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原是如此啊
厄提拉红着眼睛轻轻呢喃:原是如此
这一刻连风也不动了。
天气阴沉沉的,仿佛下一刻纠纷暴风雨席卷。
贵族们已经在议论纷纷,高贵的教皇陛下看见这副画像着了魔般的失态,慈悲的面相中竟出现了憎恨的影子,他一动不动红着眼睛看了许久。
最终什么也没做,连为彰显南星的功德、为南星降下神迹也忘记了。
这场盛大的生日节日热烈的开场,却小心翼翼的收场,谁都看出来教皇陛下不高兴。
好像是南星惹了他不高兴。
而后他冷冰冰的坐在那里,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南星赠送的那副画被送到了教堂里放置,等待教皇陛下选定好地方挂上。
而今日,国王陛下以及一些身份显赫的贵族也会在教廷用餐,他带了礼物赠送,教皇陛下陪同国王陛下参观了会儿一些著名的建筑和宝物,而后便由神官陪同,但是一直到了用餐时间也不见教皇陛下的踪影,同时不见的还有今日大出风头的南星。
许久没来教廷的安德鲁,今日作为显赫的贵族跟随父亲来教廷用晚餐,但是祭祀过后就不见了南星的踪影,因为国王陛下在这里,他一直恭恭敬敬守着安分,但是快要用晚餐了南星还没露面,他理所当然有正当的理由去找南星。
南星的房间里不在,一些预料会去的地方也不在,安德鲁找了个遍,只能往教堂了去找。
他一间一间的挨着找,突然在某个小教堂里听见了什么声音。
窸窸窣窣的,有人在窃窃私语,但更清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膜。
他听见南星在隐忍的哭。
然后。
他从门缝里看见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月光与暗夜交际之处,在圣洁的光明神神像之下,南星漂亮的眼睛满是晶莹透明的眼泪,迷离失神的看着哪里,美丽的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柔软的黑发以及白绒绒的的一颤一颤的,频繁的晃动。
他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抵在那张今天大受赞扬的画像上,强硬的侵.犯着!
那对白绒绒的可爱的耳朵、在南星口中是不可触碰的禁忌,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抓在手心里任意的抚摸,揉捏和把玩。
南星的脸更红了。
安德鲁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他清楚的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平日里慈悲温和的、怜悯世人的,禁欲而俊美的教皇陛下!
畜生!
南星在教廷就是被这样对待的吗?
他愤怒的向前,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教皇陛下满眼杀意的回望过来,在接触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的那一瞬间,安德鲁眼前一黑。
他好像无法动弹的失明了。
南星狠狠的抓住厄提拉的金发,他几乎是绝望的压着声音:够了够了
这是自那次在家里和教皇陛下发生关系以来,第二次。
之前虽然搂搂抱抱,但是南星并不让他真正和自己亲密,他认定自己只能和他的神明如此。
可是今天的厄提拉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掳着他来到教堂,在不确定贵族和神官会不会来的教堂里,竟然强势的和他交缠。
厄提拉贴着南星的耳侧,抿唇轻叹:怎么?不愿意吗?还是说我不可以?那么谁可以?
南星哭着求饶:不要在这里,会有人来的,我真的很难受
厄提拉的心一片冰冷,他并没有放过南星,而是更狠的对待他,直到后来南星失神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宛如即将破碎的珍宝一样看着他,似乎神志不清的看着他喃喃自语,那双琉璃般的无比依恋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刻厄提拉几乎心软了。
他的心又软又酸。
他搂着南星安抚他的心跳,他把耳朵贴过去听他杂乱无章的自言自语。
温热的汽水带着香甜的味道,很是柔软的湿意,宛若甜蜜的毒药。
他听清了南星的字句。
救救我,我的神明
厄提拉的心在这一瞬间好像被重重的刺了一刀,顷刻间从他的前胸刺到了后背。
血流出来了,他的呼吸几乎被扼杀。
南星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希望的求救。
他在透过他的眼睛看着谁?
南星是不是以为,他是他那个神明的分.身,他所有的感觉、所作所为都会被神明看见。
他在向他的神明求救!
哪个神明?
厄提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在轻轻的哄他:宝贝儿,需要呼唤神明的名字,他才能听到的
他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南星微微动了动唇,那么充满希望、热切的呼唤着他的神明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可是厄提拉听见得那么清晰,甚至是如此相似的发音,厄提拉几乎要骗自己他是在喊他。
可是那真真切切的呼唤,宛如一根刺刺破了厄提拉的喉咙。
阿尤提拉。
厄提拉这一刻连这可恶的名字的拼写也同时描绘了出来了,好像一个重重的山,刻着这个名字的雕塑重重的把他砸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