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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平时嘴甜,哄得老爷子开心,薛珩碍于面子还不得不和他伪装一下恩爱的戏码,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除了薛夫人的冷嘲热讽,乌垄在薛家的日子过得还算自在。
    现在,老爷子走了。
    乌垄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一把钥匙,她嘱咐乌垄,一定要等到三年之后才能动用那把钥匙开启祖宅的仓库。
    要不是乌垄被薛家赶了出,他都快忘了钥匙的存在,这些年,这把钥匙一直挂在他脖子上,当做母亲留给他的纪念,如今,也到了该开启它的时候。
    骆城云凭借记忆到了乌家祖宅,废弃了许久的祖宅桌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咳嗽两声,捂着鼻子走进地下室。
    看似破旧的房屋,他甚至怀疑这把钥匙能否转得动年久失修的锁。
    好在钥匙一插进锁孔,便轻松转动。
    地下室另有乾坤,里面储藏着各式各样的名贵书籍,大多是医书,屋内正中央的小石桌上放了个宝箱,宝箱浑然一体,只留一个略微凹陷的手指印位置,旁边还有一根锃亮的银针。
    他了然于心,用针扎破手指,挤出血,将手按在了凹陷的位置。
    宝箱被打开,缓缓飘起一块发光的玉佩悬浮在半空中,玉佩浑身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骆城云刚伸手触碰到它,玉佩突然消失在他体内,而后,开启了一段传承。
    原乌家乃国医圣手,一手金针运用得出神入化,有起死回生之效,玉佩中蕴藏了乌家全部的医术之力,代代相传。按照惯例,这块玉佩该是等到乌垄成年之日就交给他的,可乌母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格,乌垄性格油滑、好大喜功,若是早早将玉佩交给他,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大乱子。
    于是乌母在临死前让乌垄发誓,说一定等到三年后才方可动用这把钥匙。
    乌母想着先成家后立业,让乌垄在薛家历练几年,等性子稍微沉稳些再将传承交付与他,可乌母的做法,反倒酿成大错。
    乌垄在薛家不受人待见,尤其是薛夫人,明里暗里处处针对他,冷嘲热讽夹抢带刺的,偏偏乌垄还只能受着,被人骂作是窝囊废骂了三年,再大的泥人都有气性,更别说乌垄这样就心胸狭隘之人。
    三年后让他得到传承,并不比十八岁那年得要好。
    此刻他被赶出薛家,正是人生最失意之时,然而乌家的传承却将他的地位骤然拔高,乌垄想的,只有报复。
    他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通通跪下向他认错。
    不出一个月,薛家主病入膏肓,国医圣手能够救人,也能害人,他给薛家主下的毒,除了他无人能解,他有的是耐心等着薛家人回过头求他。
    结果如他所料,薛家找了不少名医,可面对薛家主的病症纷纷摇头,最终还是经人提点,说薛家主的病,只有乌家人能解,只可惜乌神医单脉相传,如今仅剩的传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薛夫人大惊,连忙追问:“乌家?你可知,乌神医叫什么?”
    医者捋了捋胡须,沉思道:“乌神医妙手仁心,医术高超,名字似乎叫作乌逢春。”
    “是他!”得知这个消息,薛夫人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乌逢春,那不是老爷子口口声声说的救命恩人吗?就是那个窝囊废乌垄的爷爷,神医乌逢春?
    “这么说,窝囊废岂不是乌家传人?”薛夫人抓着薛珩的手,“珩儿,你可一定要救你父亲啊!”
    薛珩皱着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乌垄等到了薛夫人派人请他回去,再面对他时,薛夫人像变了个人,彻底换了张嘴脸对他再客气不过,满面笑容地讨好他,浑然忘了当初是谁把乌垄赶出的薛家。
    “好女婿,你爹身患重病,现在也只有你能救他了。”薛夫人期盼说道。
    乌垄喝了口茶,装傻:“我爹姓乌,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这又是哪儿的爹?”
    “是是是,是你岳父。”薛夫人连忙改口。
    乌垄神情高傲,眼睛都快飘到头顶上。
    薛夫人变了脸色,直白说道:“以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儿向你赔礼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了,在外累不累,家里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你随时想要回都行。”
    “你忘了这三年你们薛家,是怎么对我的?”乌垄开始翻起了旧账。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出手相救?”
    “我要他。”乌垄指了指边上的薛珩。
    突然被波及的薛珩冷着脸,很是不悦,直白质问道:“你有病?”
    “珩儿,怎么说话呢!”薛夫人呵斥了他,而后继续笑着对乌垄说道,“可以,你们结婚了,珩儿就是你的。”
    薛珩彻底冷了脸色,起身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难道你要亲眼看着你父亲去死吗?”
    薛夫人一句话捏住他的死穴,薛珩咬着唇,唇角带血:“这是最后一次。”
    令薛珩没想到的是,这才是他噩梦的源头。
    三年了,薛珩一直是乌垄看得见摸不着的存在,现在为了自家父亲的性命不得不屈身于他,乌垄哪能放过此等好机会,头一晚就将薛珩折腾得死去活,薛珩面色惨白,浑身没了生气。
    乌垄对于薛家的不满全报复在了薛珩身上,对于这个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乌垄享受这种薛珩看他不悦却有不得不顺从他的感受,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肆无忌惮地折磨薛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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