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三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这烧鸡要是不能卖了,那可怎么办?
这台机器不就是白白浪费了吗!
刘大银往包装机前一蹲,说道:“能卖,等检测结果出来,咱们的烧鸡得改个保质期,就能卖了。”
“得改保质期啊,那咱们的那些包装袋不是白生产了吗?”李三顺又指了指地上的烧鸡:“这些做好的,没做好的烧鸡怎么办?总不能扔了吧?”
不等刘大银说什么,李三顺又说道:“大银啊,不行咱们就这样,这些做好的烧鸡咱们减价卖出去,一袋便宜一块钱,卖的时候跟他们说好了,这烧鸡不能久放。这些没做好的烧鸡咱们也减价卖出去。这两天就先不做烧鸡了,把这些都卖出去。”
刘大银还是有些愁:“这还有鸡爪好卤蛋呢,怎么卖啊?”
李三顺:“都减价,咱们去摆摊卖。”
“那行,咱们下午就去摆摊卖烧鸡。”
“哎呀,”李三顺不同意下午就去:“你刚坐了好几天的火车,这都不歇一口气哪行?你先休息一会儿,下午咱们再说。”
“那这样,让留柱把三个工人都找回来,下午正常上班。就把这些没包装的烧鸡都包装好了,这么多的烧鸡咱们一天两天卖不完,这样放着得坏。那检测站的技术员说了,咱们家的烧鸡没问题,就是保质期写的太长了。咱们卖的时候跟人说清楚了,这烧鸡的保质期就是两个月,放的时间长了不行的。”
“那行,我一会儿就让留柱去说。”
“还有,这烧鸡咱们不便宜一块钱,便宜两块钱,就按五块钱一只来卖。”
“好,我听你的。”
看着这屋里满满当当的烧鸡,刘大银慢慢叹了一口气。
好在发现的早,要是发现的晚,烧鸡坏的多了,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幸亏那些客人们都没吃,要是吃出了事情,不是更不好,毕竟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刘大银吃完饭,一点心情都没有,碗也没刷,就和李三顺躺着去了。
这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可把李三顺老两口给累坏了。
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买上卧铺,买的是坐票,坐了好几十个小时,老腰都快折了。
要不是出了烧鸡这个事,刘大银和李三孙早就躺着休息去了。
睡到下午三点,刘大银醒了,李三顺已经起来了。
院子里,李三顺已经把烧鸡装到了板车上,“大银,你起来了。”
“嗯。”
“咱们去哪里卖烧鸡?”
今天是星期三,这个时间点,上班的,上学的,闲的人不多。
刘大银想了想:“咱们去广场那边卖。”
省城中心有个广场,很多年轻人喜欢在那里玩,要是有外地来的人,也喜欢到广场玩一玩,拍张照片。
只要是天气好,广场那边总是有很多人。
刘大银出门前,吩咐儿子:“留柱,要是有客商来进烧鸡,你就说这几天先不卖了。”
“我知道了,娘。”
今天天气不错,这个季节不算冷,也不算热,广场上人很多。
也有卖东西的小贩在叫卖。
李三顺停下板车,刘大银帮着把几个纸箱子打开,坐在马扎上就开始叫卖:“烧鸡,卤蛋,鸡爪,便宜卖了。烧鸡五块钱一只,鸡爪一块钱一斤,卤蛋四分钱一个。大降价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烧鸡五块钱一只,卤蛋四分钱一只个鸡爪一块钱一斤,大降价了。”
刘大银喊得大声,很快他们的摊子前就围了一群人。
“你家的烧鸡多少钱,五块钱一只?”
“哎,我买过你们家的烧鸡,不是七块钱一只吗?今天怎么这么便宜?”
刘大银露出一个苦笑,说道:“这烧鸡的保质期是两个月,当初省食品安全检测站的报告上给我写了十二个月,我印包装袋的时候当然印十二个月了。就在今天,检测站找上了门,说是报告错了。我这烧鸡都做好了包装好了,保质期还怎么改?要是卖了出去,人家一看保质期十二个月,放上七八个月再吃,到时候拿出来一看,坏了,长毛了,变味了,不是砸我们的招牌吗?我跟老伴商量了一下,干脆便宜卖了,这不就到这里来摆摊了吗?”
刘大银的话说的合情合理,有人就问道:“真是五块钱一只。”
“真的,”刘大银说道:“这烧鸡都是我们这几天刚做出来的,都是打算批发给客户的,这下不能往外批发了,我们只能自己出来卖了。”
“卤蛋,真的四分钱一个?我买过,要六分钱一个的。”
“我这是赔钱卖,当然便宜了。这卤蛋我是按鸡蛋的进价卖的,什么费用也没往里面搭。”
“我要三十个卤蛋。”
这卤蛋这么便宜,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要是平常买,可要六分钱一个,按四分钱一个算的话,那就是要贵上一半的。
三十个卤蛋,也不过才一块两毛钱,要是一家人吃,能吃上两三天呢。
“我要烧鸡,来两只。”
刘大银的烧鸡店在省城也算是有点名气,围着的这一大群人里,有不少在她家的烧鸡店买过烧鸡吃。
这好不容易降价了,当然要买两只来尝尝。
刘大银的烧鸡卖的很快,卤蛋卖的也很快,一下午的时间,烧鸡卖了一多半,卤蛋全部都卖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