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提醒漆越了:“办私塾的事也得和伯伯堂哥们商量一下。”
“这是自然,今天晚上就碰头说一下。”
晚上的时候,漆有旺已经把私塾地址都选好了,因为办私塾这件事根本不用商量,肯定是要办的,要商量的是这个事到底是怎么一个流程。
当天晚上,漆有丰和漆全年父子,漆有旺和漆全生父子还有漆有根和漆越就代表三家参加了会议。
其实漆越也想漆全乐来帮下忙之类的,不过漆全乐刚从岳家回来就撞见漆媛和郑家的事,好不容易这事了了,又要跑到县城去核实账本,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就是为什么漆有丰家来的是漆全年儿不是漆全民了,因为自从漆全乐回去,他就把铺子里的事全丢给了漆全乐,自己跑回来了。
漆越看着漆全年一副卸下重担,就差嘴里哼个歌的样子,决定这件事还是不劳烦漆全乐这个大忙人了。
邑台县漆家铺子里,点灯算账的漆全乐打了一个大喷嚏,眯起眼睛,心里的小本本翻的哗哗响,看看是谁在惦记他。
事实正如漆有旺所料,对于私塾的事另外四个人皆是鼎力支持,漆有丰答应了教武艺,漆全年甚至表示把大儿子漆元阳叫回来,从旁协助。
漆元阳今年十四,跟着他爹后面学了不少东西,武学不用说了,字也是认识的,这次漆家兄弟出去走商他已经提了好几次了。
但是漆全年觉得他还小,想把他在留家里几年,所以决定给他找点事做。
对于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助手,漆越自然欢迎,立刻表示只要漆元阳愿意,随时欢迎。
但是眼下有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因为漆越经历几十年男女平等的教育,下意识的觉得男孩和女孩应该一起上课,可是在这里却不行。
倒不是所谓的女子无才的那一套,也不是说不愿意家里的女孩学字,而是因为漆家的武学是不能教给女儿的。
漆越十分不理解:“为什么?”
漆有根叹了口气,为他解释了这个疑惑:“因为当初答应了师父。”
漆越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愿意让你教给自己女儿,那还能说什么。
难怪,漆越想,难怪漆媛为什么会被打成那样都无力还手。
沉默半响,漆越道:“这件事我再想想吧。”第二天,漆越带着郑文昊去老屋,漆越几个堂哥都有自己的事情,临时抓壮丁可以,要然他们负责这件事就没有时间了,只是既然是漆越牵头的自然有他负责,而且漆越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照猫画虎罢了。
老屋右边的院子做了羊毛工坊,漆越就带着郑文昊把左边的院子的堂屋收拾出来,好在家里的孩子不多,一间屋子也放得下。
其次是教室必备的黑板和桌椅,因为最重要的粉笔漆越根本不会做,所以板就没上黑色,就是简单的原木色,上面分成一个又一个的正方形,把要教的字写在上面,就先不擦了。
桌子就先用家里的八仙桌,等之后再慢慢改成课桌,包括郑文昊在内十五个孩子,漆元阳不用学,漆全诚家两个孩子还小,其他的就算只满了五岁的漆元青漆越也算了他一份。
漆越在堂屋挤下了四个八仙桌,到时候一桌坐三个或者四个都行。
教室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漆越还是没想出来女孩该怎么办,所以他在去县城买笔墨纸砚的时候,就去找漆全乐给他想办法。
漆全乐反而问他:“你来的时候走的前门后门?”
漆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前门啊,怎么了?”
“哦,前面的人多吗?”
漆越回想了一下:“还行吧,不过大部分都是些女孩子。”
“她们是来看娃娃的。”漆全乐放下笔说道:“我前几天还看到有铺子在卖布做的娃娃。”
漆越点头,娃娃买得好有人模仿很正常,但是跟他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漆越想不通,直接问了:“三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漆全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那些女孩就是来学怎么做娃娃的,你说我想说什么?”
漆越试探的问道:“你是说让灵儿她们学做娃娃?”
漆全乐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了笔,没再说话。
漆越自己消化了一下,觉得确实是个办法:“那让谁教呢?”
漆全乐一声冷笑:“你回去问问你几个嫂子教就是了,问我做什么?”
漆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面对漆全乐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把问题都丢给他了,自己脑子就不转了。
漆全乐继续道:“笔墨的事,我让全诚去买,你去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还有,私塾的开支记得记账,既然是大家的事,没有让你一个人掏钱的道理。”
漆越点头。
“对了,昨天孙家人又来了一次,我说做不了你的主,让他们直接去村里找你,估计就这几天了,你心里有个准备。”
漆越有些诧异,不过如果孙老爷真的找上自己的话,那就答应好了,辛苦人多跑那么多躺。
漆全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到时候注意这点,别做出什么自降身份的事,浪费了我之前帮你造的势。”
漆越本来还很疑惑,自己有什么身份,顶多就是一个会手艺的匠人,听到造势两个字,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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