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医院众人一脸轻松自在,就像是参与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手术,津城众人一脸紧张,心下打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算盘,外界纷纷猜测二把手还能活几天的时候,历时七小时,时砚成功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比当年救治d国外交官还少了两小时,简单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这场手术难度算不上时砚遇到最难的一例。
这场手术对津城内部有什么影响自不必提,对时砚本人也是影响深远。打这之后,时砚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上战场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时院长大名的,都言他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若是受伤后有幸遇到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打那以后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有些是身受重伤,无药可医,找上时砚纯属死马当活马医,有些是听说过时砚的名头,相信他有真本事,于是放心的将自己一条命交给时砚。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病情严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剩下听天由命一条路可以走之人。
显然时院长的医术并没有让他们失望,且因为战场上逐年增加的经验,让他手术过程更加娴熟,技艺更加精湛。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不管津城和安城私底下相处的如何不和谐,如何有诸多摩擦,但战地医院在津城那边却一直有着特殊待遇,得到不少关照。
毕竟谁又能保证一辈子都不生病,不会求到时砚头上去呢。
在这种情况下,时砚他们再次接到任务,快速转移至落河城。
办公室里,时云合上手中的记录本,对时砚道:“准备工作已经完成,随时都可以转移,院长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两人就是这样,私底下时云一直管时砚叫哥,但在公事上,时砚就是绝对的上级,是院长,是领导。
时砚看着桌上的地图,问时云:“你什么想法?”
时云站在地图另一头,有些理所当然又有些不可置信道:“我这几天听广播,看一些报纸,都在说岛国上月二十三号,飞机轰炸了m国人位于太平洋的某个岛屿,导致m国人的疯狂报复。
m国人的飞机在岛国的两座岛屿上投放原、子、弹,伤亡惨重,岛国人现在算是腹背受敌。”
时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时砚:“哥,岛国人国内自顾不暇,应该没功夫和我们继续耗下去,打长久战了吧!”
时砚点头,指着地图道:“那你说说咱们这次转移的意义何在?”
得到了时砚的肯定回答,时云还有些回不过神,或者说惊喜过了头:“这竟然是真的,老巢被人抄了底,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
发表了幸灾乐祸的言论后,才看着地图,在地图上找到落河城的位置,仔细思索:“落河城隔壁城市地势易守难攻,又是交通要塞,但之前一直被岛国人把手,若是岛国人真的撤离此地,这块儿地就必须在咱们手里才行。
那城池距离落河城最近,且落河城一直是津城军队驻扎,若是咱们想第一时间攻下那里,怕是与津城人还有恶战。”
时云手指在旁边另一幅落河城的地图上游走,最终停在一个名为槐树村的地方,迟疑道:“听说这里之前驻扎着津城一个团的部队,要是真的发生冲突,大概就在这附近吧。”
时砚没说什么,卷起地图。
心里则在想这个妹子自小就没接触过政治方面的东西,更没被人刻意往这方面培养过,但政治敏感度却比许多从政的人都高。
一直当个医生着实可惜了。
十天后,时砚他们已经驻扎在落河城,因为没有病患,便开始帮助周围村民诊疗,突然一个消息通过广播,报纸,铺天盖地的传来。
华国战区内,岛国人的受降仪式于9月9号,在津城的中央大礼堂举行。
听到消息的人们欢欣鼓舞,敲锣打鼓,在大街上又跳又唱,互相拥抱,满脸泪水,高兴地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意。
不管是工人,农民,学生,教师,全都奔向街头,奔走相告,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
这一刻,所有人的喜悦如此相同。
当时时砚他们正在附近的一个村子帮村民家的母猪接生,这年头人都没得吃,还能养一头下崽的母猪,简直是集全村之力发生的奇迹,因而毫不夸张的说,村子里的人对这头猪的重视程度比人还高。
人生病了一般不会浪费钱去看医生,忍一忍,扛一扛就过去了,实在抗不过去,那就是命,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但猪难产了,全村的希望都没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因而一向惧怕与外界打交道的村民,第一次主动站出来,去医疗点寻求医生们的帮助。
一开口就点名要最好的医生,半吊子赤脚大夫他们还不放心。
当看到来人是年轻的时砚时,一开始村民还不乐意。时云笑着告诉众人:“这是我们院长,不仅治人的水平一流,以前没少帮村民治疗母牛不孕不育,给猪崽儿接生,经验丰富着呢!
这方面我们院长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们啊就放心吧!”
时砚不负众望,成功给村里的希望接生后,时云手里那个闻时薇几年前从国外给弄来,平日里十分珍惜,谁都不让碰一下,走哪儿带哪儿的半导体中,本来是主持人声情并茂的念津城最近新出的政策,突然卡顿了一下。
就在时云习惯性以为哪里出了毛病,想伸手在半导体后面拍一拍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激动异常,尽力压制,却怎么都无法压制喜悦的声音,宣告了这个对全体华国同胞来说,无比重要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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