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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
    虞泽总算看明白前面那一长串的铺垫是为了什么,抓着沙发垫忍不住骂道:霍瑶我他喵的艹你大爷!
    我大爷早八百年就入土了,承蒙你挂念。霍珹垂眸,认真上药的空档还有时间和虞泽对嘴:很遗憾你应该是艹不了他。
    虞泽气的直喘粗气,奈何疼的牙齿打颤,好像一张口除了痛呼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虞泽咬紧后槽牙,抓着垫子把自己死死闷进抱枕里,很爷们儿的没有叫出声。
    霍珹细细的把药油在红肿的表面揉开,感受着手上皮肤因为疼痛产生的战栗。
    或许是方便药性渗入肌理,又或者单纯有私心,掌心揉搓药油的节奏特别慢,等到那片皮肤彻底被搓红,霍珹才收回手。
    他抬眸,虞泽的衣服在刚刚挣扎的时候已经凌乱松散,汗水顺着起伏的脖颈缓缓而下,消失在衬衣领口。
    白色的衬衫稍稍被汗水浸湿了,软软的贴着皮肤,勾勒着对方的胸膛和腰身。
    霍珹一直看着没说话,眸色却渐渐变深,他伸手抚上虞泽的胸口,抽掉对方脸上碍事的抱枕,如愿以偿看见那双有些泛红的眉眼一脸愤懑的盯着自己。
    别这样看着我,霍珹心情甚好的盯着他:我没还做让你哭出来的事情吧?
    这还不算?
    虞泽双手按在垫子上稍稍撑起上半身,两只眼睛恨恨的盯着霍珹:骗子!
    霍珹失笑,弯腰凑近:我骗你什么了?
    虞泽凉凉道:手艺不行就让专业的来。
    所以你其实更想让方瑷来给你擦药?霍珹掐着虞泽的腰,挑眉道:这幅样子面对她?
    虞泽一愣,惊觉自己此刻下半身光溜溜的只有一条内裤,忙伸手抓着枕头挡住,抬头红着脸凶霍珹:起来!我要穿裤子。
    霍珹轻笑一声,听话的稍稍退开了一点,虞泽别扭的挪动着坐起来,抬头戒备的看了一眼霍珹: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
    我要穿裤子啊!虞泽涨红着脸。
    霍珹单手撑着沙发扶手,一双凤眸毫不掩饰的在那两条纤长的腿上流连,随后歪头一脸天真道:我不能看吗?
    怎么办我已经看了?霍珹微微偏头,一脸戏谑的看着虞泽: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吗?
    虞泽咬牙,这个臭妹妹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以啊,虞泽冷眼看着他:你挖吧,需要给你递勺子吗?
    霍珹有些诧异,脸上的笑容更深,他靠上沙发背,一对眸子里满是风情:我挖了眼睛,你也没得看了。
    虞泽嗤了一声,小声嘟囔一句:你自己舍得挖才有鬼。
    霍珹轻笑,撑着膝盖站起来,对方的身高正好挡住顶灯,巨大的阴影罩在虞泽身上,虞泽一愣,下意识的以为对方又有行动,立马抓着抱枕往后靠了几步。
    霍珹勾唇看了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走近浴室,从架子上抽了件浴袍。
    柔软带着淡淡香气的布料被扔过来盖在腿上,虞泽愣了一下,只听霍珹在身后说:别穿裤子了,套个这个舒服一些。
    虞泽咂了咂嘴,自觉误会了霍瑶,讪讪的拿起浴袍往身上套。
    衬衫不脱?
    虞泽扭头,果然对方正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双手抱臂看着虞泽。
    虞泽无语道:你是对我的身体多有兴趣?
    霍珹笑笑,坦然道:至少现在来说,兴趣很大。
    虞泽脱掉衬衫,扭头试探道:是光对我一个人感兴趣,还是对有所的人都感兴趣?
    霍珹挑眉:想问什么?
    虞泽轻笑,霍瑶明摆着知道他的意思却在装傻,虞泽大方的解开衬衫的扣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霍珹。
    你现在越来越喜欢我了对吧?
