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仙此时穿了一身西式的白色睡衣,短发软软的搭在耳侧,只露出几些微红的耳尖,白皙如玉的脸温润俊美,是一名钱财和书香堆积教养好的世家公子。
他乖乖地站着,等着南星去做什么,有些期待有些羞赧,全然是没有任何防备,一点也没有怀疑眼前的美人、那美人其实是一只恶鬼。
南星轻轻攀着他的肩头,微微踮起脚尖给他渡了口灵气。
杜若仙感知他的唇贴了过来,和上次一样,南星推开他的唇齿就不再动作。
很软很冰,亲昵得令人心痒,又笨拙得让人怜爱。
真是什么也不会。
杜若仙忍不住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摸住他的后脑与之亲吻,他渐渐摸索到了亲吻的乐趣,忍不住多亲了一会儿。
直到南星脸色苍白软在他怀里,他才停了下来,他连忙问:你怎么了?
他以为是自己太莽撞亲得太过了。
南星虚弱地说:佛珠
他强盛之时杜若仙身上的佛珠对他没有太大影响,可是今日连渡两次灵气,身体十分虚弱,杜若仙身上的佛珠让他很疼。
杜若仙以为是脖子上挂的佛珠咯到南星了,他连忙把佛珠取下来挂在葡萄架上,南星这才好受了许多。
但是佛珠一取下,整个庄子里的符咒也显出了力量。
就好像有一层厚厚的网把他网住似的,背上压了什么东西般。
南星说:我好累啊
南星瘫软在葡萄架的藤椅上,他脸色更白了,长发散乱是覆盖了半张脸,雪白的手腕子软软的垂下,虚弱又美丽。
杜若仙连忙去扶他、抱他。
你要去休息吗?我带你去休息?
南星没有回话,他默
认是南星需要休息,便是一把将南星抱起。
好轻。
轻轻一捞就能抱在怀里。
也很冰凉,夏日里蹭着他真是舒服至极。
他抱着南星刚是想进房间,但在门口时南星不舒服的皱着眉,他注意着南星的一举一动,便连忙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南星说:门口贴了符咒。
杜若仙立刻把符咒揭下丢掉,赶紧解释说:不是我迷信,是家里人非要贴这个
他才和南星说了什么封建思想害人云云,如今自己也是犯着迷信,南星说不定要以为他是说谎。
这可不是好品质。
他将南星放在了床上,担心的问:你别急,我方才打了电话叫大夫了,你要什么?我端了热水来,你要不要喝?
南星说:你给我点香。
香?什么香?可是要点蚊香?
杜若仙正在思索蚊香在什么地方,这时南星扯着他的袖子,杜若仙愣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下一刻南星已经贴在他怀里攀着他的肩头。
杜若仙心脏狂跳,他耳朵全红了,夜深人静,庄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在一间房,就在床边。
南星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靠近他,这、这目的太明显了
他还没有看过那种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待会出了洋相南星是不是会笑他?
他正想着,又听到南星的声音。
抱我去找香
杜若仙红着脸把他打横抱在怀里,小声的说:蚊香就在房间里。
找个蚊香还要他抱,他之前都不知道南星的手段如此高明。
好粘人。
都要把他吃得死死的了。
南星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杜若仙心猿意马但是手脚又是僵硬,一边被撩得三魂六魄不归位晕晕乎乎,一边是坚定的执行命令,几乎是南星指哪走哪。
直到去了香堂,南星让他拿出了供香让他点。
杜若仙帮他点了供香,又是晕晕乎乎抱着他回房,好好插上才反应过来,南星为什么要这个?
这可是家里供祖宗供神佛要的东西。
他又瞧了瞧,见南星脸色好多了,当下松了口气,也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南星的床边等着,等着南星还要
使什么手段,他也没问南星为什么要这个香,世上奇奇怪怪的人多得是,他在国外留学时,还有几个同学吃猫屎,别人的癖好不过问不多嘴才是基本的礼貌,要不然会惹人讨厌。
他等了好一会儿,南星也没有再使什么手段。
他仔细一想,刚才南星的行为实在他古怪了!南星这么莫名其妙的要他找香,还让他抱了他那么久,是不是给了什么暗示,可是他没有理解?
杜若仙悔恨地抠了抠手指,努力回想南星刚才所有的举动,得出的结论是:南星刚才使了大手段,几乎是明示的勾引他,可是他脑子糊里糊涂,硬是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而现在南星可能是失望了,便索性躺在床上装睡。
他才不是想和南星发生点什么,而是南星都如此明示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南星是不是很失望?
南星会不会生气不理他?
他现在可是要回应什么,才能不让南星失望?
南、南星,你要不要喝点热水?他压低嗓子小声地问了一句,试图和南星说上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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