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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5)
    哐当 哐当 哐当
    震得树枝乱颤,枝叶横飞,怪声不觉于耳。洛月明光是瞧上一眼,眼窝就被生理性的盐水打湿了。
    如此不知多少个来回,那小树终于不堪凄风冷雨,咔擦一声,打中间断成了两截。
    洛月明也感同身受一般,内心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整个人都紧绷成弓,大师兄肆意拉他的线。
    忽听铮的一声,那弦就断了。洛月明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外头的雨势分毫不减,大有一番将整个天地都吞噬殆尽的架势。
    连同着他这个人,也要被黑暗所吞噬了。
    这里疼,这里也疼,是么?现在还疼不疼了?谢霜华低笑着,抬手拧了拧小师弟的耳朵,好笑道:躲什么躲?这不是你主动求的么?
    洛月明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活着难道不香吗?
    作什么大死,跑去撩拨大师兄的,这下可好了,被美人师兄反擒。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强攻不成反被草。
    这跟谁说理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68章 大师兄又欺负人
    热泪糊了他满脸, 洛月明只觉得自己就跟那小树似的,被撞成了两截,整个身子抖如筛糠, 仿佛都不是他的了,酸楚难忍, 又沉浸在洪水一般汹涌的舒爽中。
    一时都分不清楚究竟是痛楚, 还是爽快。修真者的六感过于常人,周围的一切景物在他的脑海中慢动作的回放。
    湍急的雨水顺着破烂不堪的屋檐,簌簌滚落下来,那房檐底下放着一块青砖,被水滴打得啪啪作响。
    可远远不及屋内的动静,弥漫着浓郁的濡湿,以及甜腻的腥咸气。
    大师兄是啊,是月明错了, 是月明错了, 大师兄,别别动!
    洛月明气喘吁吁,满脸都是异样的嫣红,一双眸子似含着一汪春水,长睫濡湿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双腕被绑出了红痕, 冷风从底下一吹, 哪哪都一片泥泞濡湿。
    才一抬起脸来,谢霜华就忍不住凑近舔了一口小师弟的眼睫。低声问他:哪里错了?
    哪哪都错了!
    洛月明嘴里嗷嗷乱叫, 说自己错了,可实际上身体很实诚,只要大师兄的动作稍缓, 立马在其身上摇摆,扭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媚骨天成。
    谢霜华完全没看出来,小师弟到底哪里知错了,永远都是嘴上知道错,下次还继续。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了欲。
    将手完全松开之后,任凭小师弟在他怀里摇摆。洛月明的喉咙里汩汩的冒着气泡,哭着骂大师兄欺人太甚。
    谢霜华抬了抬手,无辜摇头:我没有
    洛月明微微一愣,看着大师兄空着的双手,这才惊觉后腰上的压迫感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也就是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他自己在动!
    有了这一惊天发现的洛月明,下意识就要从大师兄的怀里爬下来,耳边猛然传来一声月明。
    唬得他上半个身子都斜出去了,可下半个身子还在大师兄怀里疯狂摆动。
    洛月明又双叒哭了,流下了悔不当初的泪水。
    他早就该知道的哇,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心魔,都不是他能随意撩拨的。
    这下好了,赔了屁股又软了腰,坐在大师兄怀里,扭得像条蛆蛆猫。
    巨大的悔恨笼罩在他的头顶,洛月明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自己的骚浪,把头往谢霜华怀里一埋,哇哇一通乱哭:我不管,我不管!就是大师兄欺负我,是大师兄逼迫我承受的!大师兄不能松手,得把手放回去!
    谢霜华:
    谢霜华:
    谢霜华:
    呜呜呜大师兄太坏了,气的我胃都疼,我不管,大师兄就是坏
    洛月明嘴里胡乱念叨着大师兄的坏,浑然忘了,他胃疼根本不是被气的,而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狠狠抵着他的胃。
    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的错都甩在大师兄的身上,还恶人先告状,啃着大师兄的颈窝,含糊不清地哭:明明是大师兄先撩拨我的,生得那般好看,我又没什么定力,还非在我眼前乱晃,扰了我的心境,现在现在还还让我认错,我哪有什么错。
    谢霜华:
    我不管!反正就是大师兄的错!
