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个就这么订了。”漆越在纸上勾了一笔:“你们几个再回去熟悉一下剧本。”
“是,”被漆越叫过来的七个人站起来道。
等他们走后漆越在本子上又写写画画了一会儿,写好后,漆越抬起头,笔头在下巴上点了点,随后放下笔站了起来。
出门顺着麦香味飘进了厨房,桌子上放着刚出炉的糕点,漆越揪起一个放到嘴里。
吴小溪好笑的看着他:“又饿了?”
漆越点了点头:“见天的闻着你们屋里这味想不饿都难。”他咽下嘴里的糕点,看着案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厨娘问吴小溪:“你这准备的怎么样了?”
吴小溪道:“差不多了,最后一种她们也都学会了。”
漆越和吴小溪早晚要回沿河村,茶楼茶点自然还要有人做,就把茶点的做法分样交给了田宇星府里送来的厨娘。
漆越点头:“行,那我跟宇星商量个日子就准备开张了。”
茶楼开张,漆越并没有搞什么开业大酬宾的活动,也没有让人上街吆喝,王都内城毕竟是个逼格高的地方,只是以三王子府的名义给各府递了帖子,邀请他们来玩。
毕竟是特殊时期,各府都有自己的考量,来不来的他们也不强求,毕竟这个茶楼走的是上流路线,不走量的。
漆越夫夫两在茶楼待了几天,等茶楼运行上了正轨之后年关也近了,漆越和吴小溪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周围没有长辈在但是还有不少的兄弟同乡,年怎么也不能草草的过,吴小溪就带着漆越置办起了年货。
等小年这一天朝廷放了假,院子里来往的人渐渐就多了起来,漆家刚到都城根基不算深,但还是有些人家有节礼要送,尤其是今年入了朝廷的那几个同僚的礼也是要送的,他们没有亲人帮衬,全都是吴小溪跑前跑后的帮他们张罗,弄的吴小溪这个年过得前所未有的累。
除夕那天晚上大家都聚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过了午夜守完岁都久久没有散去,眼见着天边见了白,众人才支持不住的回房补觉去了。
漆越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里,床头留着一盏灯,吴小溪正皱着眉蜷缩在床上,睡的不是很安稳。漆越站在床边打了一个哈欠,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打乱了生物钟,漆越这一觉睡得不是很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的胳膊,漆越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吴小溪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坚强的说道:“天亮了,该起来做饭了。”
漆越把人往往怀里搂了搂,头动了动半边脸埋进了他的头发,含糊道:“还早,再睡会儿。”
吴小溪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最终还是没抵过困意又睡了过去。
过年之前忙成狗,年关一过人反而就闲下来了,漆越天天拉着吴小溪睡到三竿起,别人出去跑亲访友的,他两就窝在房里围着火炉嗑瓜子,磕到最后饭都不想吃,就拿两个之前做的冷馍馍在火炉上烤热了意思的吃个晚饭。
一天两天还好,多了就……
“哎。。。”这天晚上,漆越站在脸盆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盆里反射出他一张帅脸的水因为他吐出的气微微波动,漆越看到这又是一下叹息:“这才几天?我嘴角就已经起了三个泡了。”
吴小溪在一旁十分无奈,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问漆越:“喝点茶去去火?”
漆越摆摆手:“不喝了,一会儿睡不着。”
吴小溪闻言也就放下了茶壶,走过去把洗脸水端出去倒了省得他老是顾影自怜。
等他回来漆越已经躺进被窝里了,他坐在床边脱了棉裤,漆越赶紧往里挪了挪把刚暖好的被窝让给他。
吴小溪躺进被窝里,把玩着漆越的手指,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子瑞了。”
漆越作怪的手指一顿,转头看向他,想了一下说道:“这里的事也差不多了,等雪化了咱就回去。”
“嗯!”吴小溪语气微微的上扬,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北方严寒夫夫两没等来雪化,倒是等到了田宇星带来了老王君病危的消息。
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田宇星还能往外跑,等到后来就直接在王宫住下了,老王君时昏时醒的,原本就冬日枯黄的皇宫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今日倒是难得的放了晴,田宇星跨步走进老王君寝宫的时候,二王子正坐在外室低眉把玩着茶盏,听到声音抬起眼看了一下,两人眼神交汇,随后错开,二王子站起来理了理衣摆,一声不吭的潇洒离去。
他走后四下又恢复了寂静,田宇星四下扫了一眼,立刻有侍者上前换了新茶。田宇星没在意这些,他抬手招了一个侍者过来,轻声问道:“父王今日可醒来过?”
侍者立刻回道:“半个时辰前醒过一次,用了些药食又睡下了。”
田宇星点点头,随后进了内室走到老王君的床边,静静的站在那,原本还有些人气的老王君就这几天已经瘦的不成了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昏睡的老王君眼皮微微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田宇星复又合上。
随后又睡了过去,田宇星又在那站了一会儿,然后出了内室。
谁都知道老王君这次是彻底不好了,王储未立,朝堂人心惶惶,连带着王都里的气氛也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最直观的就是生意变的难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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