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区的g分部内,平井弘一正坐在办公椅上,听着亚门钢太郎的汇报。
汇报的内容自然是关于霞之丘诗羽进入他们的情报部门,进行实习这件事。当然,重要的不是作为助手的霞之丘诗羽,而是叶秋玄,这个代表天朝的人。
经过上一次的见面和交谈之后,平井弘一就不敢小看这个年纪还小的年轻人了。不论他的实力如何,但他的心机手段,却让平井弘一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让他搬家也是为了方便对他的监视。当然为了不引起对方的反感,平井弘一将这件事交给了亚门钢太朗。
他看重的便是亚门钢太朗的老实和正直,这样的人,很难让人生出戒备心理。当然,这样的人同样有个毛病,那就是过于耿直。显然,亚门钢太朗就犯了这么个毛病,针对叶秋玄的监视,他起到的作用实在有点少,为此,平井弘一不得不起用另一个方案。
撇开这个不提,就对安排霞之丘诗羽进行实习这件事,亚门钢太郎的处理就令他有些不满。好在对方作为一个下属,还是忠诚地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虽然暗地里,他已经安排了其他人进行观察,但他还是需要听到亚门钢太朗的汇报。汇报内容倒是和他了解到的差不多,这让平井弘一的不满稍微减少了不少。
“这件事你处理的不错,就按照这个状态进行吧。”
由于霞之丘诗羽拒绝了新人聚餐的邀请,亚门钢太朗便提前前来汇报。虽然他对叶秋玄上次坑了自己那件事有些恼怒,不过一码归一码,对方拜托的事情他却不敢含糊。可是他收到的命令却令他很难办。
“部长,我觉得,既然愿意接受霞之丘小姐进行实习工作,那么就应该让她负责一部分情报收集的工作,不然的话,还不如直接拒绝的好。”
平井弘一不奇怪亚门钢太朗的态度,对他而言,这世上不是黑就是白,又哪里懂得里面的弯弯道道。可问题却不仅仅黑白两种,很多时候都需要妥协。
叶秋玄是傻子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会糊弄他?不,他很清楚。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安插他的助手进来?显然是另有所图。可以拒绝当然是好的,可是他能拒绝吗?
对方都以被喰种袭击为由,提出条件,不就是暗示他们不肯提供情报,导致他受威胁,他开始怀疑他们的诚意了吗?他可以不顾及叶秋玄,当他不能不顾及对方背后的组织机构。所以接受就成了妥协的结果。
更何况,平井弘一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必须给与妥协。想让对方做事情,总得给点好处,否则,谁愿意无偿帮你呢?
只是这些,很难和亚门钢太朗讲清楚。
“拒绝是不现实的,毕竟我们工作疏忽,导致对方人身安全没有保障,总得给他一个说法。何况实习也不一定需要接触情报。配合工作,人际交流等等都是一种经验积累。”
亚门钢太朗皱了皱眉,这显然是敷衍的做法。不过没等他反对,平井弘一便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就这样了,也是我们部门的一致决定,我也没有否决的可能。”
话说到这一步,亚门也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接受这个做法。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平井弘一喊住了亚门钢太朗,随即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上按了几下,然后打了声招呼。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报到的,是一名身材苗条的女性,穿着蓝黑色的ol制服,和黑丝长袜,一双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敲动着。
她留着一头金色的中长发,鬓上编着一条麻花辫,沿着脑后系在一起,眼神十分犀利,就如同鹰凖一般,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她,你应该不陌生吧?”