    二人贴得紧密无间,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外头大雨倾盆,根本没有要雨停的意思。
    少年的哭音掩在大雨里,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
    好,是大师兄的错,让月明受委屈了。
    谢霜华如此道,果真把手再度放回了洛月明的后腰,然后渐渐握紧,趁着外头雨势猛烈,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微微曲起双膝,让洛月明在他怀里坐得更紧,更稳,抬手挑起一缕长发,微一用力,就捏出了水来。抵着小师弟的耳畔,谢霜华压低声儿道:月明,你的心思不老实。
    洛月明啜泣不止,听见这话,当即都没过脑子,二话不说就跟个孩子一样反驳道:大师兄的心思才不老实!
    可他越是逞一时嘴上之快,另外一张嘴就越是受苦,被大师兄草得嗷嗷乱叫,眼泪珠子噼里啪啦乱飞。
    谢霜华抬手拍了拍小师弟圆鼓鼓的后面:老实了么?
    洛月明羞愤欲死,根本不肯吭声,死死咬紧牙关,感受到大师兄年轻气盛跳动的蓬勃力量,才惊慌失措地大叫道:老实了,老实了!不骂了,我不骂了啊!大师兄,饶命啊,我这身子骨经受不住大师兄的磨挫了,大师兄不怜惜月明,也该想着未来的日子!
    顿了顿,他气沉丹田地大喊一声:要是弄坏了身子,以后月明怎么给师兄生孩子!
    !!!谢霜华立马肃然道:孩子?你要给我生孩子?
    洛月明:是啊,所以说,先吊着,下回再
    谢霜华道:你是天生炉鼎之体,恢复能力异于常人。你怕什么?
    洛月明:
    是哦,他可是天生炉鼎之体,不管被草成啥样,也能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就是松成碗口,也能再度紧密无间。
    而且,天生炉鼎之体,最适合给修真者疗伤了。
    柳仪景那小狗东西,也不知道突然得了什么机缘,就跟雨后的庄稼地似的,蹭蹭蹭地往上拔。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不能纵容柳仪景继续在修真界兴风作浪了。
    而大师兄的无情道早就破了,现如今与心魔又无法合而为一,修为虽然不低,但也很难再有精进,最好的修炼手段,就是没日没夜地同洛月明这个小炉鼎双修。
    想清楚这些后,洛月明突生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他的肩上有责任,心里有信念,与大师兄双修不仅仅是为了图快活,更多的是为了提升实力,保护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洛月明从谢霜华怀里爬了出来,满脸认真地告诉大师兄:我想明白了,为了趁早解救越师兄,还有那些天剑宗的师兄弟们,甚至是被柳仪景残害的无辜之人,我们必须要比他更厉害才行!
    谢霜华微微一愣:所以?
    所以洛月明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一般地大声道:大师兄,请尽情的欺负月明罢!
    谢霜华的喉咙骤然猛缩,原本都打算放过可怜的小师弟了,没曾想,他居然,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鬼使神差一般,谢霜华握住小师弟的腰,二人未曾分开,肆意将人转了一圈,洛月明的双腿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信念,差一点崩塌。还没缓过气来,双膝就跪在地上。
    旁边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杂草,还有一些破烂玩意,虽然穿着裤子,可膝下抵着碎砖碎瓦,仍旧很清晰的疼。
    大师兄,膝盖疼。
    谢霜华听了,随手将策问连剑带鞘丢了过去,意思是,跪在剑上。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难道跪在剑上,膝盖就不疼了吗?
    这剑鞘是玄铁打造而成的,自然非比寻常,上面还刻了许多纹路,跪在上面的滋味,想来不比跪在碎砖碎瓦要松快多少。
    但由不得洛月明反对了,大师兄立在他的身后,还扭过他的脸,同他亲热。可手底下一用力,强行抬起洛月明,将他的双膝从碎瓦上,移到了长剑上。
    当即那滋味,让洛月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好看的眉头都吃痛的蹙了起来。
    很快又沉浸在了大师兄的温柔中不可自拔,说起来也怪,大师兄都让他跪剑了,还那么欺负他,洛月明竟然还觉得大师兄很温柔。
    甚至还觉得,光让策问有参与感,那怎么能行?自己的命剑可是半分参与感都没有。
    当即挣扎着,捏诀召唤出命剑来,洛月明也学着大师兄方才丢剑的潇洒姿态,将自己的命剑丢了过去。意思是:我跪你的命剑,你跪我的命剑。
    哪知大师兄误解了他的意思,还将洛月明的命剑推了回去,摇头道:不行。
    洛月明一听大师兄说不行,登时就炸毛了。
    暗想,他都跪了大师兄的剑,大师兄凭什么不跪他的剑?这不公平!
