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自信地撩了撩头发,趁着祁喻闻自我怀疑的空档跑了。
一离开办公室,于九就不受控制笑了出来,糊弄祁喻闻真是太有意思了。
没走几步,于九就撞见了祁子童,祁子童上下打量了一下于九的穿着,冷着脸机械式地说:“很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感觉,很好看。”
于九:“……”
记得祁子童在她的朋友圈下评论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包,本以为这人是在阴阳怪气,没想到还真是在夸。
难道这就是中年人的审美吗?
“谢谢您,希望您把您优秀的审美教给你大女儿哦~再见。”
祁子童没答话,看着于九离开,轻摇头笑了笑。
“这孩子。”
祁喻闻的秘书助理们刚刚一口气都提到嗓子眼了,于九作为祁喻闻的女朋友,穿着这鬼样子被祈子童看见,不引发一场婆媳矛盾都得见鬼。
事实证明,在祁氏集团66层这有如地狱般的地方,见鬼并不稀奇。
不仅没有婆媳大战,而且十分和谐,反而是于九有些不屑一顾地拽了。
祁子童在于九走进电梯后就收回了视线,转身目不斜视地走进祁喻闻的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
“刚刚千元给我传来一个合作项目,我觉得不错,这个项目交给你安排了。”
祁喻闻盯着这份文件看了几秒钟才翻开看,几分钟后,她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祈子童找了个椅子坐下,双腿并拢往旁边侧了侧,收敛起大半的气场,“喻星马上高考了,高考结束后让她跟着你学习,你要是没时间或者是管不住,就让于九带着。如果我没记错,于九的商业天赋也不错,上次公司的竞标项目和梁余柯那个火锅店,她都做的十分出彩。”
“于九?”
祁喻闻现在满脑子都是于九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把那个画面从脑中驱散开,“行,我知道了,刚好我也打算等于九放假后让她在公司里工作。”
免得天天搞事情。
“那刚好。”
说完这句话,祁子童便离开了。
祁喻闻继续翻看和林氏集团的项目书,总觉得林千元不安好心,前段时间还和自己对着干,今天倒是主动送了一份合作项目过来。
难不成是想借这个机会和于九接触?
祁喻闻轻笑,扔开那份项目书,“想都别想。”
晚上,于九又打算睡在沙发上,早有前车之鉴的祁喻闻怎么也不肯,生怕她又半夜跑出去。
“我今晚不在这里睡,你去我房间睡。”
于九腰不好,又不愿意和自己睡,祁喻闻也不舍得她睡沙发,只能主动离开让她睡个好觉。
“不了,我喜欢睡沙发,别劝我,再劝死给你看。”
于九不想和祁喻闻多说话,直接把家里的灯全部关了,又用蓝牙音响播放起土味歌曲。
“倔驴。”
祁喻闻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依稀看见于九躺在沙发上了,心里起了一个冲动。
“你怎么还不走啊?”
祁喻闻没答话,凭感觉往前迈了几步,脚碰到沙发,单膝跪下,摸索到于九的脸。
“祁喻闻,你干嘛?”
祁喻闻捉住于九要推搡她的手,伸出手要抓乱于九的头发。
卧槽?!
于九抬起头,顿时两人额头相撞,一个疼得腰往下压,一个则扬起下巴,就这样,两人的唇相触。
两人皆是一愣,祁喻闻的手抓在沙发边缘,于九却是误会了,以为这人又在耍流氓,立刻反手扣住祁喻闻的后脑勺,张口咬住祁喻闻的下唇。
祁喻闻双目圆瞪,“唔——疼!”
于九坐起来,一只脚踩上祁喻闻的膝盖,接着整个人从沙发上滚下去坐在她的腿上,牙齿的力道丝毫不松,耳边是祁喻闻细微的因疼痛而发出是呻,吟声,直到尝试一丝血腥味才缓缓松开祁喻闻的唇。
祁喻闻捂着嘴,不可置信看着于九,而于九就像一个不负责的渣女,重新躺到沙发上翘起腿。
“哼!”
三分钟后,祁喻闻站在家门口,嘴唇上混合着两人唾液和血液,她用手背蹭掉。
好疼……
保镖看到此情此景都十分惊讶,又怕被灭口低下头不去看。
祁喻闻没有回祁家,而是去了自己另外一个房产,今晚她本来打算加班看林千元那个项目书,没想到卸妆的时候被卸妆水刺激到伤口。
卫生间只有她一个人,看着镜子前自己嘴唇的伤口和半卸不卸的妆,在外面忍耐的委屈爆发,眼泪像掉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掉落。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于九为什么要咬她。
凌晨两点,管家拿过来药水和热水热毛巾,他知道祁喻闻脸皮薄不喜欢别人看见她的脆弱,什么也不说就兢兢业业替她处理完嘴唇的伤口。
“大小姐,眼睛疲惫了吧?用热毛巾敷一敷眼睛。”
祁喻闻的手一顿,接着手上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审视地看了几眼管家,管家的表情无懈可击,拧了一条热毛巾递给她。
“好吧。”
祁喻闻还是妥协靠在椅子上,将热毛巾敷在自己的眼睛上,既然管家都不说破,她也没必要绷着。
待毛巾凉了后,祁喻闻把毛巾丢开,恰好这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林千双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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