    霍珹笑着,没承认也没否认,他慢慢走近,双手搭在虞泽两侧的沙发上,低头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另一件事情,霍珹压低声音,蛊惑一般继续:你要是老实回答我,我也会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怎么样?
    虞泽盯着那两片近在咫尺的薄唇,不自觉的心跳加速。空气中刺鼻的药油味还没有完全散去,火辣辣的刺激着鼻腔,虞泽感觉胸口也跟着烧起来。
    霍珹注意到对方的视线,笑道:看来你想先干得别的。
    虞泽抬眸,一双眼睛清晰的倒映着霍珹的面孔。
    反正时间还早,虞泽眨眨眼:我猜你也没有别的事情。
    霍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现在胆子倒是大。
    虞泽耸肩:我也是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霍珹慢悠悠的重复着这句话,突然低头一笑,撤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虞泽。
    你确定你是?
    这句话什么意思?
    虞泽当即愣了一下,心里那点子男性自尊心瞬间被挑起来,他微微蹙眉不满道:我不够男人吗?
    霍珹摇摇头,但笑不语。
    这笑容看的虞泽有些发毛,他难受道:有什么话你直说行不行?
    霍珹耸肩:我还是你喜欢你自己去发现。
    这样才比较有意思。
    虞泽嘁了一声,裹紧浴袍站起来:不说拉倒。
    他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双脚摆动带起的微风沁着大腿内侧带着凉意的药油,虞泽后知后觉的低头:不疼了?
    他撩开浴袍,红肿的地方还没有消下去,但是痛感比之前轻了很多。
    霍珹双手抱臂看着他:你要怎么谢我?
    后天请你吃饭,不知道霍小姐愿不愿意赏脸?
    霍珹勾唇,显然不太满意:就只是吃饭?
    你怎么知道就只是吃饭?
    霍家小姐喜欢的调调虞泽早就摸清楚了,那枚金鱼翡翠至今躺在他的车里,正好能找机会送出去。
    霍珹笑笑:那我拭目以待。
    虞泽喝了一口水,突然想起来:对了,你还没说方瑷的事情。
    霍珹脸一拉:什么事?
    你到底和她说什么?
    哦,霍城撑着下巴,满不在乎的拨弄着袖口:我说让她识相一点,当电灯泡而不自知也不是什么好事。
    虞泽:没想到你也挺毒舌的。
    霍珹挑眉,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把你想说的话告诉她而已,有问题吗?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虽说这个姑娘和虞泽没什么过节,但是三番两次有意插/在他和霍瑶之前,虞泽也挺膈应的。
    反正已经知道方瑷是怎么回事,虞泽释然的耸耸肩:我也挺毒舌的。
    霍珹眯了眯眼:你毒舌?
    当初他和虞泽第一次见面,虞泽可是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呼哧呼哧直喘气,知道最后才憋出一句。
    姓霍的你给我等着,小爷要是不让你滚出青城,我虞字倒过来写。
    霍珹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面前这个人。
    虞泽完全没注意到霍珹的异样,摊手道:反正我以前师兄弟都这么说,刚进研究所那会儿听说有人想揍我,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了。
    研究所?霍珹眯了眯眼:什么研究所?
    虞泽后背一僵,一口水瞬间卡在喉咙里。
    坏了!
    聊得太嗨虞泽自己都快忘了。
    他可不是原装货啊!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露馅儿!
    第31章
    虞泽后背僵硬,干笑两声把水咽下去:就,我上大学那会儿的研究所啊。
    原主就是再草包至少大学还是应该上过的吧!
    霍珹垂眸想了一下: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这些细节书里面都没提过他上哪儿知道这些?
