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嫌疑吧,可是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就连二赖等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而且刘老三也没抓住,到底参与没参与,参与到什么程度。
要说跟她无关吧,一开始她就有嫌疑,后来还借机闹事,更重要的是这院子就是她家的,晾着这么多东西呢,总不能什么都这么巧吧。
赵顶天在跟田秀严肃谈话呢,她说道:“田秀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详细说说,为什么这些稻谷会出现在你家?”
“我怎么会知道!”田秀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痛。
“你不知道,可是昨天晚上你跟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明明自己说回家看看的,现在又不知道了?”周老师说道。
田秀无语,鬼知道她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理由跟他们分开啊!
现在好了,撞枪口上了,有没有这么巧!简直就是见鬼了。
“我……我原本是想着回家看看的,后来没带钥匙,就没进门,接着回去了。”田秀又道。
“你撒谎,你明明就有钥匙,你还锁了自行车呢,我都看见了。”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圆谎,还是这么容易被拆穿。
田秀头都大了,她根本就是越说越错,她捂着脸,一直摇头,说道:“我就是没回家啊!”
“你看看,说什么的都是你,这件事情我觉得性质很严重!你根本就找不到人证明,而且你说自己回家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现在你院子里出现了赃物,你说跟自己无关?”厂子里的人都无话可说了。
赵顶天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是过来联谊的,也是过来帮忙的,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田秀老师你要是交代不清楚,我觉得很有必要回厂子里交代一下,要真的出现了里应外合的蛀虫,这绝对不能轻饶!”
田秀恨不得咬死赵顶天。
她哭哭啼啼起来,一口咬定,说道:“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要真的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为什么就只是偷了一户啊,他们早就偷了别的东西。”
“当时让你过来帮忙的时候,你就支支吾吾的,说是自己有事,可我们在放暑假呢,又能有什么事情?”
田秀越说越是不对。
气都喘不过来,差点晕倒。
“别装晕,别以为每次哭一阵就没事!”
不过也没人同情她就是了。
明好看了一场好戏,打算接着回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老师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想跟着呢。
“周老师,你现在带队的是赵顶天同志哟,我回家忙去了,你们有事情自己说清楚就好。”
暗示得够明显了吧。
周老师立马就转身去跟赵顶天说道:“赵顶天,你看你带的队伍里,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肯定更不能轻易放过,要不然影响太不好了……”
没错,以后赵顶天这个死心眼,天天盯着田秀,一个说大道理,一个哭哭啼啼,挺配的!
十三叔那边三个麻袋的稻谷,晾了这么半天之后,收起来装了三个大半袋子,也就差不多了,放板车上,往青川村走。
谁都没注意,就在田秀家里的阁楼上,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呢。
正是他们到处找的刘老三。
“真是倒霉!这地方怎么也能找到。”
“不能回去了……”
要不是他机灵,觉得不对劲先藏了起来,说不定也被抓住了呢。
他现在要是出去,指定被扭送起来,今年刚好是分田到户的时候,要是自己被抓了典型,可不是教育关着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虽然是个二流子,也是个有见识的二流子好不好。
于是趁着院子里的稻谷已经被收走,该运回青川村的运回去,剩下的也被妇人认领了。
二赖等人被押走了。
田秀也被赵顶天拖着回了厂子里。
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依旧潜在阁楼里不敢动,一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摸了下来。
直接就村子外去了。
明好一家倒是没管太多,毕竟很忙。
他们又花了大半天时间,把所有的稻谷收割好,剩下的几乎都是阿楚跟楚守义在晒场忙碌。
打谷机抬到青山村,接着收割李家的稻田。
收割之后的稻田,重新犁过一遍,续上水,变成了白汪汪的一片。
明好家里的三亩多田,在楚天阔的假期结束之后,几乎都是从傍晚开始插秧的。
插秧起来,阿楚比大人也不差,毕竟也不是重体力的活,主要还是考验腰力。
村子里许多人家,在厂子里有工人的,傍晚也都在干活。
倒是热闹得很。
“这可是稀奇,以前都大中午的顶着太阳干活,现在倒是好,天刚亮就干活,过一阵太阳出来了年轻人上班去了,大白天干活的人倒是少了,等太阳快要落山了,干活的人又多了……”
一家几个人,就这么忙了五六天,总算是把田全部插上了秧苗。
明好直接黑了一圈。
插好秧的傍晚,就那么坐着,完全不想动弹。
种田,真累啊!
然而吃过晚餐,还需要去晒场,把晾晒好的稻谷给扛回家。
双抢接近尾声,晒场里都是闲聊的人们,这才能慢慢说起当初那偷稻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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