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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
    语罢,缓步逼近。
    之后竹林中便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待洛月明再度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寝殿。
    浑身疼得就跟散架似的,头脑昏沉得狠,缓了许久都想不起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一抬手抚额,便觉得胸前一痛,低头一瞥,见几分血色从衣衫里透了出来。
    洛月明愣了愣,赶紧掀开衣裳一看,便见右边的不可言说之处,不知何时,被人用女子的耳环穿透,这耳环极精致,纯金打造,上头还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珠子,还会动。
    一刻,两刻,三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凄厉的惨叫声 啊!!!!!
    其穿透能力强悍,如雷贯耳,震得外头的林叶乱颤,校场上练习剑术的弟子吓得握不住剑,炼制丹药的弟子吓得一不小心将药鼎掀了,在密林中偷尝禁果的弟子,还以为被人撞破了丑事,差点吓软了就连正在处理公务的裴玄度也吓得将手里的毛笔一折,满脸惊疑的站起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地震了?是谁叫这么凄惨?
    越清规正在翻看山下百姓送上来的信件,也跟着站起来,惊愕道:好像是月明的声音!
    月明?那就没事了。裴玄度复坐下来,重新挑了一支毛笔,笔尖从砚台边舔过,连头也不抬道,就他那性子,是该被大师兄好好收拾收拾了。
    越清规苦笑道:我倒是觉得月明的性子挺好的。要是换作以前,那才让人头疼。
    啊,啊,啊!!!!
    洛月明撕心裂肺的咆哮,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胸口被人穿了个小洞,还戴上了女子才戴的耳环。
    更更可怕的是,他对此事完全没有印象了,只知当时自己跑到竹林里,然后跟大师兄这样那样
    难道是大师兄给他弄的?
    大师兄的口味竟然竟然如此重?
    便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道白影飞速行了过来,谢霜华惊疑道:月明,你怎么了?
    师兄洛月明纠着眉头,满脸悔不当初,这个耳环
    谢霜华惊见小师弟胸前的耳环,整个人一愣,忽然惊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是谁做的?你说!
    洛月明:
    不就是大师兄做的?先前就他跟大师兄在一处啊,除了大师兄之外,还有谁?
    也就这会儿洛月明才察觉,不仅胸口痛,就连身上也疼,挣扎着低头一看,当即一个好家伙,浑身布满鞭痕。
    一看就是被尖锐细长的东西一鞭鞭抽出来的,敢情自己此前跟大师兄玩了一出鬼畜?
    第81章 大师兄吃了自己的醋
    可问题是谁上, 谁下?那处儿也不疼啊。
    也就是说,因为他强行睡了大师兄,大师兄恼羞成怒之下, 噼里啪啦赏了他一顿鞭子,然后然后又给他留了个爱的印记?
    那为何大师兄还非常迷茫的样子心魔?
    谢霜华见他不答,满腔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越发钳住他的手腕, 逼问道:你说,到底是谁做的?我必要将他抓住碎尸万段, 剉骨扬灰!
    洛月明:
    该怎么跟大师兄解释,这是个非常艰巨的问题。
    总不能告诉大师兄, 那个欺负自己的狂徒,就是大师兄自己吧?
    倘若不告诉大师兄,那么大师兄会不会觉得他就是根来者不拒的烂黄瓜?
    正当洛月明头疼不已,不知道怎么解释时, 身子就被一股大力, 猛然往墙根一怼。
    他没防备, 整个人跟大壁虎似的,啪叽一声, 怼在了冰冷的墙角, 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衣衫就被撕碎,露出满身事过的痕迹, 以及触目惊心的红印。
    月明, 你说啊,到底是谁做的?是哪个狂徒那么欺负你了,师兄把他抓来碎尸万段!
    洛月明:
    狂徒本狂就站在自己面前, 这干的还算是个人事么?
    自己吃自己的醋,可还行?
    很快,洛月明就发现了,大师兄这不是吃醋了,而是泡在醋缸子里,不仅褪下他的衣衫,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浑身上下,就连难以启齿的地方,也要扒开看一看。
    在大师兄这种几乎有些疯狂的醋意下,洛月明很难得的觉得羞于启齿,蜷缩在墙角,双手捂脸,把头往膝盖上一埋,就露出一双通红的耳垂。
    月明,你你可是知道那狂徒是谁?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么?
    谢霜华的声音发颤,难以言喻的悲痛,胸膛像是被人剖了个大洞,嗖嗖往里头灌风,望着小师弟满身的鞭痕,以及还未消褪的恩爱痕迹,那火气几乎一瞬间窜上头顶,整个人宛如置身于红莲业火之中,烧得他神魂俱灭。
    月明!你说,是谁干的?快说,说话啊,月明!快告诉大师兄,到底是谁,是谁碰了你!说啊!