    虞泽纠结片刻: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霍珹笑笑:至少我们可以相互多了解一点。
    虞泽支支吾吾半天:好像和金融有点关系。
    反正虞泽家里是开公司的,这么说应该八九不离十。
    好像?霍珹挑眉:你不知道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虞泽讪笑:你也知道我什么水平,大学也没去上过两节课,学的专业早八百年就忘记了。
    至于什么保研,硕博连读,近十篇SCI,虞泽统统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连自己专业是什么都记不清的平凡学渣。
    霍珹没说话,一双凤眼意味不明的盯着虞泽,虞泽咽了咽口水,被看得背后发毛,就在此时,霍珹笑了笑: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霍珹起身,整了整袖口:你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见他不再追问,虞泽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目送着霍珹走到门口。
    那,后天约的吃饭
    霍珹侧眸,冲虞泽一笑:你定好地方告诉我。
    这么说基本上就是敲定了。
    虞泽一笑: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霍珹站在门口没动,虞泽握着门把手也久久没动。
    不是,虞泽尴尬的打破沉默:你不走吗?我要关门了。
    我等你关上门再走。
    我想等你走我再关门。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中,霍珹勾唇一笑:看来不想我走。
    霍珹弯腰,一只手扶住门框:或者我们再进去,接着上药。
    虞泽响起刚刚的痛感,浑身一机灵,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十分无情。
    霍珹面对着关上的门板轻笑一声,松开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谦正弯腰在红木桌前收拾东西,抬头看见霍珹回来,恭敬的欠了欠身。
    闻到霍珹身上淡淡的药油味,再加上霍珹之间拿走的活血的药油,想也知道霍珹去找谁了。
    林谦直起腰,注意到霍珹白衣服的袖口沾到了棕红色的痕迹,就问道:要给您准备衣服洗澡吗?
    等会儿,霍珹坐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林谦收集到的,关于虞泽的资料,连同上回霍珹被捅的事件调查一起放在抽屉里,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林谦沉默的看着霍珹靠在桌子边,拆开牛皮纸袋翻看里面的资料。
    有什么问题吗?
    霍珹垂眸,看着上面写着的,四年前就读于一所国外大学国际金融专业,确实和虞泽刚刚说的大差不离。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
    虞泽的态度很模糊,要说是不记得,倒不如说更像是不知道。
    霍珹微微蹙眉,确实从医院开始他就感觉虞泽这个人不对劲,但是接触了这么久,霍珹依旧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霍珹放下资料,抬眸看着窗外,房间内静谧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珹开口。
    你觉得虞泽
    林谦一直在听,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霍珹的下文。
    林谦试探地问道:虞泽少爷,怎么了?
    霍珹蹙眉,表情带着疑惑,声音放低像是在喃喃自语:总有哪里让我觉得看不透。
    虞泽少爷和之前确实不太一样,特别是和您见面之后,林谦顿了顿:为了能接近您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我倒不觉得他是故意装成这幅样子来骗我,霍珹拧眉想了半天,转头道:有查虞泽最近这几个月的行踪吗?
    有,就是您手里那份资料。
    霍珹翻了几页,明明在听缘的小巷子里救起他之前还在泡酒吧,送他去医院之后就变成了现在样子。
    霍珹拧眉,抬头看向林谦:他那天为什么突然跑去听缘?
    且不说霍珹和虞泽当时交恶相互活动的范围都是分开的,就说辰州路那一片,也全都是私人的别墅或者四合院,连吃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很难想象虞泽那样的纨绔跑去那儿干什么。
    霍珹看着资料上虞泽的照片,勾唇轻轻一笑。
    或许这件事,可以拿出来问问他。
    能够在霍家的床上醒来绝对是虞泽穿过来到目前为止最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
    前提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好使的。
    虞泽扶着墙,横着艰难的诺下楼梯,别扭的迈着步子走近饭厅。
    霍珹抬头,看他步履艰难的样子微微皱眉: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也不是,虞泽硬着头皮挪到座椅边:红肿差不多消下去了,但是那块皮肤蹭到裤子还是感觉怪怪的。
    给你的药没有擦吗?
    虞泽的表情有些别扭:那个药颜色太深了。
    霍珹挑眉:所以?
    会弄脏裤子。
    乍一看大腿内侧两边油渍似的印记,不知道内情的还不知道怎么想。
    霍珹含笑,撑着下巴看着虞泽:那就索性不穿呗,反正你是在家里。
    虞泽一愣,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撇了一眼一边的林谦。
    淡定如他,即使自家小姐说着骚话,依旧能做到面无表情的站在霍瑶身后。
    虞泽抿了抿唇,估计在林谦眼睛里,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狐狸精了。
    白瓷碗里被放了一块晶莹的米糕,霍珹的眼神略有不满。
    在看哪儿?
    虞泽眨了眨眼,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看林谦看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