    又气鼓鼓地用膝盖把剑推了回去,洛月明一字一顿道:不管,就要!
    谢霜华蹙眉,似乎有些犹豫,问他:当真想要如此?
    是!
    而后下一瞬,洛月明就知道大师兄又误解了他的意思。
    并且给他安排了一出人剑合一。
    洛月明: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因为过于羞耻,他又哭了,一边哭,一边骂大师兄是个混蛋,骂着骂着,还想起了心魔大师兄来。
    琢磨着,心魔大师兄虽然手段凌厉,但从来没让他跪过剑啊。
    等下回心魔大师兄出来,他一定要坐在心魔大师兄的怀里,捶着胸口跟他闹,还得让心魔大师兄给他洗澡!
    如此折腾了不知多久,外头的雨势才渐渐小了些,谢霜华抱起洛月明,走至了廊下,手接雨水,用手帕将二人都清洗了一番。
    之后又将人抱了回去。洛月明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心里还堵着气,觉得大师兄就是故意的。当即把头往旁边一扭,洛月明冷着脸道:我生气了!
    谢霜华点头:嗯,我看出来了。
    第169章 大师兄揪月明的尾巴尖尖
    洛月明被大师兄这平平无奇的语气惊到了。
    他都说了, 他在生气,大师兄居然不闻不问,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分明就是传说中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
    当即气得洛月明飞扑过去, 一把抱住大师兄的手臂,张嘴往他的胳膊上狠狠啃了一口, 气鼓鼓道:大师兄这满不在乎的模样, 是不是饕足意满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霜华抬手以指为梳,缓缓梳理着洛月明湿漉漉的长发,听闻此话,当即好笑道:怎么可能?明觉,你没事使什么性子?
    洛月明哼了哼,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身上哪哪都疼得狠,气得又去咬大师兄身上的皮肉, 哪里肉嫩, 就往哪里咬。
    谢霜华知道他是孩子脾气,遂也纵容着他。
    直到小师弟胆大妄为,隔着衣裳咬他,才猛然抬手按住他的脑袋,不许他继续乱动了。
    深呼口气,谢霜华极力隐忍着, 哑着声儿道:月明, 不许胡闹了。
    洛月明才不管,大师兄不让咬, 他索性顺势舔了几口,直到大师兄的手臂隐隐打颤,才心满意足地挺胸抬头道:这就是大师兄欺负我的代价,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呜呜呜。
    谢霜华按紧了小师弟的后脑勺,自喉咙里深深吐出一口甜腻的热气来,手指骨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夸张地暴了出来。
    月明,你可真快要了师兄的命。
    洛月明含糊不清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暗道,到底是谁要谁的命啊。
    他怎么就这么惨,强攻不成反被哔,长使月明泪满襟。
    原本他只是有些忿忿不平,才在事后在大师兄身上又啃又咬的,这下好了,被大师兄堵得严严实实。
    谢霜华抬手捏着他柔软的耳垂,压低声道:月明的牙齿如此锋利,宛如野狼一般,的确应该好生磨一磨了。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还是来道雷把他活活劈死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破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下来。洛月明才一脱困,立马挣扎着起身,往门槛处一扑,头顶的雨水簌簌砸落下来,沾湿了半边肩膀。
    捂住喉咙干呕了许久,始终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烧着,跟含了一口粗沙似的,连吞咽口水都干疼干疼的。
    洛月明还没来得及声讨大师兄这种以大欺小的无耻行径,忽闻一声低吟,先前中了尸毒的百姓缓缓醒来。
    见面前站着两位少年,观模样气宇不凡,背上还负着长剑,气度和容貌都不似寻常人,便知二人是仙门弟子。当即挣扎着起身跪好,重重叩首道: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多亏少侠,否则我们早就哭着去见阎王爷了!
    其余人也跟着纷纷跪倒,各种千恩万谢。
    洛月明生觉受了这种礼,搞不好会折寿的,尤其好几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当即赶紧往旁边一跳,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我没有,救你们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负责煮了糯米粥,然后喂给你们喝而已。
    此话非虚,洛月明只是辛苦些,给大家伙熬一锅糯米粥,大师兄却要给众人逼出体内的尸毒,还得给他们输送灵力。
    不过经方才激烈的双修,估摸着谢霜华的灵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