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被他没脸没皮的举动给气笑了,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一眼:“你别太过分。”
“答应的事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那我要是不去呢?”
骆城云走到他身旁,贴着他耳侧小声而暧昧地说道:“那我就在当着全公司的面吻你。”
“你敢!”
“我不敢。”骆城云心口不一,顺势亲了亲时珩的耳垂,怂恿道,“所以赏个脸,和我一块吃饭吧。”
“今晚要加班。”
“我等你。”
“很晚。”
“没关系。”
被这一连串的回应堵回来,时珩基本上已经默认了他的行动,飞快在文件上面签了名,合上丢给他:“拿上你的文件赶紧走。”
“晚上见。”
时珩好气又好笑。
当晚,时珩准时下班,推迟了原先定下的公司会议,临时被放了假的员工一脸懵,在员工群里激情讨论:
[工作狂这是突然当人了?]
[老板不是天天加班吗?怎么今天走得这么早?]
[不对劲。]
骆城云选了家口味清淡的餐厅,两人安安静静吃了顿晚饭,等到送时珩回家时,骆城云突然问道:“你家住几楼?”
“16楼,怎么了?”
“这个数字不错。”骆城云开始胡扯,“算命的说我近日有一灾,必须得住进16楼的房子里才能免于此灾。”
时珩扯着嘴角:“所以呢?”
“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时珩对于他说的话是半个字都不再相信:“就凭你的实力,再买一套16楼的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是浪费吗?”骆城云义正言辞拒绝,“我就住几天,等灾祸一过,就搬走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时珩:“你这是赖上我了?”
“被你发现了。”被看穿的骆城云面不改色,继续坚持自己的说法,“你家是最合适的地方。”
时珩没急着拒绝,还问:“算命的还说了什么?”
“不能说。”
“为什么?”
“剩下的得等我进了屋再继续编。”
时珩笑了,解开安全带:“走吧。”
两人一块上了楼,时珩买的屋子有一百八十平,平日里就他一个人住,难得遇见个他不讨厌的,带回来也就带回来吧。
时珩没有发觉,无意间,他对骆城云的容忍程度在逐渐提升。
屋内冷冷清清,和时珩给人的感觉一样,没什么人气,除了几样必要的家具其余地方空旷得可以,在里面说话说不定都会有回声。
折腾了一天,时珩累了,率先进屋:“冰箱里有喝的,你随意,除了主卧,其它剩下的屋子你随便挑一间。”
好不容易登门入室的骆城云表现得格外乖巧,不急于在第一天露出自己的意图,当时珩回屋后,他挑了间距离时珩最近的客房走了进去。
客房被打扫得很干净,即便从未有人居住,可家政阿姨依旧会定期清扫,除了棉被有些潮湿。
骆城云敲了敲主卧的问,里面传来回应声:“有事?”
“药我见你放在外面,给你送过来,记得用。”
门很快被开了一道缝,时珩伸出一只手拿走了药膏,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心知肚明等待他接下来的发言。
“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帮你。”骆城云继续说出自己未完的话。
时珩笑了一声,将门关上:“想得美。”
像时珩这样的人能接纳骆城云进入他家,代表了什么已经无需复述。
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头一天,骆城云并未想着住主卧,而是真的做到了像自己的借口一般,只是来这个家接住几天,表现得都很安分,并未做什么过界的事,这让时珩慢慢放下了戒心。
当时珩对他不怎么设防时,骆城云才再度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到了算命的还说什么了,你要听吗?”
“说来听听。”
“他说,我最好得住在朝南的那屋。”
这儿朝南的屋子只有一间,那就是时珩的主卧,他的企图已毫不遮掩,时珩装作什么都不明白问他一句:“你想和我换房间?”
“不是。”骆城云继续点破,“他说我得找个人一块住。”
时珩:“你说的算命先生,是不是你自己?”
“这你都知道。”骆城云还真有这样的底气,“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手相。”
时珩倒也顺着他,摊开了左手,骆城云静静看了三分钟,久到时珩主动开口发问:“看出了什么?”
“你的命格不错,尤其是姻缘线,需要珍惜眼前人。”
“就胡扯吧你。”时珩收回了手。
骆城云:“你没拒绝就当你同意了?”
近日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将近暧昧,就差挑明这最后一道界限。
时珩瞥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骆城云趁热打铁:“我们现在,是不是在交往?”
时珩被他追问地烦了,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短暂的吻一触既逝,时珩不是什么喜欢绕弯子的人,直接用行动表明:“你说呢?”
“知道了。”骆城云也不和他客气,主动回吻对方。
“知道了。”骆城云也不和他客气,主动回吻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