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瑜不可能不焦躁不安,钱她打过去了,却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动静。等了两天之后,渐渐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想法。
可怎么会呢,只是叫人过来而已。
金嘉瑜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当初说周子青可能有精神病的事,没人在提及,而且随着云海市电视台录制的内容播出,所有人对周子青的心理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点,从周子青恢复上课就能看出来。尤其课堂上老师对周子青的特殊照顾,几乎不加掩饰。
而且系里都知道,徐梁知教授申请了个人研发项目,需要几个学生做助手。结果周子青在停课的时候,就已经参与进去了。
金嘉瑜觉得不公平,极为不公平。
什么电视台节目,什么主治医生,都是阴谋,都是周子青计划好的,他们都在包庇周子青,明明就是精神有问题。
金嘉瑜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秦煜这边还没来得及找周子青,秦枫就去了云海市录节目,偷摸摸喜欢不行,现在是要光明正大起来?偏偏这个时候,秦淼的电话又打进来,想都没想就挂上了,现在烦的要死。
打电话给朋友那边,朋友说秦枫不准备出面澄清,问他准备怎么处理?
秦煜火大的说了句,“随他自己,最近不要给他安排工作,除非有工作找上门指定他,不然就让他闲着吧。”秦煜也真是生气了,气秦枫把自己未来当儿戏。
喜欢一个人在重要,又如何?男人就要有属于自己事业,为了女人把自己工作扔到一旁?秦煜看不上。
现在就准备凉着秦枫,想想之前都是他做的太多了。辛苦找剧本,投资赞助,帮他拿男一号,不是自己辛苦拼来的,就是不知道珍惜,还敢半道跑路?
秦煜这次是真的放手不管了。
东山市徐家镇这边,徐长慧的死,有医生开的死亡证明,还有死因证明。可徐长慧男人,就是一口咬定有人拐带妇女,还信誓旦旦的诅咒发誓,“那个人,要不是心虚?怎么就跑了?他跑说明他有问题,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帮我把他抓到了。我家这可是一尸两命,我这么大岁数,刚要有个奔头,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了?”
徐长慧男人在社会上讨生活,惯会见人说话。一个大老爷们,说着说着就捂着脸蹲门口哭起来了。
派出所民警只能告诉他,正在处理,不能急。国家这怎么大,这个叫刘小光一看就是跑了。“你先起来,这边邻省那边有一笔跨区域取款,已经联系当地公安局。那边要是抓到人,会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我们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男人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握着民警的手,一个劲的表示感谢,“谢谢民警同志,有信息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啊。”
徐长慧的骨灰盒被她男人拿回去了,就随便的放在家门口地板上,也不管也不问,葬礼的事,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压根就没打算办,找到那跑掉男人,狠要一笔钱,找个山头,河沟扔了就是。有钱还怕娶不上老婆?
男人那工地找人帮忙看着,他一天天没事,天天去派出所问进展,不怕对方不给办,不给办,那就要闹。
徐姥死了,找村里老人看了好日子。
徐长民是徐家村的村长,最近在村里走动,别人都会过来问一句,徐长胜家里一下死了两人,周子青不知道有人通知没。
村里年龄大的人,讲究人死百事消,生前做的再不好,死了,那就全都带走了。周子青是徐姥外孙女,姥姥死了,怎么能不通知一声。而且还有徐长慧这边,在不是人,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能让人死了,却都不知道这个事。
已经不是一二个人问这事,徐长民也发愁。
说白了问题在徐长胜两口子身上。
这两口子根本就不打算告诉周子青说这事,为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还是房子。徐姥现在死了,这房子在人家地基上盖的。上回也是说了,徐姥没死,这房子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可现在徐姥没了,这房子能不能住还两说。
刘桂萍早就想到这事了,还提前叮嘱过徐长胜,这事不能说。
坟地就在老公公坟地旁边挖好了,就等着到日子下葬。
眼看着没几天,徐长民想了又想,还是给云海市那边打了一通电话,没多说什么话,就说了声,孩子姥姥和徐长慧没了。
周名博接到电话后,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大半个钟头,想了很久,最后想着还是得和孩子说一声。
加上之前那些事,一直没见着孩子,知道她作品获得大奖,听声音也是高兴,人不像有事的样子。可出了这么多事,周名博挺想念孩子的。
周明松回西南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即使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可一直压抑的心,却感觉轻快多了。
周名博让孙蓉蓉简单收拾两件行李,“去上京看看孩子们。”孙蓉蓉一听,眉开眼笑的就奔卧室收拾,东山市那边事,压根不上心。
那么烂的人,早该死了。
想到报纸上她说孩子那些话,孙蓉蓉都气的咬牙。
周名博忍不住摸摸自己耳朵旁的头发,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才注意到,他有白头发了,想想上次做的健康检查,改天还得去再去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