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只好先行表态,他咧了咧嘴:“嗨。”
“……”江南书缓缓抬头,表情是难得的严肃:“命差点没了,还笑的出来?”
边关月轻声反驳:“怎么笑不出来?我觉得我挺幸运的。”
“是挺幸运的。”江南书蹙着眉解释道:“水太医将看家的秘方药都拿出来了,那药的效果比麻沸散强百十倍,却很少有人能立即适应它,幸好你是那千百分之一,不然,你现在哪能有顶嘴的力气。”
“怪不得一点也不疼了。”边关月定定看着他:“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江南书:“?”
边关月:“有人盼着等着你从鬼门关回来,是不是也算一件幸事?”
265.
江南书:面无表情地沉默。
边关月:“哥给点面子行吗,我好不容易想出一句感人的话。”
一听到哥这个字,江南书脸更黑了:“我不扰你了,好好休息。”说罢,便要起身。
“不是,你等等!”别走啊他还有问题要问呢,边关月阻拦未果,眼瞅着江南书走向灯台,他急中生智捂住左肩:“啊!”
江南书飞也似地扑回床前:“怎么了又疼了吗别用手按伤口!别动,我看看流没流血。”
“没有。”边关月乖巧拿开了手,可怜兮兮地指了指心脏位置:“这流了。”
266.
江南书:“……”
“唉不闹了不闹了,没意思。”边关月打了下江南书手背:“您大晚上不回去睡觉就是为了在这跟我闹别扭?闲的?”
“是啊。”江南书自嘲地笑过两声:“你白日里说的都那样明白了,我还是巴巴地守你到深夜,不是闲的能是什么。”
“明白什么,什么明白?”边关月神情诧异:“我说什么了?”
江南书半信半疑,详细问道:“水太医在为你包扎伤处时,你跟我说了好些话,不记得了?”
“我没印象啊。”边关月仔细回忆,可任他再怎么费力地想,也只想起了中箭的位置与胎记重合,其余一概忘的干干净净。
他企图蒙混过关:“我当时疼的都快咽气了,竟还有心思和你唠嗑?哦我知道了,临终嘱托,遗言可都是真心话啊,这说明我掏心掏肺与您坦诚相待,心意为重,说了什么不重要。”
江南书嗤笑道:“真心话?”
267.
边关月预感不祥:“我真说错话了?我不会骂你了吧。”
“那倒没有。”江南书两手撑在边关月肩外,两人的上身愈贴愈近。
“你说,你喜欢我。”
边关月:“???”
268.
“不可能!”边关月抬手抵着江南书结实的大臂,想把他推远:“别说是真心话,就算大冒险我也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江南书纹丝不动:“你还说,当着太妃所言的愿意留在宫里,留在我身边,都是真的。”
边关月:“……”
江南书:“你还喜欢我送你的豆苗,喜欢与我说说笑笑。”
“绝对绝对不可能!”边关月急得脸颊通红,立场仍旧坚定不移:“你说这些话是我说的,证据呢?”
“这些都是你亲口说与我的。”江南书委屈道,忽想起来什么:“包括,你不是边贺的……”
“哐!”
门口一声巨响,燕轻弦闪亮登场,她提裙迈过门槛:“哀家听说你们屋亮了灯,一寻思便知道是阿月醒了,虽然水霍来告诉过哀家说阿月性命无虞,可哀家还是得亲自来瞧瞧!”
榻上一上一下的俩人同时转头看向燕轻弦。
燕轻弦:“瞧瞧,没白来。”
作者有话要说: 燕轻弦内心:你们要干正事的话,开什么灯啊?不开灯我就不来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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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69-278
269.
边关月心中警铃大作:大晚上怎么还带突袭的,踩点踩的如此精准您真的不是在窗外蹲了一宿吗!等等这不是拌嘴的时候,恩爱该营业了,起来拍夜戏了!
燕轻弦一米六几的个子,单手搬过一实木凳子竟轻轻松松,她坐下与江南书语重心长道:“陛下,阿月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人家刚醒您就欺负他,这可说不过去了。”
江南书不情不愿地从边关月身上起来,站去了床尾。
燕轻弦指指床头:“站那么远干嘛,阿月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哎。”
270.
边关月:太妃对不起我不该把您想成私生的。
您是粉头吧!
更可怕了啊!
271.
寿喜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跟燕轻弦进来:“皇上,太妃,这是水太医给公子开的药,说是等公子醒来服用。”
边关月爽快伸手要碗,吃药这事他从小就没在怕的,两支双黄连喝到嘴里他连眼都不带眨,别人小孩喝完药要糖吃,他却拿着甘草片的小瓶要求再来一个。
猛男喝药就得一口闷!
眼瞅着药碗将要到手,江南书冷不丁冒出来从中拦截:“给朕。”
“??”边关月举着胳膊不知所措。
作为补偿,江南书把他的手交给了边关月。
还是十指相扣!
272.
边关月:我懂了,演恋爱中的人,要注意不能自己动手。
松开爪子,江南书手背都被边关月捏红了,他若无其事地扶人坐起,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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