    低声嘶吼着,瞳孔都凝上了一层血色,忽然一挥手,劲气将屋里的桌子掀翻,上头放的茶具摔在地上,立马四分五裂。
    洛月明惊闻动静,猛一抬头,正好对上大师兄满目悲愤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大师兄按倒在床,当即失声尖叫:大大师兄!不行!现在是白天啊!
    说,除了我,你心里还有谁?说!
    大师兄这个醋劲儿忒大,超大力地将他的手腕攥住,叠在一块儿,狠狠压过头顶。
    不久前,才经历了一番猛烈的情事,洛月明几乎都被榨干了,浑身都被抽出了花,胃里空空如也,口干舌燥,此刻只想好好休息。
    没曾想,居然又被大师兄按倒了。
    即便反应再迟钝,对男欢女爱之事,再不通关窍,洛月明也发觉此事不太对头儿。
    但仍旧怀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想着,也许大师兄只是想自己动呢?
    大师兄,你消消气,其实那狂徒不是别人,正是啊
    话都未曾说完,胸口便一阵剧痛,此前心魔大师兄出来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耳环,直接硬生生地给他穿上了,那处无论男女,都十分敏感脆弱,本就经历过一番摧残,伤口都未愈合,被大师兄这么一吸,竟然又冒出血来。
    那耳环上的红珠子颤动个不停,发出清脆的声音,与洛月明凄惨的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洛月明的嗓子本来就痛的厉害,想是之前叫嚷的太厉害,此刻又疼得整个人瑟瑟发抖,声音哑的更厉害了。
    从红润的唇瓣中溢出几丝痛楚的呻吟,这声儿又甜又媚,宛如拉丝的糖浆,勾得人神魂颠倒。
    倘若谢霜华此刻保持几分理智,必定能从小师弟身上欢爱后的痕迹上发现端倪,可他的理智几乎被妒忌恼怒烧得半点不剩。
    发狠一般咬着那耳环,几乎将那块娇嫩的皮肉生生撕扯下来,剧痛之下,不争气的生理盐水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喉咙底像是卡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吐不出真相来。
    洛月明疼得嘶嘶抽着冷气,好半天才憋出几句疼来。
    谢霜华听罢,行恶的动作微微一顿,在一抬起头时,浓密漆黑的长睫湿漉漉的,脸色极为苍白,唇角染血,显出几分异样的妖冶。哑着声儿道:是谁碰了你,究竟是谁碰了你,月明,你告诉大师兄,好不好?我去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剉骨扬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洛月明:
    眼下不是该不该说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说。
    大师兄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就以大师兄的脾气,倘若知晓自己是神魔厮混,才诞下的产物,既不受神袛承认,又不被魔族所容,还天生就是个炉鼎体质,这才自幼心魔傍身。
    那依大师兄的脾气,为了不祸害天下苍生,肯定要自行了断。那还得了啊?
    即便不自行了断,恐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心魔再度苏醒,如此一来,恐怕又要伤了自己。
    这是洛月明万万不想看见的局面,甚至觉得,大师兄和心魔本就是一个人,不管哪一个彻底消失了,那大师兄就不完整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暗暗咬紧牙关,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这般落在谢霜华眼中,便是小师弟袒护那不知廉耻的狂徒,哪怕是自己名声尽毁,也不肯说出真相!
    悲愤之下,气血翻涌,喉咙一痒,险些气得吐血,许久才将那股闷血憋了回去,谢霜华的眼尾发红,眼珠子布满血丝,长睫湿漉漉的,失魂落魄地道:月明,你究竟拿我当什么?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一心把你当亲弟弟教养,你不肯,千方百计过来试探勾引,还破了我的无情道。眼下,你又与旁人如此那般恩爱,在你心里,除了我之外,究竟还有谁?
    洛月明牙疼的想,除了大师兄之外,自己心里还真就没装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大师兄折腾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胸口还被穿了个耳环,但心里竟觉得有丝喜悦。
    吃醋好啊,吃醋妙啊,吃醋就说明大师兄特别在意自己。
    倘若半点不在乎,或者对他只有身体上的欲,又如何会恼怒到这个份上?
