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炅大声道,“能解决现在缺水的问题就是好事,咱们也别在这里坐着了,赶紧抓紧时间检修。寨子里存的瓦片不多了,找人问问,瓦片不够的话趁早烧一批瓦片出来。”
“对对对,还有被蛀坏了的房梁,都给换下来。”
大家商量着提前准备暴雨来袭的事情,决定好就赶紧去做。
秦清叫住秦炅爷爷,“去上海送粮食的人走了多久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用不了多久秦灿他们应该就能收到了。”
这次地里收了小麦,每家凑一凑,给宝山县那边送了一百斤小麦粉,还有去年的红薯和土豆。
两人又说了几句山上的情况,这段时间秦家寨的人密切关注着山上的老虎,每天都要偷摸上山,远远看一眼老虎。
老虎一家现在还是在水潭旁边驻扎着,专门捕杀来喝水的小动物。
秦炅走后,夏月端来一碗鸡蛋羹,秦清吃完后,秦森找来秦火。
秦火给她把完脉,“伤了心脉,和以前相比,不算严重,好好养一养。”
夏月瞪了一眼不知分寸的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东西能比你身体重要?你存心要气死我和你爸爸是不?”
秦清拉着妈妈的手撒娇,“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嘛。”
夏月不吃这一套,凶巴巴道,“赶紧给我滚上床睡觉。”
“哦。”秦清不敢多说话,赶紧回屋躺着,她实在需要缓一缓。
身子沾上床,扭头就睡了过去。
秦森悄摸推开门瞅了一眼,又轻轻关上门,出来小声道,“真睡着了!”
秦火开了一个方子,“你们去忙吧,我回去抓药熬上,一会儿端过来,等她醒了就能喝。”
“辛苦您了。”
秦火摆摆手,快步走了。
夫妻俩商量,秦森去族里帮忙,夏月在家收拾家务守着孩子。
后面几日,族里的男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开窑烧瓦片,汗如雨下。女人们任务也不轻松,成群结队去右峰山上弄干柴火回家备着。
左峰山上有老虎,大家不敢去。
一周过去,秦家寨的房梁、瓦片都检修了一遍,地窖门口的水沟挖得又宽又深,柴房里堆满了干柴,厨房的缸里也装满了磨好的粮食。
天上的太阳依然高悬在天上,地头的红薯苗晒死了一半,井水也见底了。
去上海送粮食的族人,他们回来的当天晚上,一声惊雷把秦家寨的人炸醒,秦森从床上蹦起来往院子里跑。
又一声惊雷砸下来,闪电划破夜空,一时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至。
秦森浑身湿透,在院子里放声大笑,抹了一把脸,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三天,天空如同破了个大洞,奔涌而来的雨水浇透了土地,一场暴雨刷新了天地。
众人还来不及为这场及时雨庆幸,第二天晚上,惊雷阵阵,又一场暴雨来了!
而这,只是开始!
一场连一场的暴雨,让地头的红薯苗全部泡在水里,湿软的土地如同沼泽,此时大家因为干旱得到缓解的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
秦森心里焦急,每天都要去地窖几趟,生怕雨水倒灌进地窖,泡烂粮食。
秦清劝道,“爸爸别急,咱们早做了准备,不会出事的。”
秦月拿了干帕子过来,“就是,咱们地窖前的水沟又宽又深,水都顺着山谷流出去了。”
秦森擦干头发,“咱们这里还算是在山里,水全部流出去了,双峰镇的位置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双峰镇外面那条河是长江的支流吧,水都往下游流了,他们应该不会被淹。”
“唉,那长江下游就惨了。”
秦清默默听着父母闲聊,手里摩挲着龟龟。
这天晚上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雨,秦清睡不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响动,神识张开,她看到山上的老虎在她家院子里。
小老虎被公虎衔嘴里,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秦清点着油灯去开门,秦森听到响动从卧室出来,“乖宝,你干什么?”
秦清站住脚,“山上的老虎下来了。”
秦森惊讶,“你怎么知道?在哪里?”
“在我们家门外面。”
秦森紧张,“你要老虎进来吗?”
“爸爸你害怕的话先进卧室关上门。”
秦森勉强笑道,“呵呵,爸爸,爸爸骗你的,爸爸才不怕老虎。”
秦清不想拆穿爸爸,“那我开门了?”
“你,你开吧。”
秦清打开门,两大一小老虎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雨水顺着毛发滴落到地上。
“进来。”
秦清转身,两只老虎跟着秦清进门,站在门口,还十分人性化抖了抖毛,老虎身上的雨水被甩的到处都是,进屋的时候,好歹老虎身上没有滴水了。
秦森摸了一把脸上被老虎甩的雨水,衔着小老虎的公虎瞅了一眼秦森,大摇大摆地进屋了。
两只老虎进了秦清的卧室,大老虎把浑身滴水的小老虎放在地上,小老虎睁开眼睛,虚弱地嗷呜一声。
秦清蹲下摸摸小老虎,很明显是因为长时间淋雨发烧了。
秦森壮着胆子走到女儿门口,“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