平井弘一看着亚门,笑问道。
亚门钢太朗稍微一愣,随即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
“难道你们没见过?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她叫真户晓,真户吴绪的女儿。她曾就读食尸鬼搜查官培训学校,并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成绩优秀,能力出众,目前是二等搜查官。”
亚门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真户吴绪的女儿,不过想起自己的搭档,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令他震惊的是后面的话,居然是以最优成绩毕业,他很清楚那个学校,所以明白这个最优成绩的含金量。
“你好,亚门钢太朗,真户前辈的搭档。”
真户晓看了看亚门伸出的手,随即冷眼一瞥,“我听过你的名字。不过我也是真户,所以不要说什么真户前辈,会让人混淆的。”
不留情面,毫无礼貌的回话,让亚门钢太朗十分尴尬,伸出去的手也不知道要不要缩回来的好。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眼前这个人并不好相处。
“呵呵,真户小姐就是这样的个性,亚门你不用太在意。”
平井弘一和了一下稀泥,随后谈起正事。
“我让真户小姐过来,是为了安排她协助叶秋玄的事情。”
协助叶秋玄?亚门一头雾水。
“你也知道,对方把自己的助手安排到你的部门里,他身边就没有可用的人了。为此,我考虑再三,便和总部商议,将她调了过来。这件事,你和对方商议一下。”
“这个?”亚门皱了皱眉,他虽然耿直了一点,但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协助,而是监视。
有他一个人作为监视还不够吗?居然还在安排一个?对方能答应?
“恐怕对方不会答应。”
“难处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让你商议嘛。”
说着,平井弘一从柜子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亚门钢太朗。
“你将这份资料交给他,跟他说,我很期待和他的合作。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亚门钢太朗脸色怪异地接过资料,摸不准自己上司的想法。
“真户小姐,希望你能全力完成自己的工作,不要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顾忌,不用缩手缩脚,务必令他满意。”
真户晓眼神一敛,联系到自己的任务,便明白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于是点了点头。
“平井部长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平井弘一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点到即止,大家心知肚明。
得不到任何消息,这在叶秋玄的预料之中。
事实上,叶秋玄也不指望霞之丘能在那里接触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
情报,从来不是一台电脑能够解决的,更多的情报来源于人和人之间的口耳相传。从古到今,莫不如此。
所以,霞之丘进去的任务,也不是接触情报工作,而是打好人际关系。他们可以限制情报工作,却很难限制人际交往。言多必失,一旦打好人际关系,没有什么情报是得不到的。
“不用急,慢慢来,重要的是,和里面的人打好关系。”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正巧,我了解到一些东西,你想不想听。”
霞之丘的话,明显让叶秋玄有些发愣。
“这么快。”
叶秋玄确实很意外,居然第一天就能有所斩获,这太令他惊讶了。
霞之丘诗羽很满意叶秋玄的态度。
“阿秋君,你也太小看女孩子的八卦能力了。要知道,一件事情不管怎么秘密,只要让女孩子有了八卦之心,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会泄露出来。”
这么一说,叶秋玄也恍然大悟,女人天生的八卦能力,还真是无孔不入,而且不管什么,都能拿来作为谈资,而有时候为的,仅仅只是想满足虚荣的攀比心。比别人知道多一点,就足够令她们沾沾自喜。
从这一点作为突破口,倒是十分合适。而且这个方法,适合霞之丘诗羽,却不适合他。
“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套到话的?”
“那还不简单,我只是告诉她们,最近这里不平静,好像要有大动作。”
霞之丘诗羽说的简单,但实际上却肯定不止这么一句话,这只是一个总括。不过叶秋玄却听出其中的味道。
她利用了亚门带来的人这个优势,那么她说的话就有了几分可信度。而且她说得笼统,有大动作,却不点明,看似说对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落在其他人耳朵里自然没什么意义,但落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她们很容易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代入其中,从而感到共鸣。话题也就因此铺开。
这种技巧,有些类似于算命时,经常用到的巴纳姆效应。不得不说,霞之丘诗羽用得恰到好处,聪明至极。
叶秋玄真的发觉自己好像小瞧了这个仆从了。
“好吧,那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有两个消息。一个是亚门和他的搭档正在积极寻找某个食尸鬼。另一个是有关一则监控视频,据说有奇怪的生物入侵第4区,已经有许多喰种被离奇击杀。”