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音!”
周义喜道“二三子,掀开它!”
屋内的几名士卒一起动手,却掀不开床板,原来此床榻做有机关,没有找到正确打开方式,是掀不开床板的。众人又去准备掀翻床榻,却怎么也抬不动。
“喊另外几人一起过来,掀翻它!”周义命令道。
很快另一个帐篷里的士卒也被喊过来了,当即周义和士卒们一起用力,厚重的床塌被掀翻了。
士卒们顿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床榻内藏得财货太多,士卒们动手掀起时,床架支撑不住财货的重量,顿时散了架。
而床榻内藏着的东西,也散落出来……
只见床榻里面藏着的都是金饼,金饼堆得太高,床榻一散架,顿时“哗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周义也惊呆了,其完全没有想到,刚才找到了三箱财货,其本来就已经满足了,其不过是好奇,想要看看有没有记录什么的,记载着五百主能够贪污这么多财货的缘由。
恰好这卷竹简,又压在床头的枕头边,好奇之下,周义就打开竹简看了一遍。
看过了竹简的内容,周义顿时觉得那厮贪腐的财货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其不过随手敲了敲床榻,就觉得回音不对,便让士卒掀翻床榻。
待士卒们搜出了财货,周义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此地的金饼足有两千斤!
莫说其等七人了,就算是他麾下的这一屯士卒,全部参与搬运,都搬不完,毕竟士卒们还要背负武器、盔甲。
周义急忙指着一个伍长道“汝速速去粮仓处,让弟兄们暂停放火,并将士卒们分出一半人,彼等先去收集驮马,让另一半士卒立刻赶来打包财货。”
还好!还好!
周义心跳的就像是刚跑了百十里一样,急剧收缩膨胀的心脏,让其面色潮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周义暗自庆幸幸好其的命令是将所有的粮草全部点燃,士卒们需要先行准备足够的引火之物,否则此时粮仓一起火,那五百主必定会舍弃了青豚朝回赶,要先保住粮仓。
如此,这些财宝就带不走了!
伍长急忙跑去传令,周义则让依然呆滞的士卒去寻找布帛。
士卒们被如山的金饼迷晕,甚至有人被这巨额的财富,给赫得瘫在地上起不来,周义和另一个伍长,不得不一人踢上一脚,将彼等踢醒。
士卒们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前去寻找布帛,剩下的那个伍长则说道“军屯,如此多的金饼,吾等恐怕是无法全部带走啊!”
周义道“汝帮吾参谋一下,吾的初步决定是这样的,吾等将营寨内的驮马全部带上,用马匹驼走它。”
伍长道“一匹驮马驼两百斤财货,尚能追上吾等战马的行进速度,这样就需要十几匹战马,逃走时一人顶多控制两匹战马,吾等也需要分出十几人,才能看管着那些驮马,军屯,吾等人手不足啊!”
其道“军屯,如此一来,吾等剩下的战斗人手严重不足啊!若是那五百主发现吾等烧毁了粮仓,进而舍弃了军将,返回来与吾等厮杀,恐怕吾等难以抵挡。”
周义思索一番,道“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能不能行得通,吾等不控制那些马匹,待出城时,将其朝一个方向赶,如此只需要四五人就可以了,然后也不让其等收拢马匹,寻找吾等。只需要彼等将驮马赶出一定距离后,待吾等摆脱了追杀,再去寻找这些士卒和战马。”
伍长想了一会,大赞道“军屯此计甚妙,战马是驯化的动物,彼此习惯聚群,必然不会乱跑,就算是掉队几匹,也无伤大雅,况且吾军有两百余人,不一定就寻不回失踪的驮马了。屯长的这个计策,既能避免吾等人手上的不足,又足以带走所有的财货,此计甚妙!”
周义笑着道“没办法,吾等跟随了一个有能力的军将,必须要开动脑筋,否则就追不上军将的步伐了。”
伍长笑着恭维道“看来,吾也要多补充知识了,不然等将来军将和军屯都身居高位,吾作为汝等的起家部下,还在小卒子上厮混,说出去也丢脸啊!”
这马匹拍的让人舒服,还不着痕迹,周义顿时感到一阵舒泰。
其笑道“汝这厮,竟然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不过吾甚是喜欢!哈哈!”
没一会,那些前去放火的士卒就赶回来了,彼等挤进帐篷一看,也痴呆当场,还好此次人数较多,是以有清醒的士卒连忙唤醒那些痴呆的士卒。
周义指着金饼堆道“兄弟们,吾等即将发达了,有了这些钱财来助,军将必然能将吾等,打造成一只足以让秦人闻风丧胆的强军,兄弟们!吾等建功立业,当在今朝!”
士卒们笑着附和起来。
周义道“汝等速去其他营帐,寻来布帛,将这些金饼打包,待驮马寻来,就将这些财货放在马背上,然后吾等就去烧毁粮仓。完成了军将的任务,吾等高升的机会就不远了!”
士卒散去。
周义则坐在金饼堆上哭笑不得。
其不得不佩服青豚那厮的运气,这厮本来还在担忧没有钱财完成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其不过是临时决定拔除一个秦军营寨,给攻魏的秦军大营捣捣乱,让其分出士卒,守护粮道,打乱其既定计划。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决定,青豚缺钱的困局,竟然被解决了!
却说青豚,这厮不断地骚扰着秦军营寨,调动那些秦军不得不来回飞奔向各面城墙,防守己等偷袭。有负责监视营寨大门方向的士卒,传来消息秦军出城了,人数足足有五百余众。
这时代的军队,传递消息是要靠旗帜的,每一个小部曲,都有一面旌旗,因此有经验的士卒,只需要数一数旌旗的数量,再大致估算一番人数对不对,就可以确定出军队的人数。
闻得秦军出城,青豚也命令士卒聚拢,朝城门那边赶去。
不得不说,有了马蹬以后,士卒们的骑术大进,虽然由于没有马鞍,生手们还做不到放下马缰,骑在行进的马背上开弓放箭,但由于彼等行动一致,因此倒了唬住了只有步卒的秦军。
一件划时代的工具出现,却没有被用在正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比如马镫,早在春秋时期,就出现了马镫,只是那时的马镫只不过作为一个上马的工具,被当做移动踏脚石来使用的。
不是古人不知道马镫对于骑兵的关键性,而是人们都有一个惯性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