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悄悄松了口气,抿了一口牛奶才发现祁喻闻的脸色有点惨白,“你怎么了?”
祁喻闻抬眼看了她一眼,“痛经。”
“没人给你这个总裁熬红糖水啊?”
于九不痛经,就算是她这具破身体也没有痛经这个毛病,自然不能充分体会到祁喻闻的难受。
“你以为那会有用?”
祁喻闻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小腹,难得矫情一会:“你不打算给我倒一杯热水?怎么说你也是我包养的女人。”
“看在你痛经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和你抬杠了。”
于九过去给祁喻闻倒了一杯热水,“有点烫,你晾会。”
“给我吹吹。”
于九端起杯子送到祁喻闻嘴边,“吹吧,吹快点,我手会酸。”
“……于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于九乖张一笑,“看情况,你要吹你就吹吧。”
“我让你……”
祁喻闻激动的情绪突然中断,目光发直,腰也随之微微弯下。
于九眯了眯眼放下了热水,作为一个女生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痛经和月经这种东西出现在总裁的身上就有些违和感的好笑,“你要不要去卫生间?”
祁喻闻的脸颊微红,气恼地推开于九径直回到楼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
于九积极得不像话,连忙把热水端上去找祁喻闻,总裁遭受月经折磨这种事一个月只能见几天,可不得好好玩弄一下?
“祁喻闻,热水我给你拿上来了哟,喝不喝呀?”
两分钟后,祁喻闻臭着脸从卫生间出来,“你来我房间干嘛?”
“这不是关怀你吗?”
于九低头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表情万分欠揍,煞有其事地说道:“在给你吹着呢。”
“你给我滚出去,不用你给我吹!”
换了新的卫生巾后,祁喻闻的“底气”足了许多,已经可以朝着于九骂了。
于九今天格外核善,轻轻抓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坐到床边,和暴怒的祁喻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生理期的人脾气不好,我可以理解也报以宽容,来,坐下,我给你吹吹热水。”
于九知道祁喻闻有总裁通病——洁癖,就没有坐在她的床上,反而是拿了一条椅子坐在祁喻闻的正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嘴巴还一撅一撅地在吹着杯子里的热水。
祁喻闻的拳头紧握,于九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要不要给你拿一根吸管或者勺子?”
祁喻闻冷笑,嘲讽道:“你怎么不直接喂我喝呢?”
“可以啊!”
祁喻闻:“……”
于九身体前倾,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举着杯子送到祁喻闻的嘴边,“张嘴啊,怎么?你们霸道总裁都是沉声对杯子里的水说:「呵,水人,自己进来」吗?”
祁喻闻冷眼看着她,试图用眼神吓退于九。但于九一直保持着她恶趣味的笑容,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
无奈至极的祁喻闻接过热水坐到另一边去喝,心里早就把于九骂八百遍了,要不是肚子疼,那些话可以直接骂出来。
于九像狗皮膏药似的,祁喻闻走哪儿她贴哪儿,很快就拖着椅子过去和祁喻闻面对面了。
祁喻闻抬起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主生理期我不得陪着吗?”
“这时候知道我是金主,而不是甲方了?行,我让你陪着。”
祁喻闻把杯子塞到于九怀里,走到门边锁上门,然后转身对着一脸懵逼的于九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就在这里待着。”
于九:“!!!”
要死!
她忙走到门口想去开门,却发现自己压根按不下门把手,看来是需要输入密码才能开。
“卧槽,祁喻闻,你家的门锁都是往bug方向定做的吗?”
祁喻闻施施然回到床边坐下,怡然自得地喝着热水看着于九,“不是陪我吗?给你机会了你还不要。”
于九双手抱头,真是要命,在别人的地盘还真是不能撒野,特别是祁喻闻这套专门用来包养她的房子。
于九瘪着嘴小步走到祁喻闻的眼前,“大小姐,我错了~”
“少装。”
看多了于九惺惺作态的模样,祁喻闻已经可以免疫了。
而看这招没用的于九也丢开了她的一次性伪装,夺回她手上的杯子,“那你也别喝了。”
“你变脸也太快了。”
祁喻闻笑了笑,但因肚子疼这抹笑显得有些扭曲,“我要睡了,而你,不要上我的床,我有洁癖,今晚你随便找一个地方缩着睡就行。”
于九恨得牙痒痒,祁喻闻真不是人,让自己一个腰椎间盘突出的人随便找个地方缩着睡?
祁喻闻像个没事人似的躺上床,盖上被子,还顺手关掉了卧室的灯。
站在黑暗中的于九多想此刻出现一把电锯,她想把祁喻闻锯了!
祁喻闻的痛经越来越厉害,躺在床上全身发冷,疼得蜷曲成一块。透着朦胧的月光,于九见状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有多疼?你是不是今晚就会死了?”
“跟你没关系也死不了……你把窗帘拉上。”
祁喻闻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痛苦的模样,更不想博得谁的同情,特别是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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