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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学生有朝气,阳火旺;二来、教书育人,有文气相佑。
    施工挖土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地底下有个万人坑,听说呀,往下数十米都是白骨,乱糟糟地罗在一起,都分不清到底有多少。
    这些白骨刚一重见天日,周围就开始怪事频发,并且,施工队越往下挖出现的事故就越多,最后,不得不停工了。
    后来,一个云游的和尚路过这里,他找到军阀,让其在学校东南西北四角立下四根汉白玉镇柱,柱上分别刻上青龙朱雀腾蛇玄武四方神兽,并辅以铭文。
    果真,此后风平浪静数十年,学校也顺利地开了起来。
    钱东临一行五人来到东方青龙位,镇柱上的青龙伟岸雄壮,眼神凌厉霸气,富有灵气。
    于刚看了它一眼,便心虚地不敢再与之对视。
    钱东临把带来的铁锤递给于刚:“你来砸。”
    于刚后退一步,全然不敢。
    陈祥鄙夷道:“这可是四旧,有什么不敢砸的,以后别让于刚跟我们几个一起行动了,他根本就不配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
    钱东临对他说道:“不行,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志,遇见意志不坚定的,我们可以用行动来感化他,祥子你先砸,给于刚做个榜样。”
    陈祥接过铁锤,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星子,抡起锤子就往镇柱上招呼。
    砰地一下,锤子被震了三震,镇柱还是完好无损,陈祥不信邪的又来了几下,结果还是未能伤害到镇柱分毫。
    安正理说玉石的强度不高,很容易就会碎掉,眼见这根镇柱如此特别,于刚真的是害怕极了:“太邪门了,咱们还是走吧。”
    钱东临皱着眉毛道:“有什么可怕的,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锤子硬,还是这破柱子硬。”
    说罢,他又是几锤,却依旧无法撼动这条青龙,在他快要用完力气之时,汉白玉镇柱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
    陈祥一喜,换下了钱东临之后,又是奋力一锤,玉柱支撑不住从中裂开,上半部分直接解体摔个粉碎。
    也不知是错觉与否,于刚感觉镇柱上一股青烟冒出,青龙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仿佛是失去了灵性。
    旁边,陈祥几人相互击掌以做庆贺,却未曾觉察此地温度骤降了几分,树上一直怪叫的乌鸦也拍拍翅膀飞离了这里。
    一股肉眼不可视的黑气从地底冒出,向此处涌来。
    第55章 身上三把火 [VIP]
    钱东临几人正在商量着往碎石柱上贴一张大字报。
    于刚看见这一地的碎玉, 心里直打突突,他连招呼都没打,掉头就跑掉了。
    陈祥见状, 骂道:“这怂货,真是没救了。”
    钱东临安抚道:“稍安勿躁,这不还有另外三根柱子嘛,我们还有机会激发出他的革命热情。”
    陈祥道:“另三根今天不一起砸了吗?”
    钱东临活动一下酸疼的肩膀,道:“今天太累了, 等明天吧, 反正这些柱子也跑不了。”
    刚刚正砸到兴头上,就这样回去确实有点败兴, 但他们几人一直以钱东临马首是瞻,所以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 校长看见破碎的青龙柱和明晃晃的大字报,险些要晕了过去。
    他按照大字报上的留名挨个把破坏青龙柱的几人都喊到了办公室里, 并教育道:“你们知不知道, 你们不仅破坏了学校财产, 还毁了一根可以传世的白玉柱,它的历史价值和工艺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陈祥不屑道:“什么传世的白玉柱, 不过是四旧罢了,我们不仅要砸一根, 我们还要砸了另外三根。”
    钱东临:“校长,你要是阻碍我们破四旧,立四新,可就是站在了革命和人民的对立面上了, 你就是阶级的敌人了。”
    老校长气急, 用手指着这几个惹是生非的学生, 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把你们教育好,让你们做了错事还不自知,你们都给我停课回家面壁思过去!”
    陈祥还想力辩,却被钱东临拦住了:“校长就是一时被蒙蔽了,我们应该多给他一些时间,只要能尽快转变思想,就仍然是个好同志。”
    老校长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颇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憋屈感。
    这时,有一个教员慌里慌张地敲开校长室的大门,对校长报告道:“不好了,学校里的动物们集体撞柱了。”
    校长跟教员奔出去一看,朱雀柱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教员帮老校长扒开人群,并大声喊道:“大家都让一让,让校长先进去。”
    众人纷纷让开位置,校长穿过人群挤进内圈,这才发现柱旁倒了一地的鸟兔鼠类,它们横死的样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校长不信这些小动物是自己撞柱自杀的,便拉住一同前来的钱东临。
    “你说实话,这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钱东临赶紧摇头道:“不是我。”
    此时,一只灰色斑鼠从草丛里窜出来,直挺挺地撞在朱雀柱上,霎时,鲜血四溅,血肉模糊,朱雀柱染血之后,皎皎之光又暗淡了不少。
    老校长真的是被惊吓到了,他活了这把个岁数还从未见过如此情景,难道说这些小动物们集体疯魔,进而自杀?
    于刚低头看着飞溅过来的血滴,胆怯地后退两步,他捂着脑袋神经质地喊道:“我就说这柱子不能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