚走进来,就听见于九在念叨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如果你很烦我的话,我允许你住到别墅去。”
于九猛一抬头,就看见祁喻闻红着眼站在门口,下唇被咬得紧紧的,怎么看都是即将要哭出来的模样。
于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又要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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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于九最怕的不是祁喻闻生气,而是怕她哭。
祁喻闻生气与正常人不同,她不会骂于九,更不会打她,只会自己一个人委屈,置多说一句口是心非的话吓唬于九。
要是正常的生气还好说,脸皮厚点,随她打一打骂一骂就过去了。
但是哭,于九不能无动于衷,不然后果很严重。
于九放下手头的笔,一脸迷茫无辜地走到祁喻闻面前,语气中隐隐有些心急无措,像是平白无故被针对了一般。
“为什么?”
似乎不懂祁喻闻为什么说刚才的话。
祁喻闻眉头一紧,“你说人生第五悲……”
于九反问:“照顾不好你是我人生第五悲那句话?”
“……”
祁喻闻一阵恍惚,刚刚于九声音不大,被她这么一糊弄,也自我怀疑起来。刚刚于九说的是肯定句还是否定句来着?
于九趁热打铁,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一阵狂亲,“我才不离开你。”
此时正好一个仆人走上来,看到两人在亲近便打算转身离开,不曾想于九攀着祁喻闻的脖子叫住了她:“吃饭了没有?我们都饿了。”
仆人愣了愣,忙点点头,“快了,夫人已经回来了。”
于九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糊弄学大师,拉着祁喻闻的手便下楼去,殷切地问:“你饿不饿?”
祁喻闻还没回过神来,轻轻点点头,“嗯。”
于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从这里去餐厅有一段距离,就和祁喻闻说起今天在学校的事情,绝口不提梁余柯和刚刚自己那句牢骚话。
自从离婚后,祁子童就成了一个“顾家”的女人,甚至在午休时间都会大老远回家里来吃午餐。
不过今天她还带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回来。
——戈今羽。
“哟!这不是于九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戈今羽注意到于九牵着祁喻闻时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时不时还要望一眼旁边的人,全然就是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这还是当初那个加特林钢铁直女吗?
于九白了她一眼,上次和祁喻闻去孕检见到她时,她说了一句原原本本的话,这才两三周不见,又说一遍。
真是不嫌烦。
“去你的吧,在给人添堵的方面你真是一骑绝尘。”
祁喻闻一如既往不爱说话,孕后更是如此,像自闭了一样,只喜欢和于九说话,其他人她都是爱搭不理,比从前还要高贵冷艳。
她施施然坐在餐桌前,随后将于九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别和她闹。”
祁子童去洗了个手回来,看见戈今羽还在那里调侃于九,也说了一句:“洗手吃饭。”
无论是祁喻闻还是祁子童,都无条件袒护着于九,戈今羽一个外人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只好唉声叹气地去洗个手回来。
“喻闻,胎动过吗?”
于九拿起筷子,嘴又开始欠了,“宝宝哪敢动,害怕。”
祁喻闻冷冷地瞥了一眼,于九赶紧闭嘴吃饭,怂得跟鹌鹑似的。
祁子童搞不懂于九,惹不起又要去惹,存心找死。不懂距离产生美吗?
北开大学大二的课怎么这么少?
于九在学校待的时间就不能更长一点吗?
祁喻闻的碗里被放了一些糖醋排骨,她的心情这才好一点,说:“昨晚动了。”
于九猛一抬头,“你怎么不告诉我!”
祁喻闻看也不看于九,似乎只是在说一件茶米油盐的小事,“你睡得很香。”
“……”
于九牙齿咬着筷子,敢情今天一大早祁喻闻就摆脸色是因为这事儿。
戈今羽狡黠一笑,挠了挠自己的鼻翼,看热闹不嫌事大,“于九,可惜吗?错过了老婆第一次胎动,要是我不问你这辈子都不知道。”
于九的睡眠质量很好,轻易叫不醒,叫醒了还有起床气。
祁喻闻至今还长着这个教训。
某一天凌晨,于九在自己床边敲锣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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