    当即就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很快,又蹙起眉头,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耳环被一把抓住,却怎么都取不下来,宛如和皮肉生长在一处,除非将那皮肉彻底割下,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谢霜华后知后觉,这耳环被人下了咒术,当即越发恼恨,只要一想到,自己爱抚过的身子,也被其他男人爱抚过,自己疼爱过的地方,也被其他脏东西直来直往的狠狠疼爱过,自己亲吻过的唇,也被其他狂徒亲吻过
    心中怒火就无论如何也消不下来。
    鬼使神差的,发疯一般,谢霜华想彻底将小师弟占为己有,不准任何人再碰,那耳环无时无刻不提醒他,小师弟的身子已经被人碰过了。
    冲天的怒火之下,他整个人疯了,等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身下的少年剧烈地颤抖着,从沙哑的嗓子里,艰难万状地溢出几声嘶鸣。
    洛月明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大师兄狠狠往伤处咬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师兄的唇齿,顺着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衣领上,宛如雪地里盛开的梅花,触目惊心。
    就连右耳垂也未能幸免,被大师兄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耳坠,生生扎了个血洞,上面坠了颗艳红的玛瑙珠子,还一晃一晃的。
    直到痛楚减轻了些后,洛月明才用沙哑的几乎不成调子的嗓音道:为什么为什么大师兄的身上会有女儿家的耳坠?大师兄你对我图谋已久了吧。
    谢霜华微微一愣,是啊,自己身上为何会有女儿家才佩戴的耳坠?
    可是很快,他又被小师弟满身的鞭痕晃花了眼,眸色一戾,恨不得将那狂徒抓来碎尸万段。
    手掌轻轻摩挲着条条红肿的鞭痕,触手滚烫,沉声道:还疼么?
    说不疼,那肯定都是假的。
    洛月明哭丧着脸点点头。
    除了这里,还没有没别处受了伤?
    别处?
    那应该没有了。洛月明摇了摇头,暗暗想着,大师兄肯定不像心魔那个坏东西,必定不会舍得鞭挞他的。
    头重脚轻,浑身软绵无力,喉咙里像是含了口沙子,火辣辣的疼。
    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觉,可大师兄仍旧不肯放过他,猛然一掐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往书案上一放。
    洛月明吓得精神了几分,这书案是紫檀木的,质地上乘,皮肤贴上去,冰凉冰凉的。
    赶紧扶着大师兄的手臂要叫停。
    可大师兄哪里肯,扯下他的发带,绕在他的双腕上,狠狠一拉,顺手绑在了书架上,双腿也被无情桎梏着,根本动弹不得。
    方一张嘴,半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大师兄这本事也不知道究竟跟谁学的,实在太厉害了,洛月明被折腾得神魂颠倒,宛如置身于一片袅娜清烟中,鼻尖嗅着浓郁的海棠花香。
    第82章 月明被迫学猫叫
    耳边传来越发急促的喘息, 两人耳鬓厮磨,难解难分。不知怎么就缠在了一处。但大师兄并未有过分的举动,身上的衣服穿戴齐整, 深深伏首在洛月明的颈间。
    隐隐有阵凉意拂来,洛月明这才惊觉窗户没关。侧眸一瞥,这窗户露出不大不小的一条缝隙, 隐约能瞥见外头庭院里栽的一株歪脖子老树, 树后面还立着几名弟子,似乎是练剑累了, 坐在树荫下歇息。
    也不知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还是嗅着了海棠花香, 有名弟子站起身来,左右环顾一圈,耸着鼻子道:好香,好浓郁的香味, 好像是海棠花, 这个时节竟然就如此浓郁了, 倘若再过半月,那还得了!
    另一个弟子也嗅了几下, 惊疑道:没道理啊, 你们看, 那海棠树栽在后山,昨个我去时, 也才开了点苞, 短短一夜,难道就开了?
    因为距离颇近,弟子们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钻进了洛月明的耳朵里, 羞愤之下,张嘴咬着大师兄的肩胛,用几乎沙哑的不成调子的嗓音道:有有人,关关窗户。
    人要脸,树要皮。身为一个正经人,怎么可以在人前行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即便这些弟子只嗅着了气味,未曾亲眼瞧见,仍旧让人难以接受。洛月明的脑子混混沌沌,只知道大师兄此刻待自己十分温柔。
    温凉的双唇仔细拂过满身的鞭痕,原本火辣辣的伤处,竟缓解了几分,酥酥麻麻的。
    有好几次,他都想伸手挠一挠,可双腕被死死束缚着,根本无从下手。
    月明,不要想别人,只许想我,月明。
    原本洛月明还挺硬气的,想挣扎几下 最起码不能被大师兄绑着来。结果一听大师兄唤他名字,腰眼立马就酥了,仅有的一丝理智,也全部喂狗了。
    谢霜华随手将书桌上碍事的东西推开,双手掐着洛月明的腰,将人往上一提,之后紧跟着往前一凑,如此一来,二人贴得更紧了。
    洛月明有些惊奇的想,大师兄这醋劲儿也忒大了些,光是大张旗鼓的点火,可又不肯灭火,让他一个人憋得俊美通红,这很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