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人身着青色衣袍,用帷帽遮脸的男人在原地现身,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时砚方向。
他可是大内高手中,最擅长隐藏的一位,就是老大在这方面的功夫,也远远不及自己。天赋卓绝加上长年累月的修炼,今年五十多岁的自己才能有这份功力。
眼前这个看似毫无攻击性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透过帷帽的一层纱幔,时砚清晰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人眼神太具有攻击性,小饿朝着来人方向凶狠的呲牙。
时砚安抚的揉揉小饿脊背。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态度相当淡定:“我不管杭远圣在的时候,你们是如何的放肆,但如今魔教是我宗时砚的,早就换天了,在我的地盘上,便放规矩些。
今天先断你一臂,再有下次,便将这条命留下供养后花园的牡丹吧!”
说话的功夫,时砚人已经出现在这人面前,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之时,空气中便传来“咔擦”两声响,这人的胳膊算是断了个彻底。
小饿几乎没感觉到时砚离开过的痕迹,因为时砚一下又一下摸在它背上的手连节凑都没断过。
“滚!”
那人算得上个高手,骨头硬,被时砚毁了一条胳膊,还能咬牙和时砚告声罪,才离开时砚视线。
这招敲山震虎极为有效,之后的几天,那些人的行动收敛了许多,再也没有蠢货直接潜藏到时砚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从时砚眼前飞过,却认为时砚并未发现他们的情况发生。
至于暗处的行动时砚是不过多参与的,只吩咐杭云散带人盯着,高手之间过招,谁输谁赢没个定数,反正杭云散玩儿的挺开心激动,好几次夜里带着小饿出去,早上一身泥的回来。
白天和五皇子周旋谈判,夜里和来自皇宫的高手过招,杭云散整个人因此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像是亲手解决了杭远圣一般,看起来健康的不正常。
带小饿回来休息的时候,杭云散甚至非常亢奋的对时砚道:“我的感觉果然没错,我就是见不得那五皇子好,我们二人之间气场不和,我一看见他那张脸,拳头就硬了。
他一看见我这张脸,面上的伪君子面具就破碎了,恨不得我当场去死,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提有多爽快了!”
时砚被这一提醒,仔细盯着杭云散的脸瞧了好一会儿,再想想五皇子那张脸。
不能说有相似的地方吧,只能说毫不相干。
但时砚就是觉得两人之间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牵引。
不过眼下比这二人之间牵引更深的是宗时香和五皇子,宗时香跟着五皇子一起上山后,便被杭云散不知出于什么念头,找了个借口关在院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时砚猜测,应该是中二少年的中二病过后,无法直面当年的黑历史。对于杭云散来说,宗时香就相当于他的黑历史一样的存在,不仅自己不想看见,更加不想让旁人知道,因为过去的中二事迹实在过于羞耻,能毁尸灭迹不让人提起最好,不能的话,还是避开为妙。
于是宗时香至今也不知道当初救了她的红衣少年,便是当年的魔教少主,现如今的副教主。
一连几天,被人关在院子,吃喝拉撒都有人管,连走出院门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的几日功夫,五皇子和杭云散各自有事情要忙,直接将她给忘了,要不是今日她自己偷偷溜出来,时砚都差点儿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时砚原本是带着小饿饭后散步,满魔教的到处溜达,小饿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知不觉便和一身狼狈的宗时香撞了个正着。
时砚观其行,左思右想,能在杭云散的布置下冲出重围的办法,大概只有钻狗洞了,毕竟整个魔教都知道教主身边的小饿大人可得教主的看重了,惹不起,就连他平日里爱钻的狗洞,旁人也不敢轻易堵上。
时日一长,这遍成了一个安全隐患。
宗时香见到时砚先是一愣,随即生气的指着时砚鼻子道:“宗时砚你个小畜生!你将我爹娘还有你娘都害成什么样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简直猪狗不如!”
说着就要上前拽时砚的衣袖:“你快跟我回去给我爹娘他们下跪道歉,再向武林人主动承认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故意陷害他们!”
没走两步,暗处十几个身着魔教统一服饰的男子满脸肃杀的提刀冲出来,将宗时香团团围住,其中两人直接将刀架在她脖子上,还有人直接上前一步,在她腿上用力一脚,直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没了搞事的能力才罢手。
这时便有人大喝:“大胆,竟然对我爸,教主无礼!”
宗时香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整蒙了,她闯荡江湖这么久,一路上虽然惹了不少麻烦,但也很幸运的遇到了很多贵人相助,根本就没受过这份屈辱!
要她给她往日里最恨,最看不起的宗时砚下跪,比对陌生人下跪屈辱几十倍!
但想到自己上山的目的,宗时香咬牙,抬头看着站在那里揉狗头看好戏的时砚,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似的,放柔了声音对时砚道:“时砚,折剑山庄是你的家,是你长大的地方,还是你父亲的心血所在。
你就算不看在我们一家人的份儿上,难道连你父亲都不顾念了吗?毁了山庄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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