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以置信的是当青豚这厮说出自己的理想,并讲出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后,被青豚的推断折服的自己,还他妈当即便向这厮委质效忠了!
神啊!
天降旱雷吧!
吾陈平也疯了!
哈出一口酒气,陈平道“主公欲想完成心中所图,当先之基乃是站稳脚跟,此后当东略齐卫,联合楚国抗秦。
唯有完成此二步,方有一丝之机。“
青豚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不论是后世,还是这一世,其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垂钓者。
手中的鱼竿动了动,待其提起,鱼儿早已吃完了鱼饵溜了!
“吾意立足华阳,将榆水、洧水之间,建成一片水纵横之地,以此阻碍秦军攻魏道路,此乃外在。“
青豚在鱼钩上团了一团饵料,看得陈平直皱眉,这么大一团,恁能钓到什么鱼?
鳄鱼么!
青豚浑然不知陈平的腹诽,继续道“内里则训练军士,改进器械,n内政,大开商路,以连楚压齐攻卫为初步政要。
若此,汝以为可能顶住秦国的压力?“
陈平思暇少许,道“秦之锋芒者,兵锋也,实质则是耕战之利,若能抗住秦国的三板斧,主公的思虑可行。”
青豚明然。
其伸手给陈平的酒爵内斟上酒水,道“说笑归说笑,某此时的爵位,乃是公大夫,这公大夫治下,当有见者啬夫、舍人、中庶子三种文职。
陈兄自己挑一个职务吧!“
青豚转过身来,举起酒爵道“某丑话说在前面,陈兄之才,某心知肚明,不管公选什么职务,这后勤,某可是全权相托了,公可不许偷奸耍滑!”
陈平哭笑不得!
这方认得的主公,与自己相识不到半日光景,赫然以如此重位相托,自己本该感激涕零才对。
可是?
为何,乃公却是有了相遇非人的错觉呢!
“见者啬夫主要负责引见传命舍人则是主公亲近之人,负责随侍主公这中庶子,乃是任事吏员。”
陈平道“主公的爵位还是低了一级,若是能够辖有主书,某定当向主公求得主书之职!”
青豚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不出三月,必然满足陈兄之愿!
此时,暂且委屈陈兄担任中庶子了,何如?“
“官不在职,在心,”陈平笑道“担任什么官职不重要,无非是两石米的区别罢了,只要主公信任,纵然是一介白丁,也能一展抱负!”
“哈哈!”
青豚大笑起来。
后世自己的家族,虽然到了祖父那一辈都很是显赫,但,等到了他这一辈,却是实打实的草根出身。
穿越后,更是自底层一刀一枪爬起来的。
对于底层黔首需要什么,青豚自认心知肚明,这笼络人心的财货,青豚岂会扣索了。
随手将鱼饵尽数抛与水中,引得鱼儿尽数来食。
青豚道“吾会行文阳武令,待秦军退却之后,便为汝家修建应有的住宅。“
青豚拍着陈平的肩膀道“汝且安心替吾做事,该有的赏赐,某不会短缺与汝的。”
陈平沉默,千里当官只为财名,这句话虽然太过绝对,但是若说千里当官只为“利”,却是绝对正确的。
不管是图钱、图名、图排场,还是图抱负什么的,哪怕是两袖清风,也是为了“利”字,所求的乃是一个留名青史啊!
陈平也不例外!
生于贫寒家,更知金钱的奥妙,虽然不乏不贪不污者,但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却是贫家子弟都曾切身经历过的。
青豚明白这个道理,陈平亦了然。
却见陈平嘴角带笑,一提手中钓竿,道“哎呀!上钩了!”
“扑棱棱!”
一尾尺许长的红尾鲤鱼,正扑腾着,却渐渐被陈平拉上了岸。
“余去熬鱼汤,主公可要尝尝余的手艺?”
陈平一边收拾渔具,一边笑问。
“汝?”
青豚围着陈平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将陈平打量的开始心里发毛,这才揶揄道
“陈兄会灸鱼?某却是不敢吃的。”
“哈哈!”
青豚大笑着将鱼竿搭在肩上,转身朝回走去。
陈平一楞,这才明白青豚与自己开了个玩笑。
“主公放心,余虽然不曾下过厨,想来这玩意却是简单得很,毒不死人的!”
陈平一边说,一边提着鱼桶就朝着青豚追去。
至于遗留在岸边的案几、酒水等杂物,自有侍立在一边护卫安全的短兵来收拾。
这时代的夜生活,那是除了snn造人之外,别无其他消遣之法。
当然,若是和平年代,以青豚的地位,倒是可以先欣赏欣赏歌舞,临摹一遍那歌姬们曼妙的身姿,然后或吹熄烛火,或灯火通明,与那些娇柔的歌姬,深入浅出的探讨一番有关于上古发音与后世发音,是否有雷同的嗯嗯呐呐。
若是歌姬放得开,还可以更加深入的讨论一番,究竟是正面还是反面,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更能让人愉悦的姿势问题。
至于大长短,快慢,持久与瞬射,这么严肃的问题,想来纵然是青豚再随和,歌姬们也是不敢言出于口的。
当然,至于其等的内心深处,会不会抱怨这与古老相传的不一样,这一点,更是没有人敢宣之于外的。
当然,那都是虚的。
此时乃是战时!
魏国朝堂哪有本事送上应该配给青豚的歌姬!
青豚的身边,莫说歌姬了,纵然是母猪都没有一个。
身在榆水之畔,这母蚊子倒是很多,咬的人都无心睡眠。
青豚躺在榻上,账内点燃的艾草,熏得青豚鼻翼有点发痒。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压抑得很了,此时,那不能说的东西,挺得很呐,很狠,很狠!
涨涨的,带着点痛的狠!
掀开薄被,青豚翘起二郎腿,脑袋里却在思索方才与陈平的对话。
自己想要以华阳为根基,那么就必须将此处变成一个不能通行的水。
华阳这个地方,乃是秦军攻击魏国的节骨点,历次秦军攻魏,都是走的这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