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唯从马场直接回了公司,她兴奋进了顾长安办公室:“我从柏浩言那里刺探到了消息。”
“哦?什么消息?”
“我故意吓唬他,说泄露居屋计划是会坐牢的,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公子哥吓得面如土色,都没空请我和佳惠吃饭了。”傅雪唯笑道:“我看他吓成那样,我就觉得,容慕白那边的消息,一定是柏浩言告诉他的。”
顾长安也笑道:“你这招使的不错,柏浩言这个人吧,喜欢美女,喜欢热闹,喜欢玩,但是吧城府不深,也可以说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这样一个人,你要是吓唬他要坐牢,他可不得被吓到吗?”
“我觉得柏浩言一定会打电话给容慕白,让他不准竞标。”
“我觉得也是这样。”顾长安靠着椅子:“但是容慕白现在很心急拿到那块地皮,他未必会听柏浩言的话。”
“他为何会心急?”
顾长安没回答,只是笑笑:“我准备约容慕白去钓鱼,一起去?”
傅氏农庄里,顾长安正在专心致志地在鱼塘边钓鱼。
傅雪唯觉得好无聊,顾长安问她:“你不喜欢钓鱼?”
“这是老年人的活动。”傅雪唯撇嘴道。
“那可未必,钓鱼的乐趣,你无法想象到。”
“等了十几分钟才能钓上一条鱼,还不知道是大是小,有什么乐趣?”
顾长安摇头:“钓鱼,首先,你的鱼线要甩对位置,其次,你要放饵,最后,就是聚精会神盯着鱼线,鱼也是很狡猾的,他们会试探性的碰一碰鱼饵,如果这时候你沉不住气,把鱼竿提起来,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如果你能沉住气,等大鱼上钩,鱼竿一沉,你再收线,这时才会有收获,不过吧,万一鱼儿上钩后又挣脱鱼线跑了,那你就又是一场欢喜一场空了。”
傅雪唯听的津津有味:“钓鱼也有这么多学问啊?”
“我教你吧,等你亲手钓上一条鱼,你就会享受亲手布线做饵垂钓的乐趣了。”
“好啊。”
顾长安开始教傅雪唯怎么甩鱼线,不过傅雪唯怎么都甩不好,顾长安索性握着傅雪唯的手,手把手教她怎么甩鱼线。
傅雪唯学着往后一甩,再往上拉时,却拉也拉不动,她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原来鱼钩钩到了容慕白的西装,她才怎么都拉不动。
傅雪唯吓了一大跳:“七少,没伤着您吧?”
容慕白脸色像茅坑一样臭,他将鱼钩从自己西装取出,嘲讽道:“还好,只钩到衣服,没钩到皮肉。”
他撇了眼顾长安:“什么时候顾总的业务还包括教傅小姐钓鱼啊?”
顾长安倒是一脸坦然:“傅小姐想学,我便教了。”
容慕白嗤了一声,他看了看手表:“我马上还有一个会议,没时间陪顾总和傅小姐钓鱼,两位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顾长安道:“既然七少有事,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七少退出竞争西坡地皮。”
“凭什么?”容慕白冷冷道。
傅雪唯快言快语:“七少,想必柏少爷已经和您通过电话了,柏少爷是您的朋友,您也不想把他坑进监狱吧?”
容慕白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长安摇头:“七少,事已至此,您何必再和我们装糊涂呢?以免失了您的身份。”
容慕白听言,忽冷笑道:“不错,浩言无意中是透露了西坡地皮要开发的消息给我,但是,这么一块荒凉的地皮,你傅氏又为何无缘无故要竞标?难不成你们就清清白白?不要告诉我你是做梦梦到政府要建居屋的。”
顾长安看了眼傅雪唯,傅雪唯有点心虚,她咳了两声:“不管七少信还是不信,我们参与竞标,其中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竞争,就算是商业罪案调查科来查,我也不怕。”
容慕白一声冷笑,很明显他是不信。
顾长安忽道:“七少做事一向稳重,这次一反常态急于求进,甚至不惜触犯法律,也是有缘由的,我知道您也看好云城房地产业,也希望说服容主席将容家大部分资金都投资到房地产,但是容主席却并不看好,他一向主张实业兴邦,并不赞同将容氏转型成一家房地产为主的公司,为此您与他多次冲突,更是立下了军令状,如果容氏旗下地产公司能在三年内以一亿资金赚到一百亿,那容主席就同意今后业务以地产为主,但如果您做不到,那容家继承人的位置就要让出来,所以七少您才这般急于求成。”
容慕白听后,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道:“顾总消息还挺灵通的。”
顾长安笑:“在云城做生意,容家的消息,自然是要先打听好的。”
傅雪唯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城府颇深的容慕白,这次为什么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铤而走险,原来他是不得不铤而走险啊,但自己这回不是坏了他的事吗?傅雪唯更加心虚了。
顾长安又道:“我理解七少的心情,但是我仍然劝七少退出此次竞标,因为如果此事被容家其他少爷得知,那必然大做文章,到时候七少和柏少爷都会有麻烦,七少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地皮失去柏少爷这个朋友吧。”
容慕白依旧没有做声,事实上,西坡地皮的事,柏浩言是说者无心,他容慕白是听者有意,他要竞标,柏浩言全然不知,容慕白本来就是存着赌博的心思,其中风险,他都一一思量过,但是现在兄长步步紧逼,容慕白一咬牙,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块地皮,至少要先将地产项目的启动金给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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