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听到锦鹤传来的消息,立即带着人前往了城门口,但是却没有等等那个推泔水板车的老汉。
“还没来吗?”容澈问道。
锦鹤蹙眉,说道:“从那条街上到城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过来了才是。”
容澈的脸色沉了下去,纪颜宁提供的线索,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只是现在那个推着泔水车的老汉却没有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异常。
“去找。”容澈下令道。
飞鹰和锦鹤颔首,随即带着官兵一起去找,没多久便回来了。
他们是押着的正是之前纪颜宁遇上的那个推着泔水车想要出城的老汉,此时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
容澈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锦鹤如实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倒在路旁,那一车泔水也不见了。”
老汉迷茫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容澈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老汉,双手满是茧子,看起来是常年干这个活计的。
他开口道:“押回去审问。”
旁边的两个士兵上前,将老汉押了出去。
那老汉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朝着容澈开始大喊道:“官老爷,草民犯了什么事!草民冤枉啊……”
容澈轻叹一口气,看起来这个老汉和那几个官兵似乎有着同样的问题。
他们似乎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
那板车上的泔水桶不翼而飞,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纪颜宁的动作不大,也没有打草惊蛇才对,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计划?
容澈摩挲着下颚,开始深思起来。
“锦鹤!”容澈眼眸微动,开口道,“颜宁在哪里?!”
锦鹤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王爷为何会如此紧张了。
泔水车不见了,说明对付已经察觉了他们的意图,能察觉出意图,自然也就可能知道是纪颜宁动的手脚!
背后之人说不定会盯上纪颜宁!
锦鹤道:“袁武大哥还跟在大小姐的身边,珍珠好像带着大小姐一起逛街去了……”
容澈咬牙道:“找!”
锦鹤颔首,随即和容澈他们一同去找纪颜宁。
此时的纪颜宁正和珍珠从一家小馆子里走了出来。
“逛了大半日了,回去吧。”纪颜宁对珍珠说道,“剩下的过两日再出来走走。”
珍珠点了点头,她今日也觉得玩的很开心。
有大小姐在就是不一样,之前的半个月,她自己逛总是觉得都不好玩。
两个人朝着宅子的方向走回去,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纪颜宁拉着珍珠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袁武直接跳了出来,和冲出来的人厮打在了一起。
纪颜宁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冲过来想要打自己的是个蒙面的男人。
只是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有护卫,一下子被袁武挡了回去。
那人武功似乎不低,但是比起袁武来还稍逊一筹,很快便落了下乘,他倒是没有恋战,随即一跃而起,翻身道了旁边的屋顶,很快就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袁武并没有追过去,他的目的就是保护纪颜宁,现在纪颜宁的身边只有他一个暗卫,若是中了对付的调虎离山之计,得不偿失。
看到蒙面人离开了,袁武这才上前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纪颜宁摇头:“无碍。”
这刺来去匆匆,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珍珠吓了一跳,惊讶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突然有人想要对小姐不轨?”
纪颜宁微微沉眸,她初到黔州城,连自己的身份都未曾公开,也不曾联系过宝昌记,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仇人才对。
“大小姐!”锦鹤朝着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纪颜宁看向了锦鹤,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银子拦下了吗?”
锦鹤摇头,说道:“人是抓到了,可是银子却没有拦下。”
纪颜宁不解:“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那泔水桶里有声响的。”
不可能没有东西。
锦鹤说道:“人晕了过去,泔水桶不见了。所以王爷怀疑对方发觉了,才让属下赶过来看看大小姐。”
袁武听到锦鹤的话,开口道:“难怪。”
纪颜宁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刚才那个人,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才过来向要找自己的麻烦。
看来自己被那人给盯上了。
锦鹤看着纪颜宁脸色沉重,问道:“大小姐难不成见过他们了?”
珍珠道:“刚才有个刺,正要对大小姐下手,还好有袁武大哥在,将那人给打跑了。”
纪颜宁道:“罢了,先回府。”
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但是经过了这件事之后,背后之人也算是被他们炸出来过一次了。
珍珠看了看四周,心中还有阴影,刚才那个人轻功似乎不错,来得悄无声息的。
纪颜宁回到了府中,没多久容澈也赶了回来。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容澈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说道:“这件事不用你管,日后就算是再发现其他的异常,你也别让锦鹤离开你的身边。”
她的身边不能没有暗卫,毕竟不知道对付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会有多少人手。
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他们,却被纪颜宁识破了他们将银子运送出城的秘密,自然会怀恨在心,说不准还会找纪颜宁的麻烦。
“我也只是想帮帮你。”纪颜宁说道,“更何况我当时没有直接让那些官兵将人给拿下,就是想让你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没想到会被人发现罢了。”
其实她当时可以直接让人扣下那个老汉和泔水车,但是又怕自己打草惊蛇,和被旁人盯上,所以才让锦鹤去告知容澈的。
只是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离自己那么近,居然看出来了自己所动的手脚。
容澈见她解释,脸色变得柔和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我也不想让你卷进这件事里来。”
纪颜宁轻笑起来,说道:“你太小看我了,我可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不需要你这般担心。遇上我,该担心的是旁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