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补充道:“亦位列京城未婚公子榜榜首。”
都什么玩意啊。边关月不抱希望的问:“他跟皇上关系如何?”
寿喜头摇的像拨浪鼓:“公子,算起来皇上与世子相识时,奴才还没出生呢。”
边关月一个头两个大:“下去多吃点核桃,补脑的同时堵着你嘴别在皇上面前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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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昨日就把大全布庄制作蜡缬的事告诉了禅仙,想让他帮着出出主意,门一关屋里就剩他俩,边关月郁闷道:“这明显是杀人灭口啊,若是知道布庄老板的死因,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那个官府中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禅仙?你有什么想法吗。”
禅仙:愣神.jpg
边关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禅仙!”
禅仙一惊如梦初醒:“啊?习疏枫回来了?”
“我在说怎会有官府中人在青道轩的地盘管事。”边关月挑挑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禅仙忙答道:“啊,青道轩既没掌门人又没门内弟子,官府的人出手管人命大事倒也没啥问题。”
好家伙才失去一张破网转头捡了个鱼钩,边关月盯着他:“别装聋,你可是认识长平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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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被盯得冷汗都下来了:“听,听说过,我姐俩和江南书有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的意思,皇上和世子是一路的。”边关月智商上线,将棋盘推到一旁凑到禅仙面前疯狂暗示:“禅仙,仙仙,仙气十足的美少年,我和皇上为了云姬一案奔波数日,我可是拿你当亲兄弟,有啥消息都第一时间告诉你。你看,你不得回报我点什么?”
禅仙双手捂在胸前:“他俩之间啥也没有!”
边关月:“我问你这问题了吗?”
禅仙:“您不就想问我这问题吗。”
“别小气啊。”边关月追问道:“快和我详细说说你知彼是怎么知的!”
主人把他当兄弟,禅仙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当主人的兄弟,他是将绝对服从刻在骨子里的衷仆,违背主令真称得上是浑身难受。
……江南书之前说了一堆不许在主人面前提的词句,但好像,没禁止他揭发老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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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想通的刹那,多日以来无处安放的良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主人!您听我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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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咳嗽了声清清嗓子,彻底进化为主人问啥就说啥的点读机:“江南书和习疏枫同龄,先帝皇后又和长平侯夫人交好,习疏枫便入宫当了江南书的伴读。也不晓得他俩的师父是何方神圣,教出了俩文武俱佳的全才是不假,但不可否认,他俩长到十几岁时简直就是行走的风流债。”
边关月认定是他的真诚感化了禅仙,不过一时没有理解:“风流?”
“我的好公子,”禅仙十分有感情地压低声音:“您不会以为金枝玉叶的嫡出皇子,生来就是做昏君的料吧?他们两人之前可潇洒了,跑马对酒逛花楼,在京中的风花雪月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边关月对江南书的过去一无所知,他方才所说的所问的皆是玩闹成分居多,单纯看江南书彻夜未归不爽罢了。然而话到此处,他不得不正经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禅仙本想说道说道江南书十几岁时名扬京城的风流史,不料嘴快使得话说漏了一半,顿时不敢多言。
“你我认识以来,我问过你关于京城名门的问题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你一一作答从未起过疑心。”边关月起身站定:“再深居宅内的公子也不会不知道曾如此高调的习疏枫,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边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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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后悔的要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公子,我……”
“你知道我不是边贺儿子,也知道我不是折枝公子,以你的武功,你想拿我怎么样都不在话下,可你什么也没做只是整日陪我说说笑笑。”边关月冷汗涔涔,与他相识的人里,同时知道这两点的,只有江南书。
他脑海中不禁生出一骇人猜想:“是江南书让你在这看着我?”
禅仙的呼吸愈发急促。
“你继续说。”边关月知道他没必要和禅仙发火,他克制着心头苦楚:“江南书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禅仙咬着牙犹豫不言,边关月转身就往门口走:“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找江南书问个清楚。”
“公子!”禅仙三两步挡到他面前,颤声道:“他十八岁时,先帝皇后母家杨氏被判谋反罪满门抄斩,此事存疑处颇多,朝中一直有传言说是边贺嫁祸于杨氏一族。但,传言只是传言,先帝对此深信不疑,废了杨皇后的皇后之位,厌弃了还是五皇子的江南书,他从此一蹶不振,直到先帝驾崩……”
边关月面色凝重:“边贺扶持他当了皇上?”
禅仙跪地叩首,不敢再给边关月透露任何往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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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书房,快马加鞭赶到永合城的习疏枫两日一夜未合眼,方才结束给江南书压制体内余毒的疗愈。
“我真的跟你无话可说了。”习疏枫典型一口嫌体正直的直男:“几年时间把自己作成这幅鬼样子,我再晚来两日你就死了知道吗!”
江南书体内真气还在激烈运作,全身上下暂时也就嘴和手能动:“不到必需时,我也不愿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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