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大哥这么快就从省城,背后一定有“贵人”相助。
难道,总理真的来了哥嫂家里。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总理真的来了你们家里?”
李四喜的语气激动不已。
李留柱大力点头:“姑姑,是真的,总理真的来了我们家,一同来的还有省长县长。”
屋里的人都激动了,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嫂子,那总理长得啥样?”
“妗子,表哥,总理都说了啥?”
“这总理说了要发展经济,是不是以后都能做买卖了?舅舅回来了,是不是以后就能雇人做工了?”
“妗子,你快说说,这总理来了都说什么了?”
刘大银看着好几双期望的眼睛,先笑道:“好了,我这就说,留柱,你先把这巧克力分一分,你们也尝尝这外国的糖果。”
刘大银一五一十地把总理来之前,来了以后说了些什么,问了些什么,走的时候在村里又跟村民说了些什么,说给小姑子一家听。
这听刘大银说完,各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李四喜笑道:“嫂子按你说的,以后你和大哥就是雇人做工,也不会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了。”
刘大银点头道:“总理的意思就是这个,这总理都说了不犯法,我和你哥商量了,以后就在家里做皮衣。”
李四喜的丈夫王天文想了又想,问道;“大哥大嫂,这做买卖比起种地,哪一样赚的钱多。”
刘大银道:“这种地赚的少,但是保险,这做买卖有赔有赚,不好说。但要是买卖做好了,比种地要赚的多。”
王天文不说话了,在心里盘算起什么。
李四喜张罗着做饭,这哥嫂来了,饭食怎么也不能太差。
初四三个闺女和女婿都来了,刘大银把总理来的事跟他们一说,他们都欢欣鼓舞,就连一直都不看好做买卖的大女儿都表示也要学着做买卖。
这郭老汉在家里也听说了总理去刘大银家的事,消息是他儿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不仅这样,李三顺也被放了出来。
郭老汉本来打算以后再也不做工了,老老实实地跟着大队种地挣工分,可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又动摇了。
这做工可比挣工分赚的多得多,这他们父子几个一年赚的钱,能比得上种地十年赚的。
这跟着留大银做了一年工,家里的大人孩子吃的穿的都好了许多,也攒下了一点家底。要是不做工了,这家里的日子又得回到从前。
想想现在的好日子,郭老汉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和老伴商量了半宿,郭老汉最终决定,还是跟着刘大银做工。
这过惯了隔三差五就能吃肉的日子,谁还愿意天台呢吃糠咽菜。
商议好了,郭老汉给老伙计朱福贵去了一封长长的电报,把情况都给说清楚了。要不要跟着刘大银做工,他自己拿主意。
刘大银拿了礼物来到郭家,刚说出自己的打算,郭老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顺利的出乎刘大银的意料。
韩父因为过年,在家里多呆了几天,韩冬青下班以后,兴冲冲地来到父母这边,刚一进门就说道:“爸妈,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他还想卖个关子,等着父母问什么好消息,那他就能把那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父母了。
韩父韩母坐在沙发上,听到韩冬青说“有好消息”,脸上一点笑意都没露出来。
“冬青,我也有话要跟你说,”韩父在家里一向严肃,这次他的脸色不仅严肃,还很臭,“冬青,你先坐下,听我说。”
韩冬青摸不着头脑,在沙发上坐下:“爸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连一向溺爱韩冬青的韩母也没好脸色:“你别问了听你爸说。”
“冬青,你把你和江安妮那天逛街,怎么去的那条小胡同,又是怎么被人发现的,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爸,这事都过去了,你还问这个干什么?”韩冬青有些不高兴,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爸妈怎么还问,“爸妈,安妮她……”
“我让你说,你就说,”韩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韩父在家里虽然严肃,但发这么大的火的时候很少,只有小时候韩冬青闯了祸他才会这么生气,等家里的孩子都大了,韩父再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韩冬青心里还是很怕韩父的,韩父一发火,他就没说出“好消息”,顺着韩父的意思,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等韩冬青说完,韩父问道:“是江安妮先提出去那个胡同的?”
韩父韩母的态度韩冬青觉得很不对,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是我提议去的。”
韩母坐在沙发上很平静的问:“是你先要去的,但不是江安妮先提起的那个小胡同吗?当时你一颗心都扑在江安妮身上,她说起那个小胡同无比怀念,你能不顺着她的心,当然要主动提出要去那个小胡同看看了。”
韩冬青奇怪:“爸妈,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我跟你们说,安妮……”
韩父再次打断韩冬青的话,“问这个干什么?你被算计了都不知道,等到哪一天你被江家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得替人家数钱呢。”
“爸,什么被算计了,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韩冬青不傻,父母这表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还跟安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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